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那一定是主炮炮弹。在落后的1894年,也只有亲王号主炮那重达一吨多的高爆弹头能造成如此效果。
坦白的说,直径接近半米的重磅炮弹爆炸时的效果是很华丽的,而能在近距离见识到这一切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个很难得的机会。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要被爆炸的威力所波及。
此刻,有此荣幸的人不少,但幸运的却不多,马甲就亲眼看见2条冲锋舟被爆炸的海浪所吞没。随着浪头的过去,船已早不见踪影,海面上只见到若干个漂浮的脑袋在随波荡漾,苟延残喘。
“日!可怜的秦时亲,他们竟然挂在自己人的手中。”准直升机机师河马童鞋显然认出了刚才倾覆的那个小队。他并不认为,自己那位身背重机枪部件和大量弹药的准同事能在这种状况下生还。嗯!即便他的水性很不错的说。
“**!麻烦你们这群杂碎把炮打准点!否则,老子们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只被本方舰炮干掉的海军陆战队。”医务长大人显然被大炮的威力给吓坏了,他正趴伏在船板上,不顾劈头盖面的人造暴雨,颤抖手着用班用步兵电台向枪炮部门咆哮着。
事实上,他说的并没错。如果放任炮塔内的那群杂碎们继续这么漫无目标的轰击下去,冲锋舟群上这大约100人的可怜炮灰们,基本上没有登陆新加坡土地的可能。他们将全军覆没于本方的炮火。一时间,枪炮部门所的通讯电台几乎被前线步兵的叫骂声给淹没。
也许是炮灰们的怨念起了作用,也许是炮手们幡然醒悟,但不管怎么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战舰的炮火开始稀稀拉拉起来。除了偶尔向集结起来,意图冲回城的英军延伸射击一下,基本上所有的大炮都熄了火。
100名炮灰在损失了若干人手后,也趁着短暂的平静,跨过了那宛如天堑一般的1200米距离,登上了新加坡的土地。
“**!!快!快!赶紧搬运物资,构筑滩头阵地。”甫一登上岸,作为登陆部队总指挥的朴芬青大副就挥舞着指挥刀,叫嚣道。耳边那两张屁股帘子正随风招展着,远看就像只那啥的京吧。
在指挥官大人的命令下,那群和朴芬青大副统一打扮的海军陆战队炮灰们也行动起来。好在码头上物资够多,他们随意搬点东西堆积一下就能构筑成简单的机枪阵地。一时间,整个港口到处可见身着黄狗皮,耳边屁股帘子翻飞的陆战队们那忙碌的身影。
从陆战队员登陆,到扫平敌军近防火力点,再到构筑起滩头阵地,这一切总共需要多长时间?世界各国没有明确的标准,因为敌军的强弱以及支援火力等全是变量。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本方掌握了远程火力优势,没有敌军滩头火力点,没有空中,海上攻击的这种近乎和平状态的情况下,登陆部队完成这一切绝对不会超过5分钟。
至于亲王号的船员完成这一切花了多久?嗯!其实也不算太长,仅仅才半个小时。其中有20分钟是在安装那5座该死的机枪。事实上,按朴芬青大副的话说,如果对方有一个连的军人和一门野战炮,只要仅仅一门在抵抗,就能从容不迫的在此之间将本方这100名炮灰统统送上天。
好在机枪阵地已布置完毕,即便港口的英国人全都杀回来,朴大副也没啥好担心的了。有这玩意在,对付十九世纪那些排着队敲着鼓,呈线性阵列开火的军队也就足够了。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野战炮。
不过,那玩意自然有舰上的炮兵们来解决,不劳朴大副操心。到时候大副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祈求那群杂碎别将自己和敌人一起送上天。至于现在嘛!则是耐心等待返航的冲锋舟群运来第二批登陆队员们。
“妈的!这衣服真他妈恶心!”趴在掩体后的马甲,扯了扯身上那紧巴巴的日军98式军服埋怨道。事实上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对自己身上那套标注着‘本厂检定,昭和十七年制’的黄狗皮心怀不满。穿上这身衣服的他们,不论怎么看,除了没打着膏药旗外,和小鬼子就是一个模样。
倒不是队员们喜欢CPLAY,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事实上,在那个该死的外星杂碎的恶趣下,这几百套日军98式的步兵作战装备就是整个亲王号所有的陆战装备。
“得了吧!你不觉得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和这衣服很配吗?”身着大尉军服的医务长大人,背靠着掩体,拉了一把手中那只三八大盖的枪栓,咕哝道。接着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香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然后开始埋头擦拭刺刀。
“嗯!可不是嘛!”听到医务长大人的话,马甲乐了。说起来,若论干烧杀劫掠的活,世界上可没人比得上皇军。自己这身皮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还真真是相互辉映呢!但愿自己不要辱没这具有‘辉煌历史’的军装吧!
想到此处,马甲也学医务长大人一般,将自己蜷缩在掩体之后,点上一只香烟。目光则随着上升的烟雾,飘荡于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