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长得非常象一个人,一个我一生只会请男人。”
李清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太重的承诺会压垮你。”
阿婉刚要说话,雷鸣般的马蹄声却骤然响起,唐军接到了南诏使臣在春明大街遇袭的消息,正狂风般向这边卷来,阿婉见情况紧急,便立刻取出一块玉牌,塞给李清道:“我明日大朝后就要去东都,直接从那里返回南诏,你今晚一定要来看我,就凭这面金牌通行。”
这时,唐军已推进到五百步外,大街上早空无一人,李清将玉牌紧紧捏在手中,点了点头,转身飞奔进了酒楼,在荔非守瑜和心腹亲兵的护卫下,迅速从后门离开,很快便消失在蛛网般的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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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李清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他静静地望着桌上的玉牌,下午和阿婉的寥寥数语使他已经有一丝明悟,有些事情并不是逃避就能解决,心结需要用心来解开,他必须去面对这份已经没有结局的感情。
“李郎,你见到她了吗?”
不知何时,妻子帘儿走到了他的身后,她轻轻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笑容温柔恬静,南诏女王今天觐见天朝,已经轰动了长安,她虽然不大出门,但已经从生性好热闹的小雨那里知道此事。从今天李清沉默地反常,她便猜到了一、二。
李清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温暖的气息从她手心里传来,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道:“她要我去找她,我也想去,若不解开这个心结,我这一辈子恐怕也会不安。”
帘儿温柔一笑。她摸了摸李清的头发,轻声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就去吧!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好好安慰她,告诉她,如果她有一天愿意来我家。我会欢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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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一轮圆月在云彩间穿行,李清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借着黑夜的掩护来到鸿胪寺迎宾驿,这里戒备森严,南诏侍卫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驿馆围得跟铁桶一般。
凭着手上地玉牌,李清穿过了三道侍卫防线,在离驿馆还有百步之地,他停住了脚步。黑暗中,他隐隐看见有几个人向他走来。
“李郎。是你吗?”来人竟然是阿婉。
李清按住心中的激动,沉声道:“阿婉。是我!”
话音刚落,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温软的玉体扑入他的怀抱,阿婉张开双臂死命地抱着他的腰,泪水汹涌而出,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襟,佳人无声地哭泣让李清所有的顾虑和担忧都统统抛到九宵云外,他紧紧地搂住她。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留下来。
“走!你跟我走。”
阿婉拉住李清的手。坚定地向驿馆内走去,侍卫们都惊呆了,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这一对饱经相思之苦的爱人,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次日,当灰蒙蒙的天空将天亮的信息悄悄投在窗纸之上,李清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轻轻地在阿婉唇上一吻,无奈而又不舍地道:“天亮了,我该走了。”
阿婉跪在床上,一身洁白的睡袍将她美妙的身躯呈现得格外诱人,她呆呆地望着李清,对他的亲吻似乎无动于衷,忽然,她伸出白玉一般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他地脖子,几乎是狂野地回应他的亲吻,一夜地缠绵使她升入天堂,但眼前的离别又让她心如刀绞。
“李郎,我一定会来找你地。”
阿婉一把扶正他的脸,盯着爱郎的眼睛,神情坚毅地说道:“我母亲答应过我,等我们的孩儿七岁时,他便可以登基,那时我就自由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永远留在你身旁,这是我曾经对你的承诺。”
说到此,阿婉缓缓将衣服脱掉,白玉般的身躯散发出洁白无暇的光晕,她指着自己胸口,毫不犹豫地对李清说道:“我遇罗婉虽是南诏人,但也知道忠于自己的爱人,自从我与你跳舞地那天晚上,我便发过誓,此身只属于你一人,我们南诏人诺重于山,言出必行,从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七年啊!”
李清既感动又内疚,他抱住阿婉身体,在她耳边喃喃道:“我自己妻妾满堂,却又不想让别的男人碰你,阿婉,我真是太自私了。”
阿婉轻轻替他脱去衣服,亲了亲他地胸口,扬起俏脸笑道:“金风玉露一相逢,却胜却人间无数,李郎,这是你在东给我念过的诗,还有牛郎织女的故事,我都记得,就让我们也做一对牛郎织女,每年的今天,我们在成都望江酒楼相逢,好吗?”
“我答应你!”
李清点了点头,他回头看看已经变红的窗纸,有一点担忧道:“可是今天上午是你递交国书的日子,时辰快到了。”
阿婉坚决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在我心中,你比唐朝要重要得多,我要永远将今天记住,就让你们的皇帝在那里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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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