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嘉奖!倒时兄自可一展胸中抱负。”
两人正说话间,就听帐外一阵喧嚣。刘宇微怒,自己在这里招待客人,军营之内却如此喧哗,这不是明摆着让刘备看自己治军不严的笑话吗?正想派人出去询问,就见郭嘉匆匆自帐外进来。刘宇见郭嘉面色不豫,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不过他却不动声色,反而向郭嘉先引见了刘备兄弟。郭嘉看到刘备三人时,也是一愣,眼中露出浓重的惊叹之色,待听到刘宇引见,才忙与三英见礼。
几人叙礼已毕,刘宇才问道:“奉孝,营外如此喧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嘉答道:“主公,关押在营后的黄巾降卒有哗变的迹象,夫人已先带人前往弹压,嘉却来告知主公。”
“什么?”刘宇闻言吃了一惊,战俘降而复叛,这可是不得了的事!他连忙带着郭嘉出帐往营后赶去,刘备三人也随在后面。
等到了后营,就见数千黄巾战俘乱成一团,人人面色激动,同时眼神中还流露出深深的恐怖。孙琳则带着千余军士将降卒们团团围住,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
刘宇紧走几步来到营前一块微微高起的土坡上,运足气力,高声喊道:“肃静!再有敢喧哗者,斩!”
这声喊,如同炸雷一般,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正在相互推搡的降卒们一时间愣在那里,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听到刘宇这一嗓子的刘备兄弟,眼中都充满了惊讶,尤其是张飞,心中暗想:看这刺史文文弱弱的,嗓门倒和俺老张差不多大。
混乱地降卒刚安静下来,就听人群中一个尖细的声音冷不丁的喊道:“这是官军要来杀咱们啦!兄弟们.....”
刘宇眼中一道寒光闪过,他知道,这些降卒既然归降,就肯定没有了战意,可他们竟然意图哗变,这其中肯定有人在滋事挑拨。要知道,黄巾军的成分复杂,并不都是走投无路的农民出身,其中不乏一些妄图寻机作奸为恶的小人无赖之徒,这些人在官军的武力镇压之下暂时是老实了,但一有风吹草动,他们还是会出来兴风作浪的!刘宇向孙琳打了个眼色,孙琳会意,举起弓,一箭射去,正中那滋事之人的咽喉,那人话未说完,便一命归西。
“官军杀人啦!”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弓弦响处,又是一个无赖去见了阎王。刘宇同时冷着声音道:“若再有意图造谣生事者,这二人就是榜样!”说完目光冷冷的扫视众降卒。那些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觉的骨头一阵发寒,谁都不敢再做声。
刘宇见他们终于安静下来,满意的问道:“尔等既降,为何又起歹心,意图哗变?莫非以为我军士手中之刀不利乎?”
众降卒面面相觑,一个声音战战兢兢的说道:“我等本是良民百姓,因生活所迫,无奈从贼,今已归降,官军为何还要屠戮我等?”
刘宇大奇道:“何人欲杀尔等?本官早有言在先,凡降者皆不杀,何人造此谣言?”
那个声音又小心翼翼的说道:“早时其他两个大营中的降卒已经被杀了许多,听说领军的皇甫将军要将我等全部杀死,难道不是真的?”
这时孙琳靠到刘宇耳边说:“老公,适才得到皇甫嵩的传令,说是要将各营所俘虏的黄巾降卒全部就地格杀,一来为了威慑群贼,再者也可减轻部队负担。”
刘宇大惊,看向郭嘉:“此言当真?”郭嘉点头道:“皇甫将军确实是下了这个命令,而且中军帐以及左营依然处死了一批降卒了。以嘉看来,皇甫嵩是为了减轻部队负累,好兵贵神速,一举向南攻破汝南一代的彭脱、卜巳两处贼军。”
刘宇震怒道:“便是如此,也不可斩杀降卒!当真是岂有此理!”转身向众降卒说:“尔等不需惊慌,本官既已言明降者不杀,自然不会食言!尔等可安心在此等待,不可再起异心!”
降兵们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刘宇转身对刘备说:“玄德兄,小弟这便前往中军帐与皇甫将军理论,不能在此相陪,望兄见谅。”
刘备慨然道:“贤弟何出此言。愚兄对这杀俘之事亦颇感不妥,既然贤弟要往中军请命,愚兄当同去,或可助贤弟一臂之力。”
刘宇喜道:“如此更好。”便与刘备同往中军帐,要劝皇甫嵩停止杀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