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手上,用的可还算称手?李守…旨2沙场豪杰。若不是文过贪心,岁会有兵败被诛的下糊一叮小开惜误入歧途,吾辈应当以其为戒,”
“这弓勉强一用,不差不坏。”这是韩奕特意带来的。原本他已经转赠给义弟郑宝。
“老夫网称赞你一句,你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符彦卿微怒。
这张李守贞曾用过的弓,让符彦卿记忆犹新。弓仍在。那李守贞已经成昨日黄花。不同的是。他符彦卿如今要跟天子做亲家,越发富贵。
“所谓英雄豪杰。不是用来被敬服的,他们是用来被征服的!”
“充州慕容彦超呢?”
“慕容彦超勇而无谋。勉强算作一个豪杰!”
“太原刘崇呢?”
“他不配给陛下牵马!”
“那么当今天下,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真正的英雄,敢于正视自己的鲜血,明知不敌,仍然知难而上,他们永远不会背对着敌人而死。真正的英雄,不屑于向平民百姓举起屠刀,他们手中的剑只是挥向乱臣贼子与胆敢犯我边关的胡人!真正的英雄。既便是战死他乡。仍然活在人们的心中,永远被人们所怀念。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李守贞算得了什么英雄?慕容彦超又有什么值得骄傲?更不必说向辽人称侄的刘崇了!”
韩奕直抒胸意,说得极痛快淋漓。
“老夫问的是这英雄姓甚名谁?”
“英雄不问出身,既有你我这样的将相。也可能是为国鸠精竭虑的文官,也可能是戍边的无名小卒。无论如何。只能是为国出力为民请命不惜一死之人!”
“这样的人,当今之世恐怕也不多!如果子仲恰好认识这样的一位,不妨让老夫开开眼。”
“那又何妨?有一个人,便尽一个人的力量,有十人,便尽十个人的力气!”
“子仲这是在讥笑我吗?”符彦卿变了变脸色,又自顾自地答道:
“沙场饮血,本是我所擅长之事。但一个人如果只想着建功立业,恨不得将天下安危置于自己一人肩上,置他人于何地呢?”
韩奕默然。符彦卿从他微皱起的眉头,已经得到了韩奕的想法,他自有自己的道理:
“老夫戎马一生,观天下风起云涌,成王败寇,得到一个道理送给子仲共勉。”
“愿听符王教诲!”
“这咋,道理也简单的很。那便是皇帝永远是圣明的,朝廷永远是正确的,身为人臣,只要谨奉本份即可,何须多做?何须多想?何须犹豫?”
符彦卿有些得意,这当然是他的生存之道,也是符氏一门荣耀经久不衰的原因所在。
“恕晚辈不敢芶同!”韩奕断然拒绝道。
“比如慕容彦超,陛下登基以来,不是给他加官,就是下诏优抚。虽说天意难测,但他在充州招兵买马,三心二意,犹豫不决,这还会有好下场?正如你方才所评价的那样,彦超不过是一个勇而无谋之辈,他如此做,便是提醒朝廷一定对他有所防备。”符彦卿道,“自去冬刘子坡一战,全天下人已经识得他的真面目,这样的人在关键时刻是靠不住的,这样的人也做不成任何大事。相反的
符彦卿忽然止住了话。目光专注在韩奕年轻的脸膛上:“而有的人。不用多说豪言壮语,陛下也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忠臣良将。”
韩奕对符彦卿的暗示并无任何表示:“陛下当然知晓慕容彦超不肯臣服,但陛下早有定计,他只等慕容彦超自己谋反罢了,朝廷尽量做到对他仁至义尽,到时大军出动,试问天下诸镇,谁个不服?”
“嘿嘿!”符彦卿一笑,扳着手指说道。“陛下好计策,老夫在青州,王彦超在徐州,高老令公在郓州,好一个包围圈。”
“这是王相公的计策。”韩奕道,“不瞒符王,朝廷表面上向充州慕容彦超示以宽厚,其实是逼其谋反。只是眼下并非是朝廷大军荡平充州之时。所以陛下愿意再等个一年半载。符王应知陛下,陛下是善于听取臣下良言的,也不争一时之胜。”
“王秀峰嘛,这咋,唱小曲出身的,还是有点见识的。”
韩奕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二人策马奔上了山头,望着绵延的山野、森林与山脚下的农舍。心旷神怡。
“你呢?身为陛下御前的大红人,对充州方面就没有一条良策?”符彦卿又重拾话题。
“符王应当知道,我曾到过充州一游的!所以,我对如何荡平充州,也略有所得。”韩奕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却是不容质疑。
韩奕当然曾去过充州,却不是去游历的。那是他踏入军伍第一场大战。甚至险些丧命。符彦卿很想知道韩奕到底向皇帝献过何策,韩奕没有明说,他当然明智地止住寻根问底的企图。
“听说将老夫长女许配给皇子,也是王秀峰的建议?”符彦卿忽然又问道。
“正是如此。”
“这么说,我还欠着他一份不小的人情?”
“对符王来说,无所谓欠与不欠。”
“嗯,老夫 老夫似乎欠了不少你的人情。”符彦卿坐在马背上,眺望原野,目光却是瞄向韩奕。 “晚辈就要娶妻。奈何聘礼不足,符王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赞助一二?”韩奕半真半假地提议道。
“好,一言为定!”符彦卿立刻接口道。
韩奕不置可否,突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大笑声:“哈哈!晚辈今日是陪符王寻乐来的,何必谈这些话题?”
“子仲说的是!”
二人相视一笑,纵马狂奔,各带部下向山下呼啸着疾奔而去。直至暮色已近,二人方才尽兴而归。
张永德站在淮阳王府前,正焦急地踱着步子,见符彦卿与韩奕二人归来。抢上前去拉住韩奕道:
“相公明晨便回京吧,陛下急诏!”
“为何?”韩奕诧异道。
“泽、潞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