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翻出鱼肚白,李清在窗前望着远方的群山,脑海里一步的对策,寒归王杀自己之心已经昭然,从南诏使想将阿婉给寒归王便可看出,南诏还是想支持寒归王统一东,想那寒崇道也应该明白这一点,自己该给他明说了,必须让他知道,朝廷也是支持他。
局势微妙,甚至已快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他需要全心处理此事,他回头看了一眼阿婉,她呼吸已经均匀,正沉睡得香甜,或许这是个最好的时机,让阿婉从此‘消失’,以免节外生枝。
巫女已经带上面罩,准备趁凌晨离去,“李东主,我要走了,阿婉就让她好好休息,等她身体好一点我再来找她。”巫女耗了一夜的精力,身体有点委顿,但眼中的喜悦之色未减。
“请你等一等!”
李清喊住了巫女,沉声道:“阿婉会不会做你的接班人,我现在不敢妄言,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若她还活着,就会有无数人打她的主意,甚至包括她的父亲,为了她能平平静静做出选择,我们需要联手做一件事。”
“什么事?”巫女渐渐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想让他说出来。
李清不答,又思索片刻,他倒不怕寒归王那边,只有点担心寒崇道,毕竟阿婉做过他的儿媳,现在她若死在自己身边,寒崇道会怎么想,说是寒归王下毒又无凭无据,那时,自己还能劝得动他吗?”
巫女仿佛是知道他的想法,笑了笑道:“依你们汉人的想法,阿婉还是寒崇道的媳妇,可在我们这里,丈夫死后,她只要守过五天,那她就是自由之身,和寒崇道已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南诏才会将她再送给寒归王,她甚至还可以再嫁给寒崇道,那寒崇道也是这样渴望的,难道你没见阿婉请你跳舞时,他眼中的嫉恨吗?就冲这一点,我也同意你的想法。
她见李清眼中露出一丝讶色,淡淡道:“礼教是人定的,在我们这里也是一样,只要能人丁兴旺,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你有办法可以让她可以‘死而复生吗?’”
“我没有办法!但我若说她死了,就不会有人认为她还活着。”
巫女无奈地一笑,“只是她以后真做了巫女,替她掩饰身份倒是件麻烦事”
说到此,她犹豫一下,又试探地问道:“我若让她做下一任巫女,你难道不反对吗?”
李清摇了摇头,“我并非不反对,但这毕竟是阿婉自己的事,我要让她自己选择,若她还是愿意跟我走,那我就一定要将她带回长安。”
他注视的巫女,一字一句道:“所以,你也要尊重她的选择!”
巫女听他了的话有些吃惊,她呆望着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半晌,默默地点了点头。
天色朦胧,一辆马车从唐军驻地开出,飞快地向城内的巫庙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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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时辰后,阿婉中毒不救身亡传到了寒崇道耳中,和所有人一样,他起初不相信,可又和所有人一样,他又不得不信,消息是从巫庙里传出来,是巫女亲自宣布,死于断肠草,消息的真实性不容质疑。
‘啪’地一声,寒崇道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面皮胀成紫红色,手指着刚刚进屋的李清怒吼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李清一夜未眠,眼睛熬得通红,他愤狠地盯着他,“难道你也认为阿婉是我杀的吗?我为什么要杀她?她昨夜毒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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