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公公,
唐监军,皇上的特使,怎么能中道而回?如此,皇上在?”
边令诚心里暗骂,但脸上却一片惶恐,连道不敢。
“本王尚且不畏艰难随军前进,边公公你岂能……”萧睿缓缓道。
边令诚心里咒骂了起来,心道你是主帅当然要随军前往了,你为了军功,拿下小勃律是大功一件,还可以名垂青史。而老子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所谓的监军,监军个屁呀,在这鸟都不拉屎地地方,还有什么军情好“监”的?
边令诚越想越不满,心里地怨愤就越深。他自打来到西域之后,好处没得一点,也无人给他送礼,反倒是跟着萧睿吃了这么久的苦头,当真是……
封常清暗笑,知道萧睿地真实心思。
他缓缓走下岩山,躬身道,“郡王,以常清看来,监军大人出身宫廷养尊处优,身体确实是不堪重负……实在不行,还是让监军大人就地返回山下,待我军凯旋之后再一起返回龟兹如何?”
萧睿皱了皱眉,但声音却缓和下来,“也罢监军大人,你就随军而返吧,不过,你是监军,还是要留在山下等待大军返回再一起班师。”
边令诚大喜,赶紧上前躬身为礼,“多谢郡王厚恩,边某人感激莫名。”
萧睿笑了笑,摆了摆手,“来人,送监军大人下山!”
边令诚千恩万谢地被几个士卒搀扶着原路返回,心里暗暗骂了起来:班师?班师个屁,你最好是死在小勃律,别回来了……
但边令诚旋即又想到,假如萧睿的大军要是兵败小勃律,自己作为随军监军,又岂能独活?就是他逃了回去,恐怕愤怒地皇帝也不会放过他吧?他心头一跳,又暗骂自己乌鸦嘴。
望着边令诚远去的背影,萧睿和哥舒翰以及封常清相视一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随风飘进前进着的边令诚耳朵,边令诚回头瞥了一眼,眼中的怨愤越加深重。
令狐冲羽正带着几个士卒匆匆而上,与边令诚擦肩而过。令狐冲羽瞥见了边令诚眼中的那一抹阴沉,不由心中一跳。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向前加快了脚步。
“冲羽?来!”萧睿笑着招呼道。
“郡王……”令狐冲羽冲了过来,也顾不上先禀报军务,伏在萧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萧睿淡淡一笑,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低低道,“冲羽,你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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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士卒们饱餐一顿,带上5日的军粮,舍弃了一些不必要的辎重和粮草,轻装前进。而除去那些伤病士卒返回之外,大约还有2万多名士卒继续开拔。
特勒满川就要到了。但是这高山之上的天气当真是说变就变,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天色昏暗下来,而紧接着,漫卷的狂风便刮了起来。沙尘弥漫,行进非常艰难。而时不时就有大风将山崖上的石块吹落在地,而有些也在仓皇间落在士卒们的头上,引发一声声惨叫。
“贴近山壁,列队缓慢前行!”哥舒翰顶着狂风嘶喊着。而他的命令,旋即被传令兵们传达下去,士卒们渐渐向着山壁里侧收拢队型,侧身贴着山壁小心翼翼地行进着。
呼!
呼!
呼啸的狂风越加的疯狂,就如同要择人而食的洪荒野兽。
更要命的是,狂风中还飘落下稀稀拉拉的雨丝来。
要下雨了!萧睿甩手撇开一个士卒的搀扶,脚下突然一滑,幸亏被前面的哥舒翰一手扶住。
“狂风加上大雨,我军……”哥舒翰担忧地望着阴暗的天空,“郡王,目下之际,只有加速前进了!”
“郡王,歌舒大人,不要担心,以常清看来,这雨下不起来。”封常清从身后走了过来,“常清在高原上生活多年,知道这天气徵状。越是这样的狂风,越是不可能下雨。这雨丝,应该不是下雨,而是狂风漫卷起山顶的湖泊的水珠。”
萧睿哦了一声,他这才突然想起,封常清从小生活在西域葱岭之上,自是对这种反常的气候很了解。
哥舒翰讶然道,“常清,这山顶高万丈,竟然还有湖波?”
封常清恭谨地笑道,“哥舒大人,这山顶有高山大河,当然也有湖波。而就在连云堡的前面,就有一条大河,是我军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