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大掠于青、幽、并、冀四州,至令四州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再如此下去,臣恐社稷倾颓于眼前啊!”
原来是为这件事儿。刘宇心下恍然。看来公孙瓒到底还是和历史上一样,犯了孤军深入的毛病,在辽西吃了大亏了。不过这件事情好像是十常侍瞒下来的啊。
刘宇正想着,张让就已经跪倒在地哭着向汉灵帝诉委屈了。汉灵帝最后看到的奏折是公孙瓒于石门大捷的消息,在他看来,逆贼张纯等连家眷都扔在了石门,落荒逃入辽西,怎么可能会击败公孙瓒,再次为祸天下呢?所以听了张让的哭诉之后,也不再多问,再次怒气冲冲的命人将刘陶拿下,送交廷尉严加治罪。
从刚才开始刘宇就已经连续两次拦住汉灵帝的话头,再一再二不再三,刘宇就是有天大的面子,也不能连着三次违逆汉灵帝的旨意,再者说,这刘陶的死活也不全在汉灵帝的手中。
宴席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刘宇趁机向汉灵帝告辞,匆匆赶至殿外,果然看到十常侍之首的张让正在跟一个小黄门交代着什么。“这个阉人估计是在布置人手暗地里杀死刘陶吧。”刘宇在心中冷笑。本来刘陶的生死和刘宇也没什么关系,不过难得有这样的忠贞之士,刘宇在心里还是佩服的。
“张大人!”刘宇笑盈盈的喊了张让一声。张让回头见是刘宇在喊他,心中一愣,挥手让那小黄门暂且退下,他自己也摆出一张笑脸向刘宇道:“刘大人,您找咱家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刘宇打了个哈哈,走到近前道:“张大人,适才刘谏议对你多有冲撞啊,不过张大人,如今朝中局势微妙,士大夫和清流的官员们都睁大了眼睛在找机会来弹劾大人你啊,皇上虽然对大人信任有加,但若是清流之人群情激奋起来,大人身上也难以干净。所以,这个刘陶,我看大人还是暂且放过他,先关他个一年半载,再暗中下手除却也不迟啊。”
听了刘宇话,张让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似乎琢磨了一会儿,点头道:“多亏刘大人指点,张某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回府的路上,刘宇不断在心里思索:渔阳叛乱,乌桓之势浩大,只怕朝廷到时会委派大将往北地平乱,看眼下这个情形,派自己去的可能性很大,只不过转过年来就是汉灵帝的死期了,自己现在离京,只怕会错过离京返回益州的时机。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就在刘宇的沉思之中,马车已经来到了府门之外,只不过府门外面还停着两辆马车。
“今天由客人来吗?”刘宇向府门前的卫兵问道。
“启禀将军,典军校尉曹将军,还有广陵太守张超现在正在府内!”卫兵大声回答道。
张超?不是张邈的弟弟吗?怎么曹操把他带到这里来了?刘宇带着一肚子疑惑来到前厅,还没等进去,就见曹操和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一起从前厅走了出来。
“元瞻兄,我今天给你送了个弟子来啊!”曹操上前拉着刘宇的手说道。
弟子?刘宇向旁边看去,就见从那中年男子身后走出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一身白色长衫,身高八尺许,剑眉入鬓,目若朗星,浑身上下紧凑匀称,看似稍显单薄的身体举手投足间似乎带有强劲的爆发力,而他那一双眼睛之也不时闪过睿智的光芒。“广陵张林张云封,拜见骠骑大将军!”
随着那种颇有厚重感的声音响起,后来被人称为刘宇麾下第一智将的后汉车骑将军张林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西北,朝廷西征大军的大营,故关,大汉前将军董卓正皱着眉头对着从京师送来的一纸诏书发愣,在他的帅案两侧,两个女婿李儒、牛辅,以及李、樊、郭、张四健将分立左右。
“诸位,朝廷发诏,征我为少府,诸位以为如何?”董卓阴骘的目光扫过案前众人。
“前将军,如今之势,将军切不可自解兵权前往京师!”帐中***闪烁处,一个身穿灰色儒衫,面色冰冷,声音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年轻文士从偏将张济的身后走了出来。
“魏信,你来说说为什么本将不能返回京师吧。”董卓的脸上露出了狐狸般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