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行终于出了皇宫,一直提溜着陌刀焦急等候在业见到萧家的车马粼粼而出,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嗣业手中的陌刀霍然插在地上,他奔了过去,躬身一礼,“郡王,末将等候多时了……”
萧睿笑着跳下马车来,拍了拍李嗣业的肩膀,“辛苦你了,嗣业。”
李嗣业叹了口气,“末将整日里留在京师,其实也无甚事情,末将还是喜欢在边关统兵。”
如今的李嗣业贵为京畿道大将军,是萧睿手下掌握兵权的重要将领,他的手里捏着京城的安全,手下有数万雄兵。但是对于李嗣业来说,在京为官,浑然不如真刀真枪地纵马驰骋在战场上来得痛快惬意。
李嗣业,天生就一个为征战而生的将军。
萧睿微微一笑,突然蹲了来,他捡起地面上的一根枯枝,在地上指指画画,浑然不觉太华已经悄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嗣业,再忍忍,等开了春……”萧睿朗声道,“大唐西南有吐蕃,西北有西域以及葱岭诸多蛮夷,而东北……嗣业,有千万里的疆域等待着大唐铁骑的征伐,如果你愿意,来年便与光弼一起随我为大唐开疆辟土吧。”
李嗣业眼前一亮,也蹲了下来,“郡,末将敢不从命!”
萧睿叹了口气,“只是开疆土,需要耗费大量的国一直在等待,等新政稳固国库充盈后,我们便率十万铁骑出关!先征吐蕃……”
……
……
宽豪华地马车上。太华卷缩着身子。双腿抱膝靠在李宜身边。与杨玉环三女嘻嘻笑着。交谈着。李宜惊讶地发现个一向冷若冰霜神神秘秘地妹子。似乎突然之间变了性子了。莫非。是——
宜将狐地目光投向萧睿。她一直想问。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萧睿面色有些尴尬。那个晚上纯属意外。在宫中闲来无事地影子小姐使神差地越墙而出潜入萧家地书房。没想到却被萧睿将她当成了李宜。一把抱了过来……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地关系短暂地耳鬓厮磨却已经直接击碎了太华心里那最后一道防线。也捅破了两人之间那一层薄薄地窗户纸。
萧睿微觉有些尴尬。刚要说什么。却被太华冰冷地眼神给盯了回去。
车马粼粼很快便到了萧家,一家人加上太华这个客人刚下了马车,萧虎就气喘吁吁地了过来,犹豫了一会才恭谨地道,“有个人来府上,说是王爷在洛阳纵酒言欢的故人……他说他在栖霞酒楼爷赶去见他。”
李宜等女面色一变,以萧睿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权势这天底下还有谁架子这么大,还要萧睿亲自跑去见他?太华更是奇怪得扫了萧睿一眼见萧睿面露沉吟之色,瞬间就变得兴奋起来:“莫非是太白兄?”
“哈哈!”萧睿转身又上了马车“宜儿,你们先回府上去,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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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酒楼。
萧睿一身华服,蹭蹭蹭沿着酒楼的楼梯上了二楼,伙计刚要招呼,却见萧睿已经笑吟吟地向一侧案几后起身的一个面色清秀的高大中年男子奔了过去,“太白兄!”
果然是李白。李白哈哈大笑着,“子长,如今虽然位居高位,仍然不忘故人,不错不错,果然是酒徒本色!”
两人热烈地拥抱了一下。另一个神色温和忠厚的男子也起身来,只是他欣喜的面色中微微带着一丝恭谨。
萧睿朗声一笑,“子美兄!”
……
……
杜甫在河南做了一任县令,最近朝廷推行新政,他奉调进京在政务院下属的工部司做个郎中。而李白,在游历了大半个大唐之后,早在年初就赶去河南投奔了杜甫,一直客居在杜甫的府上。这番,与杜甫一家一起进了长安。
其实,李白早就想要进京来找萧睿谋个一官半职了,但他生性高傲,听说萧睿如今位高权重便又担心他不念旧情,便迟迟不肯放下身段赶来京城投奔。此番进京,还是在杜甫的苦劝之下,才勉强答应找萧睿想个门路。
杜甫承受萧睿恩情甚多,再加上他为人谨慎,对于目前掌控大唐大权的萧睿,心头还是存了一分敬畏的。但李白却显然不在乎,他让人去萧家传了个信,就跟杜甫两人一起呆在了栖霞酒楼上,打算如果萧睿不肯亲自前来就断了这份晋身的心思。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不避贤;李白斗酒诗百篇,执笔仗剑酒家眠,行人酒客何须问,咱家本是酒中仙;子长玉树临风前,品酒古风酒圣传,举觞挥毫望青天,卓然不群美少年。”杜甫轻轻吟道,萧睿与李白相视哈哈一笑,洛阳的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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