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道之事,老爷为何烦恼,她心中十分清楚,便一边替他梳头,一边乖巧地讨好道:“夫人早上从内宅传来口信,小姐的病已经有所好转,老爷今晚就可以搬进去了。”
此时就只有她一人在服侍李清,她见机会来了,心中忽然生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你等会儿去给夫人说,今晚我会晚一点回来。”
李清的脸色有些阴沉,自从自己从扬州回来后,他微微感觉到帘儿有些变了,一大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对自己也常常莫名地发火,经常望着远方出神发愣,这种变化还体现在夫妻间的房事上,她似乎在逃避自己,象这次让自己搬到外书房,虽然是因为孩子生病,但李清感觉这似乎只是一个借口,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看来她是有心事在瞒着自己,他心中不禁大喊,‘帘儿,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我说呢?’
这时,李清忽然感到身后丫鬟的手似乎在有意无意抚摸自己的脖颈,紧接着,一对浑圆而富有弹性的**紧紧贴在自己后背上,李清胸腹间一股火气本能地腾起。他一回头,只看见一双闪亮地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尖尖的下蕴含着讨好的笑意,她咬着唇媚笑道:“老爷,你在看什么?”
李清心忽然狂跳起来,他忍不住搂过她的腰,伸手在她的胸脯摸了一把,低声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回老爷。小婢今年十四了。”她见李清上了钩,目光和语气中都忍不住透出一丝得意。
但也正是这丝得意让李清忽然灵台清明,他记起帘儿当年也是这样告诉自己,她今年十四岁了。
李清一把推开了婢女,猛地站起身来,望着她冷冷哼了一声。“看不出你倒会抓住时机!”
小丫鬟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老爷饶我!求老爷饶我!”
李清心中微微一阵叹息,‘难道自己连这点把持都没有了吗?’
他只觉索然无味,向她挥了挥手道:“算了,你起来吧!这事也不完全怪你,是我自己不好。”
这时另一个丫鬟打水进来,见自己妹妹跪在地上求饶,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害怕。也跑到妹妹旁边跟着跪下。
二人站起,李清见刚才那丫鬟眼光既惊恐、又有些黯然。便柔声安慰这对孪生姐妹道:“你们还小,有些事你们还不懂。做错了我也不会怪罪你们,等你们再大几岁,那时你们若想自由,再给我说一声,我会给你们一笔钱,放你出府便是,现在,你们去伺候夫人吧!”
说完。他草草洗了把脸,便大步离开房间。上马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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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清要去的地方是嗣宁王府,一是想去看看惊雁,二是要和李琳谈一谈他官职之事。
李清还不到李琳府门前,门房便老远看见,飞奔跑去报信,当他刚迈上台阶之时,只见李琳笑呵呵迎了出来,虽然他被罢官,但能得李清为婿,他心中着实畅快。
李清站在台阶上,躬身长施一礼,歉然道:“今天才来看望世叔,侄儿实在是惭愧之极!”
“哈哈!要不是惊雁回府,我敢肯定你今天也不会来。”
李琳一边打趣李清,一边拉着他的手往府里走,他见李清的眼睛在四处张望,知道其心思,便拍拍他地后背笑道:“你小子来得不巧,惊雁被荣义郡主找去了,她们俩在闺中十分要好,估计是有什么体己话要说吧!”
“无妨,我找世叔也有点事。”
二人进小客堂坐下,李清见李琳笑语坦然,丝毫不为惊雁出家之事担心,不由诧异道:“难道世叔不替惊雁出家之事担心吗?”
李琳摇了摇头,“宗正寺已经批下来了,惊雁先在感业寺出家三个月,然后去蜀中青城山,当然,蜀中只是借口,实际去的,应该是你的府中才对!”
说到宗正寺,李琳的眼中闪过一道失落之色,他这个宗正寺卿当了不足两年便被罢了,实在令他有些耿耿于怀。
李琳的失落只是一瞬间之事,他勉强一笑,又问李清道:“你刚才说找我有事,不知是什么?”
“世叔无辜为我丢官,侄儿心中甚是不安,为了补偿世叔,侄儿决定推荐世叔为我大唐首任盐铁监令。”
“什么!”李琳霍地站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李清一字一字道:“你是说盐铁监令!”
新盐法施行后,各道相继组建了盐铁司,如此一来,成立盐铁监几乎就是必然之事,据说草案已经递上去,草案中,盐铁监掌全国地商税,一跃成为朝廷的核心部门,那这第一任盐铁监令更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担任了,当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会是李清兼任时,李琳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自己。
“不错,正是盐铁监令,昨天中午,李林甫特地来拜访章仇兼琼,二人为这盐铁监令的人选已经达成妥协,监令是由世叔担任,而少监则由李林甫的心腹侍御史宋浑担任,这个奏折就我来写。”
说到此,李清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淡淡笑道:“后日是难得一遇的大朝,盐铁监、国家柜坊就在这次大朝中正式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