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都出言提醒孙坚要格外小心。如今孙
的情况也很复杂,一万人马之中,孙坚旧部大概有四其余的六千人,都是袁术的兵马,虽说现在的孙坚在名义上是袁术的手下,但孙坚的旧部和袁术的部队却还是泾渭分明。
事实上,孙坚本人参加这次会盟的目的就不是那么单纯,他被刘表夺去了根据地长沙,有心报仇,却又力不从心,这才无可奈何的屈居于袁术麾下,但做为一个曾经的太守,孙坚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久居人下呢?!所以这次会盟对于孙坚来说是个机会,是个能够让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不过,袁术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孙坚的用心,所以,这次跟随孙坚前来的部队,名是一家,实为监视。正因为如此,孙坚行事才必须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让自己手下这仅存的一点力量白白断送掉。
程普等人的进言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孙坚在沉思之后,反而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对于孙坚性格颇为熟悉地程普看得心中大奇,连忙问道:“主公面带笑容,莫非已经有破敌之策?”
孙坚嘴角一挑道:“诸公都以为那华雄是个劲敌,但以我看来。想要胜他却绝非难事!”看着众将一脸不解的模样,孙坚笑着向程普问道:“德谋,如果是你镇守水关,你会带着多少人马去迎战鲍忠?”程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很快回答道:“水关上有三万人马,如果是某带兵,当帅三千兵士出战。可操胜券!”
“对!”孙坚点点头道:“凡是心思细密的将领,都要做到未算胜,先虑败,关城之上明明有足够的人马。却只是带着五百骑兵冲入敌阵,哼,若不是那鲍忠太过无用。这华雄早就全军覆没了!可见。此人虽然可算得上是一员猛将。却不会是个好的统帅,董卓用这等莽夫做为守关之将。也太小看我了!”
说完,孙坚回头传令道:“众军听令!先择一空旷之地扎下营寨,兵士稍事休整,待下午随本将攻打水关!”
孙坚部队的旌旗,董卓军在城头之上早已看得清清楚楚,而华雄在城墙箭垛之后,看到孙坚来到之后,并没有急着攻打城池,而是先安下营寨,待士卒休整之后再徐图攻战,心中不由佩服,知道自己这次终于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于是他再次严令守城兵士加强巡视,小心戒备。
日过中天,下午两点左右,孙坚的先锋部队终于列阵来到了水关城下。看着城头上层层排排地刀枪剑戟,感受着从城头上传来的阵阵肃杀之气,孙坚的信心不由的有了一点点动摇,他是个将才,当然能够看得出一支部队精锐与否,如今水关城头上地这支部队,每个士兵的眼中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气,手执弓箭的士兵们地双手都紧紧的握着强弓利箭,没有哪怕一丝的颤抖。这一切都意味着自己面对的,是一支难得地精兵!
尽管被董卓军的精锐弄得有些出乎意料,但孙坚毕竟是久经战阵的宿将,稍一惊讶,便重新镇定下来,挥手让士兵闪开阵门,他自己带着手下四将来到关城之下。仰头一望,就看到一员彪悍地大将站立在城楼之上。孙坚将马鞭一指,高声喝道:“哪位是华雄华将军?可出来与我一见!”
就听那员悍将一亮粗犷地大嗓门,声若惊雷地叫道:“某家就是华雄!来人可是孙坚孙文台?”孙坚道:“正是本将!华将军,本先锋看你也有一副英雄气概,何必相助那董卓叛逆!如今我诸侯联军上承天意,下应民心,奉先帝天子剑诛除董卓逆贼,将军何不献关早降,尚可保得禄位!”
关头上华雄啐了一口,大骂道:“孙坚,你不过是袁家的守门之犬,什么身份,敢出此狂妄之言!早年我也曾听闻你地声名,号称什么江东之虎,如今却居人篱下,仰人鼻息,卑恭屈膝,甘心做他人鹰犬,呸!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我水关下狂吠!速速滚回去继续向你那袁家主子摇尾乞怜吧!”
这番话说的够毒,直把孙坚气得血涌双目,面皮火红,一口钢牙几乎咬碎!深吸几口气,孙坚勉强压住自己的怒火,冷笑道:“我只道华雄是个胆识过人的人物,没想到遇见本将就只能躲在城中做缩头乌龟,效妇人的毒牙利口!”
城头上的华雄一撇嘴道:“孙坚,你也别想激将,现在的你根本就没资格和老子一战!识相的就赶紧滚回去,没准还能做条太平犬,不然,你这条狗命只怕就要交代在这水关下!”
听到这里,孙坚就是再能忍耐,也终于压不住自己的满腔怒火,回身将手一招,悍然道:“全军攻城!有先上城楼者重赏!我要将这水关踏做平地,将华雄狗贼碎尸万段!”
听着孙坚在城下愤怒的吼声,华雄则是站在箭垛之后嘿然冷笑,转身向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传令三军,凡是孙坚的兵马攻城者,全力剿灭,若是袁术的部队攻城,则可稍为留情,以驱散为主!我要让他们自相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