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实正在观望。如果主公能够展现出统领江东
,那么他们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以及整个江东世族定会倾力辅佐同样出身江东的世伯您。但如果世伯无法向他们证明实力的话,他们就会一直观望下去,直到适合他们投效的人出现!所以此次与刘的一战,必定要打,而且胜算甚高,还请世伯定夺!”
“公瑾,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我们攻打刘,师出无名啊!”说话的人是孙坚手下的大将黄盖黄公覆。黄盖这个人是个面粗心细,而且很有谋略的人,在历史上,他在不用别人指点的情况下,就能够想到采用火攻的方法击败曹操,而且很好的配合了周瑜的苦肉计,这就可以看出他绝不是一个只会冲杀的粗人。而这一次他所提出的这个问题也很关键,出兵的名目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袁术那样仗着自己家族的声名,想打谁就打谁的。一个名目,是用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关键,而孙坚军现在如果要想和刘开战的话,也确实少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不过对于这个在孙坚看来很棘手的问题,周瑜却是一点都不为难,笑着对孙坚说道:“世伯,其实如果是对刘发动进攻的话,我们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借口。”孙坚不明所以,连忙问道:“公瑾,这是什么意思?”周瑜道:“世伯现在头上还挂着袁术部将的名号不是吗?”孙坚一听这话,脸上顿时一黑,要知道,被刘表弄得失去长沙,不得不屈居于袁术之下,这实在是孙坚这辈子最窝心的事情,他手下的这些人也不愿意提起这档子丢人的事,可如今周瑜又把这件事重提,孙坚也不好说什么,也只能点了点头。
周瑜也没在乎孙坚那个不太好的表情,而是继续笑着说道:“世伯虽然以这个袁术部将的名号为羞,而且也因此不能对占据淮南的袁术采取什么行动,但这一次,世伯要攻打刘的话,这个名头可就能派上大用场了!世伯你想,这刘是谁赶到秣陵来的?是袁公路,而世伯您现在名义上又是袁公路的属下,到时只要说是奉了袁术的将令来攻打刘,将这个不宣而战的恶名戴到袁术头上,不就是了!”
孙坚听罢哈哈大笑,高兴的说道:“公瑾真是好计谋!袁术,呵呵,没想到我也能用他当作挡箭牌!”孙坚很高兴,但是程普却皱了皱眉头说道:“主公,此计虽好,但恐袁术知道之后不肯罢休啊!到时若是他来与主公为难,又当如何?”
周瑜摇头道:“程将军过虑了!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淮南本是刘的根基所在,刘当年自青州带来的精锐兵马也并不是好相与的。袁术之所以能够击败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将刘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袁术先败于刘表,后与刘大战,他部下兵马必然已经元气大伤,疲弊不堪。强弩之末,势不能穿缡素,以袁术现在的力量,能够自保就已经是万幸,他又那里有余力来管扬州的事。如果他只是派使者来斥责的话,主公到时已经收的江东六郡,广有大江以南,前有精兵猛将可驱使,后有江东世家为助力,自可与那袁术分庭抗礼,又何必看他脸色!”
孙坚被周瑜这一番话说的连连点头,听到最后,更是面孔发红的站起身,激动不已的说道:“诚如公瑾所言,我若得到这江东六郡,天下虽大,我又有何惧之!好,就依公瑾之计,直接攻打秣陵,与刘决一雌雄!”
众将拱手应诺,而周瑜又出谋道:“世伯,此战事关重大,虽说是奇袭,但也应尽可能做到万全。我军现在缺少战船,而且士卒也久未操习水战,所以应该尽可能避开与刘在大江之中作战。扬州水军战船,多出于巢湖之畔的濡须坞,所以需要先占领此处,日后才可有所施为!”
顿了一下,周瑜又继续说道:“不过濡须坞平日有扬州水军把守,不易攻破,所以世伯可先使人散布消息,就言即将带兵前往吴郡与吴太守会和,其间可送信于吴太守,让他配合调动兵马以作姿态。刘得到消息,必然派水军严防曲阿、丹徒等几处渡口,阻拦世伯过江,而世伯到时可亲率七千人马,星夜往巢湖攻占濡须坞。到时必然可得大量战船。刘知道濡须坞失守,定然以为自己中计,为了日后打算,他必然会领大军往巢湖与世伯对峙,而到时以一支奇兵,出其不意攻取秣陵,刘部属得知根基失陷,自然不战自破矣!”
孙坚满意的点头道:“此计大善!”又向众将扫了一眼问道:“诸将谁敢领兵去取秣陵?”话音未落,孙策一步跨出,大声道:“小将孙策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