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皇帝离去,太监宫女纷纷跟上。
但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独独不惩罚太子?
秦如君垂眸,皇帝又没有废黜她?真是好笑了!
显然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与其这样不断犯事,不断的惹怒皇帝,显然是无用功。
那么,干脆她把皇位拿到手,到时候再转给其他人就行。
她自己有了主意,下定了决心,便没有再犹豫。
这都是秦天淮逼的。
看他的模样,其实也并不是真心想把皇位给她,不过就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有利的时机将她彻底给毁了。
她垂眸,冷然的笑意在唇边泛开。
既然要逼她,那她就只能陪着玩了!
……
正值夕阳落下。
秦如君来到了天牢门口。
“殿下,请。”
奇怪的是,她刚刚到天牢门口,这守卫的侍卫丝毫没有要阻拦她的意思。
秦如君微微有些意外,但又忽然发现眼前的这名侍卫有些严肃,微微眯了眯眼眸凑近了几分看。
“你……”
“咳咳咳!太子请放心,都是我们的人。”金鸣出声,此刻易容成天牢侍卫的模样,让他还真有些无奈。
秦如君一怔,随即嘴角狠狠抽了两下。
她往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听得见声音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这里全部的人都是你们炽焰门的人?”
“是。”
“……”所以,她这是瞎操心了?她还担心着他身上的伤呢。
难怪之前他会这么干脆的让人给抓走。
“殿下,主子在里面呢。”金鸣握拳咳嗽了一声,又低低的说道,“好像属下瞧着主子的伤口又裂开了,殿下是不是……”
金鸣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秦如君直接推开挡路的他,直直往里走。
一想到他胸口的伤势可能会加重,她就禁不住心疼。
之前那只食人兽冲过来之时,他竟然出手了。
若是不出手,或许还不会被羽浩瀚给抓住把柄,
不过现在说再多都是多余的。
她走入牢中的脚步越来越快,一心想着能够见到那个男人。
天牢的甬道里,昏黄的光线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最好的一间牢房里,有椅子也有床榻,显然布置齐全。男人坐在椅子上,姿态依然优雅高贵。
秦如君嘴角暗暗抽动了一下。她发现铁门没锁,她直接推开了。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抬眸看她。
“你的伤怎样了?”秦如君一开口,问的就是他的伤。
“不……”男人刚刚出声,结果她就直接走上前来俯下身来。
她身上淡淡好闻的花香味袭来,让男人冰蓝色的华眸眸色在一点点加深。
她在他说完这一个不字后,也不等他有任何的反应,直接伸手扒开了他的衣裳。衣襟的口子被她扯得皱皱的。
他穿的依然还是那一身侍卫装扮的衣衫,分明是很掉身份的衣装,但这样的衣衫也遮挡不住他的气质。
“哎,真麻烦。”因为他坐着,腰带束缚着,实在非常阻碍她脱开他衣衫的动作。
在男人的眼里,她此刻的行为就像是如狼似虎。
“上床榻。”秦如君拽了半天没拽开他的衣衫,直接命令。
男人毫不犹豫,站起身来,拦腰将她抱起往床榻走。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邀请。
秦如君现在一心都在想着他的伤口,哪里会往其他的地方想。
可被男人抱起放置在床榻后,男人那微凉的身躯立时覆上,将她牢牢压在身下,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地。
秦如君顿觉方向似乎反了,猛地抱住男人的脖子翻身而上。
也没想到牢狱里还有这样的待遇,这间牢房里就连床榻都这么大,足够二人翻滚……
呸呸,不对,是足够两人躺着。
“你给我老实点。”她边说边扯开了他的腰带,再解开他的外袍,动作极快,毫不犹豫。
她手指尖的柔软,触碰到他的肌肤上,将男人那原本有些微凉的温度,一点点染上丝丝灼热。
他的眸光越来越暗沉,盯着秦如君,却没有说话。
秦如君解开了他的外袍,再将他的里衣给扒开,果不其然,瞧见了他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伤口,果然崩开了。
“你的毒,到底解了没有?”她问道。
她边问边给他解开绷带,随即将沾满血的绷带扔至一边,又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新的绷带和药。
“若没解,君儿会再替我解一次?”他挑着眉梢问。
此刻依然还是易容的脸,可却掩不住这男人那满带的兴味之色。
秦如君狠狠瞪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其实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若是没解再说!”她边说边给他上药。
看着那原本结痂的伤口,此刻崩裂开,又是血肉模糊一片,让她心疼。
可她给他擦药时,他嘴里连连说着:“疼,很疼。”
这种话,真不像是阎漠宸的风格。
秦如君微微眯眸看他。
她可记得当初他刚刚受伤时,那么疼的情况下,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怎么到了现在,他一个劲的叫疼?
“你能不说话吗?都没法让我专心给你擦药了。”她轻哼了一声,却已经擦好了,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他唇畔牵起了一抹弧度,却如她所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