直担心女儿没有身孕,此时彻底放下心来的王氏,赶紧把女儿楼在怀里,和朱元香一起,详细指导起房中的一应手段,立时听的张婉儿俏脸红红,好半响方恍然大悟的叹息不已。
很多事就是这么离引。小婉儿和唐模这对糊涂夫妇,坏真是不知如何生育后代照数比…家中妇人婆子无数,但就是没人敢上前提醒,结果阴差阳错之下,每晚只顾着自己快活,张婉儿又是个勤快爱干净的,完事后必得下床清洗,唐续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大关心此事,结果,几年来没有后代,这错却是出自自己身上。
远处的张濒失笑摇头,转身朝外面走去,倒不是他能掐会算。实在是太了解姐姐和姐夫了,平日更是听多了类似的笑话,大家都以为会有人出面教导,结果倒是都忽略了。
说起姐姐不怀孕之事,张濒边走边放声大笑,其实根源乃是出自慕容珊珊身上,那还是前些天发生的趣事了,话说这位风流寡妇,平日那可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但谁能想得到?人家其实还是个地地道道的黄花大闺女。
这还是周氏和慕容珊珊私下说话时,被张濒无意中偷听的,原来慕容珊珊出自书香门第,母亲早在她十岁时病故,其父亲对她格外严厉,出嫁时对于房事朦朦胧胧,也是赶巧,那丈夫更是个书呆子,他母亲到是事先准备了几个通房丫头,可是,书生这几年来却谨守非礼勿视的规矩,碰都没碰过一指头。
话说这两位也不是一味的不知不懂,毕竟都是些读过书的,那教导妈妈倒是糊涂,含糊的交代几句完事,结果两位新人就直接脱衣上了床。各位看官都懂,女人家的第一次其实很麻烦,结果就寻错了洞口,疼的慕容珊珊嗷嗷大叫,强忍着熬过洞房之夜,期间自是磨破了肉皮,出了几滴鲜血。
第二天一早,丫鬟收拾床铺时,自是兴高采烈的拿着落了红的床单。跑出去讨赏,那太太还满意的问道:“昨夜一切还顺利?”
慕容珊珊自是羞答答的点头,从此后却极端厌恶房事,就这样,这两位几年来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过了,一直到书生真正在其她女人身上学到真本事后,却是祸从天降。结果死在北方,慕容珊珊一直联跑到今日,依然匪夷所思的乃是个处子之身。
等回了京城,慕容珊珊因成亲之日的阴影笼罩之下,自然是不在喜欢男人,反而自暴自弃的亲近起女人来了,尤其是喜好用各式玩意折腾美女,这少女时期受到的打击,可谓是对她影响至深了。
一路大笑,张滞跑到外宅,自是拉着一众兄弟饮酒,席间推杯换盏,可庆祝的对象,此时却一身庄重的去了静心堂,期间受到无数女眷刁难,把个未来新郎官折腾的苦不堪言,闹出的笑话无数,那也不用提了。
书说简短,单说对面伯爵府,这几天忙忙碌碌的准备省亲事宜,为了面子,把个家中贵重物品都拿出去典当不少,这一场隆重之极的大操大办,光是银钱就花费了足足十万两白银。
含恨在心的朱氏夫妇,就等着此次能扬眉吐气,按照惯例,省亲之后,一般皇帝都要表示一下,不说都有赏赐,起码能给张武恢复官职,毕竟算是外戚,这省亲对于嫔妃来说,可谓是最风光不过的喜事,无数嫔妃甚至终其一生都没出过宫,可想而知,为何张氏夫妇对此事如此重视,其实也是情理之中了。
一大早,朱氏急匆匆的进了园子,想着催促老祖宗等全家女眷出门恭候,外面街道上早已搭好了彩棚,甚至整条街道都被下人清空。
可没想到,老祖宗和王氏非但没有一身吉服,反而神色淡淡的回绝,说是如今已经分家姐又不是真正的贵妃娘娘,按照礼法规矩,用不着这边女眷出门静候,气的朱氏大怒,当即甩袖而去。
二老太爷神色之难看也不用说了,就是张武一样气的大骂,只是时间紧迫,只得全家老少站在彩棚下恭候,可一直等到日头落山,还是不见嫔妃的凤架到来,就连传讯公公都没瞧见。
附近等着看热闹的百姓立时炸了销似地议论纷纷,急的张武夫妇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一样焦急万分,最后倒是等到了太监飞马过来,却是冷漠的当街宣读圣旨。
最后结局不言而喻,其二小姐生性小心眼,骄纵异常,在宫中根本不受宠,这次朱林也是看在张濒面子上,放她回家省亲的,可谁知一连接到山东各级官员的奏本,又有那御史台的连番举报。 这外戚家中奴仆都敢刺杀朝廷命官,此事可是近年来罕见,朱林又收到张懒请罪奏折,又收到张辅命人快马急报,言辞恳切的请罪。
原本就有意收回兵权,朱猪顺水推舟之下,以放纵族人行凶为由,把张辅父子的官职免去,又下令在省亲之日,大理寺会同刑部,一群官差赶到伯爵府抄家,一干奴仆全都遣散,却并未罚没至教坊司为奴,算是给了张家一个面子。
张武数罪并罚,连同家中这些年的不法之事一并处罚,念在张家有功于国,又有免死金牌,其罪又非不可恕,只是把全家老少全都押解回乡,除非后代子孙进京赶考,要不然,一生不许进京,统统回家务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