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张家二公子张松张永年,自幼聪慧过人,而且天赋目不忘之能,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记忆力超强!得益于此,张松的年龄虽然还不到二十,但对于各家各派的经典论著却都已经是熟记在心,要说在益州谁的学术理论水平最高,那肯定就非张松莫属了,毕竟一个什么东西看一遍就能记住的人,他要是想要用书本上的东西来对付你的话,那可是太容易了。
正因为如此,刘宇在改革了官制,施行三省六部的时候,就将张松用为礼部从事,当时张松不过十五岁,但一来他对于儒家经典的掌握水平确实足够,二来,他是张家的人,所以当时虽然有人持反对态度,但最终这项用人决议还是顺利的通过了。
不过老天爷是公平的,张松虽然拥有了异于常人的记忆力,但同时也拥有了异于常人的相貌,他的相貌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丑!太丑了。这个人长的难看,主要是看五官的搭配,历史上的包拯虽然脸比较黑,但样貌长的却不错,方方正正的,有一股威严的感觉,可张松这张脸倒是不黑,而且五官要是分开来看得话,倒都还挺正常的,可搭配到一起,就实在是对不起观众了。为了他这个样貌,他们家的老爷子没少操心,因为汉代虽然不是美男社会,但社会高层上的人还是很讲究自身样貌的。
比如汉朝在汉灵帝以前的这几百年中,大多数的皇帝选拔的高级臣僚,长的都不错,不能说各个面如冠玉吧,但至少能拿得出手去。在他们看来,一个朝廷的臣子长地什么模样。直接代表了朝廷的脸面,比如说,你要是派个人下去视察百姓,难道能找一个晚上出来能吓死人的去?那肯定就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所以说。朝廷取士。就算名义上不对相貌有所限制,但事实上,以貌取人地现象还是相当严重地。张松的这幅尊容,在张肖看来。这辈子是不可能进入朝堂之中了。
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益州来了一个对相貌要求并不高的刘宇。这下子张松不但没有仕途受阻,反倒是凭着自己的才学平步青云。当然。刘宇本人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他人地相貌,谁想要自己的屋子里站着一群恐怖地生物呢。但他到还没到那种以貌取人到不辨贤愚的地步,再者说,他手底下地这些人里面,就只有张松这么一个人长的不行。所以大不了平时少看几眼便是!
当然。刘宇能够包容张松,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有这种胸襟。在刘宇集团中,很有一些人对张松打心里感到不屑,这不只是因为张松的样貌,也因为张松升迁的速度。嫉妒心可是人人都有的,谁也不愿意看见一个自己平时瞧不起地人忽然爬得比自己还要高!就是这么一伙人,在当初刘宇委任张松为从事地时候,就处处阻挠,虽然最后顾及到张家的强悍势力而不得不作罢,但他们时刻都没有忘记找张松地麻烦。再加上张松在礼部任职确实是有一点小问题,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的位子却是不太稳!
这个问题,就是张松的工作性质。历史上的礼部所管辖的事务很多,包括主要包括祭祀、外交还有学政。其中祭祀最为重要,但占用礼部官员精力最多的还是学政,礼部直接管辖太学,对太学的太学生的教育方针等问题负责,同时还是科举考试的组织机关,而正是因为有科举的存在,礼部才能和其他的几部平起平坐。不过益州一开始实行三省六部制的时候,可并没有同时推行科举制,而当时作为一个小小州牧的刘宇,他所需要举办的祭祀很少,所以当时礼部的主要任务就是外交。
外交这个工作可不单只是一个接待的问题,在这种时局之下的外交具有相当重要的政治意义和军事意义。有的时候,一次成功的外交,其效用足够冲抵十万大军的征战,由此可见三国时代外交工作的艰巨。刘宇集团中的礼部尚书孙乾就是一个三国时代杰出的外交家,历史上的孙乾为了刘备集团能够在诸强并立的环境中左右逢源的生存下去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三国演义中的司马徽嘲笑孙乾是个白面书生,可说是不识人才了。刘宇当然不会犯下这种错误,将礼部交给孙乾,他也能够放心了。
孙乾在益州担任礼部尚书,这个工作环境可是要比历史上他跟随刘备东跑西颠的要强上百倍。刘备当年可说是到处寄人篱下,他那样的一个弱小势力,在开展外交工作的时候,自然也是要低声下气的。可现在的益州在天下的诸侯眼中,不下于洪水猛兽,那些人巴不得能够和刘宇搞好关系,所以作为外交官自然也能够挺起腰杆,强势办公了。
这些年来,礼部的官员们在负责外交领域的工作时,绝大多数时间是在接待来访的各个诸侯的使者,这其中有希望能够搞好关系,有希望能够得到帮助的,还有希望能够结盟的,就是没有特地前来挑衅的。但这种求人的使者反而更加的让人头痛,要知道,应付请求比起应付挑衅要困难百倍!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作出那样的一个低姿态,你总不好太打击人家吧!本来前来商谈的这些使者是抱着善意而来的,要是因为外交工作上的失误,搞的人家善意变成恶意,那礼部的责任可就太大了。
偏偏张松这个人因为自己的样貌的关系,从小就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中成长起来。人们经常会就他的相貌议论纷纷。这些议论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好话,所以张松从小在心中就有一些自卑感。
像他这样的人,在这样一个万众侧目的环境中长大,无非会发展成两种情况,一种是自暴自弃,严重自卑,最终导致愤世嫉俗或者直接发展成为自闭症。张松当然没有按照这种道路成长起来。他的本性不允许他沉沦下去,尽管开始的时候难免那种自卑的情绪,但他却把这种自卑当作了动力。
人在极度地逆境之中,往往会爆发出极为超常的动力。张松是那种生来就有傲骨的人。加上他所拥有的过目不忘地天赋。更是让他自信绝不比别人差,甚至他要比其他地庸碌之辈还要强!人们越是议论他的相貌,他就越是奋发,想要用实力和才学来向其他人证明自己的价值。这就是第二种成长方式。沿着这条路一路成长
张松。在年纪大了之后,倒是没有变得愤世嫉俗。才傲物,目中无人起来。别人不是看不起他地长相吗?他就要在学问上远远超过别人。让那些在背后议论他的人在他面前,在学术学问方面同样地感到自卑!这也可以说是张松的一种报复心态在作樂吧。
刘宇来到益州之后,张松得到了他意想不到地重用,这让他对刘宇心存感激,一心要为刘宇尽忠。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但是,他从小养成的那种个性。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改变,面对他人看向他时的那种异样的眼神,他也同样摆出一副倨傲地面孔,做出一副盛气凌人地模样,这让他在同僚以及礼部的上下级之间地人际关系方面处理的并不成功。
如果单纯是在益州内部弄得不愉快的话,那倒也没什么,毕竟人民内部矛盾还是很好解决的,大家最多也就是装作不认识嘛!可要是把这种情况弄到礼部的工作之中,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而事实上张松在礼部的工作上确实出现了一些这方面的问题!刚才就说过了,益州礼部的主要工作是外交,而且还是和平外交,目的是尽量保持和各大诸侯势力之间的良好关系,特别是对于那些本就对益州保持一种友好态度的势力就更要好好的处理双方之间的关系。
一般来说,诸侯们派来的使者,也都是经过挑选的知书达礼之人,不过再知书达礼,也不过是一些凡人而已,既然是凡人,那就自然不可能是完人,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审美观点,不过不论是从哪一种审美观点来看,张松都属于那种让人看了之后心里不会太舒坦的品种,所以那些使者们对于身为从事的张松也就有了这样那样的议论,一些涵养好的使者会表示出一些惊讶或者不解的表情,见面的时候也会多打量张松几眼,但这就到此为止,不会表现出太过火的失礼行为。
但也还是存在着一些涵养差一点的人,又或者是来自一些嚣张势力的使者,他们在见到张松之后,往往表现得太过无礼,不但背后议论,甚至还将其作为笑柄,当众言讲;更有一些不知进退的使者,竟然当着张松的面对他冷嘲热讽。张松又岂是会吃亏的人,他早就习惯了他人对自己的恶言相向,但同时也已经习惯了对这种恶意反唇相讥!于是乎,张松就多次在与诸侯使节会面的过程中和对方发生冲突,虽然因为有其他礼部官员的斡旋而使事情并没有进一步扩大,但也足够让孙乾头痛了。
不过这些事情真的追究起来,却也并不能说张松有什么大错,毕竟是那些人先对张松无礼,张松后来也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更何况作为益州来说,他们虽然不想和诸侯为敌,但却绝对不是说不敢和诸侯为敌,若是那些诸侯做的太过分的话,益州是不怕和他们好好的较量一番的,这就是刘宇从一开始为益州的外交工作所下的急调,也就是前提。
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孙乾他们也不是很在意会得罪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使者,毕竟他们所代表的势力是不想和益州敌对的,出了问题的话,最终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负责出使益州的使者。所以一直以来,尽管有一些摩擦,但始终没有闹得不可收拾。
但这毕竟是工作上的失误,作为礼部官员,不止一次的在工作的过程中和诸侯使节发生冲突,这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那些眼红张松如今地位的人,也多次以此为借口,不断的向刘宇提出应该罢免张松。不过刘宇非但没有听从这些人的建议,反而在成为蜀王之后,晋升张松为礼部侍郎,使他真正成为益州高层的人员。这让张松无比地感激,也让张松的那些仇家们无可奈何。但张松在礼部外交工作中出的那些事情,刘宇也不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干什么就要吆喝什么,既然身为礼部的官员。那在进行外交工作地时候。就要时刻提醒自己要以大局为重,就算个人有什么恩怨,也不能将恩怨带到工作中来。
张松无疑是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说。在礼部地这个位置上,他的性格决定了他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刘宇也确实是在考虑另外找个位置将张松从礼部的位置上调开。而这个新的职位就是都察院地左都御史。都察院作为刘宇新建的部门,其地位是与六部等同。而左都御史地职位,也就等同于六部尚书,张松从礼部侍郎升任左都御史,短短的时间内两次升迁,这让所有地人都目瞪口呆。那些嫉恨他的人更是捶胸顿足。直呼老天不公,竟让丑鬼坐上高位!
赵平对于张松同样不是很看中。一般的世家中人,以貌取人的现象要更加严重一些,从以前开始,赵平对于张家,就只是比较关心张肖和张肃两个人,对于张松却是从来没有注意过,只是知道张家二公子是个丑鬼,而丑鬼在政坛上意味着什么,赵平心中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对于这样一个在仕途上难有作为的人,赵平当然是提不起关心他地兴趣。
但张松近一年来恐怖地升迁速度,让赵平也是惊讶万分,他搞不懂,为什么刘宇会这么看中一个丑鬼!不过这一切和他的谋反大计并没有什么关系,要知道,张家和自己如今已经是绑在了一条船上,虽然不知道刘宇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一个相当于御史中丞地都察院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既然这个都察院是张家的人做首领,那赵平也就放心了,唯一让他有点担忧的是,张家受到了刘宇这么大的恩惠,会不会在心中出现反复,进而不再准备反对刘宇了呢?
想到这里,赵平也猛然醒悟到刘宇为什么会突然在出征之前抛出这样一个都察院和左都御史的职位,他这根本就是在收买人心!赵平不是很担心张家真的会反复无常,他担心的,是从这件事反映出来的另一个情况,那就是刘宇对于自己这些世家平日里所采取的行动,恐怕是有所察觉了,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在即将出征的时候抛出这么个恩惠来拉拢张家呢!
刘宇手中有着一股并不为人知的势力,这一点赵平原来也素有耳闻,看来是刘宇通过这股势力,已经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在密谋早饭的事情,不过他知道的恐怕也不多,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亲自领兵出征了,不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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