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之中的刘辨、唐妃和何太后三人分别用软绳绑好、棉布塞嘴、背在身后。而后迅速挂好钢勾,顺着绳索攀爬上了屋顶。
在屋顶上利用绳索不停的跳跃攀爬,几起几落出了永安宫。余下几人打扫战场,收拾弩箭,检查没有任何痕迹后才迅速撤离。带着刘辨三人的五名黑衣人出了皇宫后,钻入一辆马车,随后马车开始飞奔。由于是在深夜,并未引起多少人注意。
不久之后,马车在一家商铺门口停下,刘辩三人被藏在木箱内分装三辆马车上。而后再次向北门驶去。藏在木箱内的刘辩隐约听到外面的对话:
“谁?哦……原来是王哥啊!怎么这个时候出城啊!现在上头有令夜里禁止出城。”
“刘将军,咱们谁跟谁啊!这不有点货必须明天早上送到,否则是要赔钱的。你可不知道我们辽东商人如果被人告违约可要罚款十倍啊!”
“去去去!有那么要重吗!再说这是上头严令……”
“叮”两根金条互相撞击发出的清脆悦耳之声过后……
“看在我们老交情的份上,快走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谢了!以后还要请刘将军多多帮忙啊!”
吱嘎嘎过后城门开启,三辆马车迅速驶离洛阳。
第二天天亮后,几名蒙面人将三人放出,改乘另一辆有篷马车,并且递给刘辨、唐妃与何太后一些食物和衣物让他们换好。行驶不久,后边又追来几名骑马的人。这些人汇合一处向着北方行进。
刘辨于昨晚已经被吓呆,虽然死里逃生,但亲眼见到那种快速有效的杀戮手法,一气呵成的默契行动,到现在仍未缓过劲来。途中听到后期赶来的一人说道:“报告团长,善后工作全部完成。我方无一人伤亡,敌人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
另一个人“嗯”了一声,问道:“洛阳的情况如何?”
那人说道:“大乱,到处都在搜查。不过团长,这一次也真是轻松,几下就全摆平了!”
“这都是靠着平时的训练,大都督果然厉害,你看我们所遇到的情况在训练的时候都练过!”
刘辨听的大奇,心道:“这个大都督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十月,洛阳闹翻了天。董卓派李儒出去不久突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安,总觉的有不好的事将会发生。后半夜他又命令李肃前去永安宫看看情况。这样董卓才稍感安心。
不久李肃急急忙忙回报:弘农王、唐妃和太后离奇失踪,李儒身受重伤;所带十名侍卫,八名死于箭伤,两名死于刀伤。
董卓大惊,立刻命人封锁城门,在城内捉拿叛党。此外急招太医救治李儒。结果什么都没有抓到,反而让那些士兵发了抄家财,徒让洛阳百姓遭殃!
三天后,李儒苏醒过来,旁边的太医擦了把汗说道:“回相爷,李太傅已经没有危险了,只需要将养一月便会痊愈。”
董卓放松了紧绷的心情,李儒听到太医的话,慢慢开口问道:“为何儒没有死?”
太医说道:“常人之心在左,而太傅之心却是在右。如此才救了太傅一命。”
董卓看着李儒,问道:“可知那些人是什么来历?”
李儒勉强的摇了摇头,回忆道:“这些人身手极其敏捷,绝不普通!……对了!他们用的弩形体小,好像由精钢所铸!”董卓听到钢弩二字,脑海中立刻闪出一个人来——高勇!不过董卓自我安慰道:“应该不会是他!他应该已经死在冀州了。”
这件事闹了几天后渐渐的平息了。董卓对外谎称弘农王病故,将一个假人置于棺内,葬在洛阳城外。此后董卓开始每夜入宫,**宫女,夜宿龙床。并且时常引兵在城外杀掠,弄得民不聊生。
越骑校尉伍孚看到董卓暴行,深感痛心,于是怀揣匕首,寻机刺杀董卓。不想董卓天生力大,伍孚行刺不成被杀。不久,渤海太守袁绍给王允送来密信,言道:“近闻董卓专横跋扈,恣意妄为。群臣慑于其威,司徒乃是朝廷重臣怎可见此而不闻不问。现在绍在渤海苦练军兵,希望司徒在朝内为援,如此当可匡扶社稷!”
王允看到信后,痛哭流涕。可是也毫无办法。不久其借着家宴邀请一些知心大臣入府。席间王允将所想说出,众人无不痛哭。
看到他们一个个懦弱的模样,曹操忽地站起,有些怒气道:“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哭有何用?操愿行刺董卓!”
王允一听大喜,将家传宝刀赠与曹操。第二日,曹操行刺董卓时被董卓察觉,后落荒而逃。董卓随后发出缉捕通告。
不几日,曹操途经中牟县,被守城军兵抓获。夜里,中牟县县令陈宫敬佩曹操为人,将曹操放掉,并与其同行。随后来到曹操故交吕伯奢家中,因为误会,曹操杀其全家。并且说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壮语,陈宫恶其为人,弃之,转而投奔东郡。曹操则因为害怕陈宫告密,急行回到陈留。
另一面,经过十余日赶路,刘辨等人到达右北平,改乘四轮马车之后,一路之上甚是平坦。刘辨挑开车帘,但见路边树木整齐排列,远处田野片片沟渠纵横。有时经过小镇,只见小镇中房屋宽大明亮,百姓衣饰鲜亮,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不时的还有异族服饰的人穿行其间。
唐妃困惑的问道:“夫君,这里是辽东吗?妾身记得那些大臣常说辽东苦寒之地人烟稀少,怎会有如此景色?”
刘辨摇摇头,同样迷惑的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又过了两天,他们来到了北方最大的城市——奉天城!
这回刘辨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比洛阳还要高大的插着“高”字大旗的城墙,近五丈宽的护城河,还有高大的城门,衣甲鲜亮的卫兵,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时赶车的人突然说道:“终于回家了!”马车随后减速驶入奉天城。
进入城内,刘辨的双眼被种种新奇景象充斥。这里临街的房屋有的高达五层,各种店铺一应俱全,道路宽敞,马车穿行在中间,行人步行在两侧,各种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何太后不由感慨道:“此地比洛阳繁华甚多!”
穿过几条街道后马车驶入一栋不大的府院。随后刘辨等人被带到一间大厅内休息。正在刘辨感到奇怪之际。门外进来一名衣冠朴素之人,此人走上前单膝跪拜:“臣玄菟太守高勇拜见弘农王!”
刘辨对于高勇并不如何知晓,可何太后却是大惊,她一边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一边颤声问道:“你便是高勇?”
高勇仰起头回道:“正是。”
刘辨看着这位面容和善的高勇问道:“不知高卿家将本王请来意欲何为?”
高勇露出平淡却又神秘的微笑,说道:“臣救弘农王乃是为报先帝提携之恩。臣已在城内为弘农王安排好住处。弘农王以后将是奉天城的一位普通百姓,可以过自由自在的快乐生活。每月臣都会送去金钱保证弘农王衣食无忧。”
刘辨不知真假,但仍高兴道:“真的?本王真的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
高勇点了点头,说道:“弘农王还可以到学校上学,交好多知心朋友。如果将来学有所成还可以当官为百姓造福。此外在臣的管辖范围内,弘农王可以随意走动,不过切忌不要暴露身份,到时候恐怕会引来灾祸。”
何太后听到他们二人对话,一颗刚刚燃起希望的心再次缓慢沉下,落寞失望的泪水在眼角滚动。刘辨与唐妃却是满脸兴奋。
高勇接着说道:“等一会出了这道门,弘农王便是普通百姓了。如果您愿意,可以经常到臣府内来玩。只是需要请您忘记自己弘农王的身份。此外还要麻烦太后多多照顾。”
何太后见到欣喜的儿子和儿媳,已经下沉的心突然再次上升,那是一种出现希望的象征。她拂袖擦拭掉眼泪,说道:“我会照顾好我的孩儿的。我最后一次以太后的身份感谢高卿家!”言罢向高勇深施一礼。
高勇对何太后说道:“这也是为了补偿臣内心的愧疚之意。还有,臣会为你们报仇的。”
不久,公园湖边一座普通的府院住进了三口人,一位美貌妇人以及她的儿子及儿媳。周围的邻居都十分的热情,但是这份热情之中还混杂着些许恭敬,因为府院的牌匾‘逍遥居’是由东北八郡的大都督高勇亲自题写。
自此,作了几个月皇帝的刘辨安心在此生活。多年后,刘辨靠着学识成为最高议会议员,也成为支持高勇的铁杆派。其长子刘奉官至警备部部长,次子刘天成为最高巡回法院大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