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怀疑他是自大的过头,因为三万人对上五千人的话,胜算确实很大。
李手下的兵马开始知道自己要对抗的人是刘宇的时候,他们都感到心惊胆战,毕竟刘宇的名气实在是太大,而李手底下人数最多的西凉兵马,在刘宇地手中吃亏的次数也是最多,他们都已经被刘宇打怕了。但当知道刘宇的手下并没有多少兵马的时候,他们的心中顿时又有了一丝底气。要知道,畏惧永远是和怨恨共生的,有多么大的畏惧,就会有多么大地怨恨,刘宇和西凉之间的这些次战斗,固然是让刘宇的名声在西凉地区远播。但与此同时,也让他在西凉人的心目中成为了像魔王一样的存在,没有多少西凉人会喜欢刘宇,这就是令人畏惧地代价。
既然有着这么深的怨恨,西凉的人当然很想要找刘宇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恨。但刘宇的实力太强了,西凉的那些军阀们根本就不敢轻易的去招惹益州,所以西凉人也只好继续将那种怨恨留在心底。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了,自己这些人和刘宇地对战情况,竟然完全处在优势位置!所以这些西凉士兵血液中的那种原本属于草原民族的那股彪悍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不知是谁开了个头,所有的西凉人马都开始大声的吼叫起来。李一方的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面对气势汹汹的西凉兵马,刘宇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他虽然能够沉得住气,他身后地站在皇城上观战的皇帝刘协可就没有那么坚韧的神经了。他刚才听到李说刘宇并没有带着多少人马来到的时候,就已经感到有些不妙了,但他心中还是存有侥幸,刘宇是什么人,他难道会自己一个人前来和李的数万大军死拼?那不是找死吗?但事情的发展却向着刘协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不断的发展,李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说中了。因为对于李所说的任何话,哪怕是推测,刘宇都没有做出一丝一毫地否认,既然不否认,那也就是承认了,现在,刘协心中又没有底了。
“师傅,你说,那个李所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刘协在彷徨无措的时候。也只能向自己的剑术师傅王越请教了,但他也知道,自己地这个师傅虽然剑术高超,但说起行军打仗地这些军略来,他可就是彻头彻尾的外行了。但即便如此。刘协还是希望能够听到王越给出一个答复,有了这个答复。他就可以做出下一步地判断。
王越这个时候也紧皱着眉头,他一开始的时候说刘宇肯定是有必胜的把握才出手,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至于刘宇有什么制胜的手段,那就不是王越能够知道的了。对于李刚才所说的话,王越心中已经认同,子午谷大概不是什么出名的道路,但对于像王越这样曾经在大汉土地上到处游侠的人来说,却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王越当年就通过子午谷从益州来到过雍州,子午谷是个什么样的地形,王越同样也很清楚,那个地方能够通过一万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刘宇既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通过子午谷来到长安,那就说明他带领的兵马不会超过五千,甚至是更少。
至于说李的那五千阻击人马,王越也认为他们肯定是完蛋了,就算刘宇只带了五千人马,在人数一对一的对比下,李这一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胜算,但经过这样的战斗,刘宇手底下还能够剩下多少人,王越可就不敢去想了,但这个数字肯定不会大。这些事情,王越在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如果真的把实情说出来,估计刘协刚刚生出的那点信心会就此崩溃。王越不希望刘协就这样丧失信心,因为即便他认为李的话没有错,但他依然不相信刘宇会败在这里。王越对刘宇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从刘宇现在的那种镇定中,王越能够感觉到,他不是在虚张声势。
“陛下,再等等吧,我想,刘宇不会傻到来长安送死。”王越凝神考虑了半天,这才对刘协说道:“他现在还是很镇定的,我想他肯定是有所凭借的。”王越再次看好刘宇,刘协的心却没有向之前那样安定下来,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刘协自己的眼睛也能看到如今的形势如何,在这种明显的不利于刘宇的形势之下,他就是想要相信刘宇都很困难。
“师傅,要不要打开城门,让皇叔他先进来?”刘协小声的向王越说道,他现在还是觉得让刘宇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心中不安,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关心刘宇,而是他认为手下有兵马的刘宇和单枪匹马的刘宇比起来,还是有兵有将的刘宇更让人放心一些,毕竟刘宇是个用兵的大将,如果他进到内城之中,然后带领内城中的兵士的话,那多少还是能够和李拼斗一场的,退一步说,就算不能将李的兵马击退,有刘宇在城中的话,这皇城应该能够坚守更长的时间,刘协知道,就在距离长安已经不算是太远的地方,益州的二十万大军正在向长安逼近!
这二十万大军才真正是益州令人感到恐怖的力量,只要刘宇能够率领着城内的士兵守城支撑到那二十万大军来到,那么所有局面就会立时翻转过来。刘协当然也知道,西凉军的八万主力军已经在樊稠的带领下前往武功一带阻截益州兵马了,但如果二十万人马能够被区区八万人马阻拦住的话,那益州军还能被称为是无敌的存在吗?更何况,益州能够有现在的成就,也不是刘宇凭着自己一个人得来的,他手下还有许多的臣僚,尤其是还有一个不差于他的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