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离黎明时间还早,他地兵马从城外赶进城里来起码还得一个时辰。
拼了,他咬了咬牙,咆哮道,“给我上,给我杀,杀掉他们,每人赏黄金10两!”
“杀啊!”张达见麻苏的人围拢过来,抽出绣刀挥舞着带着锦衣卫冲杀了过去。这些胡人虽然彪悍,但怎奈张达手下的锦衣卫都是高手,擅长近身搏斗厮杀之术,不多时,麻苏府里惨叫声声,一个个胡人倒在了血泊中。
林沐风和沈若兰没有参战,只是持剑站在外围,冷然观战。
麻苏身后一个青年胡人看着自己人一个个倒下,面色惨然,怒吼一声,挥舞着弯刀向林沐风冲来。他手里的弯刀借着巨大的冲劲劈向了林沐风的脖颈,林沐风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扬起手中地宝剑,当!一声猛烈地撞击声,火花四射,林沐风微微后退了一步,而青年胡人却连连退了三大步。他刚要挥刀再次冲过来,却突然间脸色猛然扭曲起来,身子猛烈的哆嗦了一下,缓缓向前扑倒在地。他地身后,沈若兰艳若桃花的脸上一片杀气,慢慢抽出了她的宝剑,锋利的剑锋上,一颗颗浑圆的血珠滑落下去,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而阴森的光芒。麻苏里的喊杀声、惨叫声,打破了吐鲁番城宁静的夜晚,而远处的城门处,此刻也隐隐传来了纷乱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血腥之气,林沐风皱了皱眉,朗声呼道,“放下武器者,一概不杀!”
胡人一向是利益为重,敬畏强者,大明锦衣卫这般凶猛,麻苏的人自问不是对手,再强行反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听见林沐风的呼喊,耳边又传进同伴的惨叫,很多胡人便高呼着放下武器跪倒在地,“饶命啊,小的投降!”
不多时,大多数幸存下来的胡人都已经跪倒在地。麻苏身边,只剩下两个心腹手下。
看着跪倒了一地的属下,麻苏知道大势已去,绝望中像饿狼一般冲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胡人,手中的弯刀奋力挥去,噗嗤一声,血花喷射而出,胡人的头颅生生被他斩落在地。麻苏满身血迹,脸上都沾染了血花,他挥舞着弯刀,疯狂地吼叫着,“至竺,至竺,林沐风,你们去死!”
沈若兰眉梢一跳,一个健步窜上前去,挥剑斩落了麻苏的左臂小臂。汹涌的鲜血从断臂处喷出,麻苏发出尖锐痛苦地惨叫,扔掉弯刀,捂住伤口倒在地上打起了滚。沈若兰手中的宝剑犹然滴着血,她冷冷地盯着麻苏,宝剑再次扬起。
好狠的女人!好彪悍的女人!张达等锦衣卫倒吸一口凉气,浑然忘记了,他们刚才的屠杀远远比沈若兰还要残忍。这地上的一地断肢和头颅,以及遍地的血迹和尸体,就是明证。
林沐风呼道,“且慢,若兰,留他一命!”
麻苏府本来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就被攻下。他府里,素日里也有将近500人,但就在林沐风带人来之前,他派出了200多人去“接管”城中的防务,再加上他没有想到林沐风会连夜对他下手,措手不及。当然,最重要的是,林沐风手下的锦衣卫实力太高,不是这些乌合之众的吐鲁番人所能抵挡的。
忽里带着早已埋伏在府里地道中的500名士兵趁着月色冲向了位于城门口的守城卫军营地。这吐鲁番守城的卫军,有300多人,多是麻苏的手下。而此刻,麻苏之前派出的200多人早已控制住了卫军。
卫军头目叫巴里,是麻苏一手提拔起来,之前是麻苏的家奴,因为勇猛好斗,被麻苏看中提拔为卫军的首领。听见营地外纷乱的脚步声,巴里马上反应过来,一定是至竺的人马杀来了。他点起所有的卫军连带麻苏派来的200多人,吼叫着冲出了营地。
忽里见卫军营地中冲出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人数并不少于自己,微微吃了一惊。他挥动着手中的弯刀,冷笑着,“弓箭发射!”
至竺手下虽然只有3000多兵马,但在忽里的统率下,训练有素,军纪严明,战斗力非常的强。忽里的命令一下,这500士卒当即阵型散开,整齐划一地一起从身后抽出硕大的牛皮弓来,搭弓引箭,一支支利箭疾若流星一般,向巴里手下的卫军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