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能估价带卖的世俗商人。这让她更是怀念离家多年,渺无音讯的亲哥哥,看到曾一阳如此对李湘敏顿时打起来抱不平。
“我们首长正在谈论机密,请你回避一下。”谷正新拦住了谢婉萍,神色不愉的说道。
“首长?长官?还真的把那个毛头小子当成了一军之长了?”别说谢婉萍不信,连见多识广的张啸林都不信,更别说这些外人了。
“女人,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谷正新根本就不需要动枪,一把拉出半边的匕首,闪着寒光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谢婉萍不敢说话了,心说土匪就是土匪。蒙头不想的走开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湘敏也没有对谷正新表现的敌意而生气,反而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等谢婉萍走了之后,曾一阳才低声说道:“西安也有大学,你在那里也一样的。”
李湘敏心里泛起了酸水,要是在西北,她就贴上了一个标签,曾家的媳妇。这样一来,别说学校里的老师,校长,就连一些小地方的县长,都很有可能是曾一阳原来的部下,对她恭敬不已。
而且,曾一阳这个木头,就是没有一点主动的意思。
想到羞人的事,李湘敏两颊烧的厉害。好在是夜晚,至少不会被人发现。
“对头。”曾一阳不明白为什么随口就说了一句西北土话,但也是一筹莫展,何况不用两年,日军的铁蹄就会踏上华北、中原、还有江南这鱼米之乡,到时候,李湘敏的安全就成了问题。
“你只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就跟你回去。”李湘敏想了想说道,心里已经是慌的快喘不过起来了。
“说吧不过我做不到的可不成。”曾一阳答应后,还不忘加了一句。这样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对吃亏的事,自然是避而远之。
“好,你当我老师。”李湘敏这时候是豁出去了,大胆的说道。
曾一阳似乎感觉了部下都在背后的嬉笑声。他诧异李湘敏的大胆,又一筹莫展,只好模棱两可的说:“这事可以考虑,要是瞿叔叔不反对的话。”
曾一阳说什么也不会让瞿秋白同意这么离谱的事,毕竟一年之后,他就要带兵上战场,带着一个女人,别说他怎么想了,就是战士和部下们会怎么想?
看透了曾一阳心思的李湘敏顿时满意的点头,她心说,你太小看你这个瞿叔叔了。
可麻烦还没有解决,谢婉萍听说曾一阳要回北方,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家里是呆不了了。要是回去,就得和那个见着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齐公子结婚,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别说曾一阳了,连带着谷正新这些,在军长面前从来都不敢发表意见的部下,都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
谢婉萍的委屈可就受大了,她心说,自己都不嫌弃你们这些土匪头子,你们还嫌弃起我来了?
连日来的委屈之下,顿时哭的像个泪人一般。
李湘敏即使再有同情心,也不敢自作主张,将人留下来。再说,曾一阳早就知道,谢婉萍的麻烦已经解除了,有了余亚农这层关系,张啸林再想要动一下谢家,还要掂量着办?
二话不说,就让跟来的斧头帮兄弟让人给送回去了,夜晚的风声中,传来一阵伤心的哭声,平添了许多烦恼。
而曾一阳一行人连日赶路,渡过长江后,在津浦坐上了东北军的物资专列,两天后,就到了河北境内。
基本上,对曾一阳来说已经是安全地域了。
听说军长要回来,四十军的军官可就乐坏了。这不李漫山等人,天天在黄河渡口等着曾一阳的消息。这些主力团长们,一个比一个过的不如意,就在王立发被发配去当了矿主,这还算是好的。
不久之后,黄苏就一个个找他们谈话,这个去带部队种菜,那个去养猪,一个个都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边缘人物。去年下半年后,对他们来说转运了,一个个被委任了地方上的县长,地委专员。
部队虽然没有被打散,但有些年纪大一点的,也都被劝离了部队,分配到了地方上。加上两年来,西北军政中,最重要的垦荒进行的非常顺利,不但从河套平原上获得足够红军补给的粮食,而且在红军的一些粮仓内,也渐渐的有了一些储备。
照着这种势头下去,别说蒋介石了,即便日本人在西北民众中也成了纸老虎。
人们的信心到达了一个从来没有的高度。
可这和原红四十军的主力团长们没有关系,他们心里早就对政委的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已经非常不满了,可没办法,黄苏是军政委,而他们连师长都不是。
再说有着吴高群,陈树湘这些师干部带头,他们几个团长还扑腾不起来。
李漫山等人哪里想得到,这些都是曾一阳的授意,本来曾一阳打算自己当这个坏人的,但被黄苏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曾一阳破坏自己的威信。反而铁了心要当这个坏人。
其实,曾一阳的想法本来在四十军的高级军官中,是不太支持的,谁让红四十军即便是一个马夫,也都支起耳朵等着曾一阳的召唤呢?
这种威信,在红军军团,甚至方面军中都很少见,从政委到伙夫,都听一个人的,也只有三军团的彭总有这样的待遇了。
还有,就是曾一阳离开两年,也没敢有人担着军首长的架子,对手下的这些骄兵悍将们,真把自己当成军长了。这一点黄苏不敢,陈光也知道不行,能做主四十军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曾一阳。
曾一阳让这些团长们参与到地方建设上来,这也是有他的考虑。在他看来,部队在抗日先期,日军的攻势过去后,都要打散分布到各个区域去,开辟抗日根据地的。不懂根据地建设的指挥员,根本就无法应对将来的斗争。
更别说扩大武装了。
这些问题,对其他几个方面军的团级指挥员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们就是一步步从根据地建设上走过来的,有着丰富的经验。而红四十军的历史有些不一样,部队能打,战斗力强是好事,但大都是在后勤供应无忧的情况下。很难想象,如果给一个县给他手下的团长营长们去管,能不能拉起一支更加庞大的队伍来都是个问题。
这天,黄苏去看了在黄河边上,成了一县之长的刘三民。
发现刘三民根本就没在县政府,卫兵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最后黄苏见到了刘三民的政委,三军团调来的张玉。摆出了军首长的威严,才让张玉说出了刘三民的下落。
原来,自从刘三民当了这个县长之后,部队都以营连为单位,放到了下面的主要的几个乡镇中,手中无兵可练的他,耐不住寂寞。总想找点事来做,这不连着两年大丰收,发现县里的仓库中粮食堆积如山,顿时让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群众基础太好,让这个县的粮食每年都比规定上缴的数量多出了狠多。
眼看粮食放在粮仓里,不是便宜了耗子,就是时间长了要烂掉。
想到,就干。拉出了上百车的粮食,都是多征收上来的。在乡下用团里的名义,开办了三产,弄了个烧锅作坊,酿起了烧刀子。这下可好了,大冬天的士兵也有口酒喝着取暖,他更是美的不不行。
一碟醋溜的冻萝卜,就这一碗刀烧子,一个冬天下来,养的是白白胖胖。
等黄苏来的时候,刘三民正上串下跳的指挥着警卫连的战士,给木头做成的大蒸馏桶里灌凉水,还有加火添上柴火的,现场没有一个闲着的。
正好被黄苏逮了个正着。
本章节由16书友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