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租原本是梁祖征准南时,掠得怔旧讲牛数以数十万计。分给中原百姓使用的。受牛民户须岁潇。组至今已过六十载,江山时移代改数姓。牛租犹在,并且百姓私藏一寸牛皮。不问前因后果,即处死罪。试问天下有如此恶租存在,百姓安敢一心一意从事农桑?”李毅趁机奏道。
“牛租之恶,联当然知之甚深。但如今天下未平,军伍仍盛,光,是每年军中所需皮革、牛角、牛鬃也不是个小数目,李卿可有解决之道?”郭威略忖道。
“这到不难,臣可按照往年一年所需牛革之数,平均到户,每年随田税征纳即可。如此,既可满足朝廷一年所需,亦与民方便,又可减轻百姓负担。”李接禀道。
“哈哈!”郭威不禁笑了起来。“让李卿为三司使,掌管财赋,看来联是选对人了!”
郭威看了韩奕一眼,对着群臣说道:
“联欲求大治,这一条便是奖励耕植,招抚流亡,平均赋税。至于理由,秀峰兄与李卿、韩卿方才都有精彩高论,联不再赘述。
天下诸道,自乾裙元年以前。所以州县逃亡民户者,放免五年所欠夏秋田税,并放免往年所有差遣。自今年正月以前。所以逃亡民户放免两年所欠田税,并放免所有差遣。
奖励诸道县令、主簿招添户口。凡一千户以下小县,每增添满二百户者减一选;三千户以下县,每增三百户减一选;五千户以下县者,每增五百户减一选。所有增添民户及租税。并须分依序上奏,有司按实数录卷。招添户口成绩优异者,县令与改服色,已赐绯者与转官,其主簿可加阶转官!”
“吾皇圣明!”群臣高呼。
郭威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缓慢走了下来,接着道:“联在民间时,曾见到有民户,家中壮丁甚多,有余力私耕邻人遗弃田地。往往到了秋收时,主人家逃亡归来,便向官府检举告发私耕,乡里便多事了。田地当然不能抛荒浪费,今后凡是逃亡遗弃之田,准许他人向官府请佃,供输租税减半,若种后主人家归来,佃户可在秋收后归还田产,田主不得有丝毫侵扰。”
郭威想了想又道:“为了避免有小民趋利,抛弃自家田产,改佃他人田地。需四邻作保,官府签押。”
“陛下英明!”群臣再次高呼,只是多了一份难以明状的敬畏之。
郭威在韩奕的面前停了下来,他将手放在韩奕的肩上:“子仲可还满意联之处分?”
皇帝如此表示,自然表明了韩奕在皇帝心中的重要地个。
不待韩奕答话,郭威对着群臣道:“子仲昨日奏上一疏,洋洋洒洒十八条,为联条戈机谋,字字如金。今日之议,亦是子仲在疏中所言。联既有王秀峰,还有青州韩子仲,参赞军国大事,何愁天下不治?”
“为陛下分忧,乃臣之本份。不敢自满。”韩奕执劣躬身答道。他心中暗道:我明明奏的是二十条哩!
郭威当然识字,韩奕写的一手好字。也让他看愕舒服,他明明知道韩奕奏的是二十条,却故意略去了另外两条,也正是这两条让他昨日有些不悦。昨日他这一不悦,让群臣包括王峻在内都浮想联翩。
“弗侯智谋,老夫有所不及是也。”王峻在旁插话道。
“秀峰兄怕是太过谦虚了。”郭威摆摆手笑道,他又转身问韩奕道。“子仲今年多大了?”
韩奕微惊:“臣今年二十一岁!”
郭威道:“卿二十一岁,有如此方略远见,这世上怕是罕见。天降大才,联欢心鼓舞。但联年近半百。卿可知一个年近半百的人与一个二十一岁的人,有何区别?”
“臣不懂,请陛下示下!”韩奕不知道郭威这是演哪一出,不知深浅,只好以退为进。
“二十一岁的人气吞如虎,力争上游,不撞南山不回头。五十岁的人如老牛,虽然行动迟缓,但可负载数百斤,走得稳,走得顺当。”郭威意味深长地盯着韩奕道,“卿可明白?”
尽管韩奕一向谨慎,但他终究是年轻人,郭威网做上皇帝,他便急不可耐地上奏表章,为大周安定天下恢复民生建言献策。昨日那奏疏上。最令郭威不悦的一条,便是裁汰禁军。
郭威是依靠禁军做上皇帝的。这支由骄兵悍将组成的力量,渐有曾经横行百年之久的魏博牙军的嚣张之势,直接决定了天下的归属。
郭威当然知道韩奕是出于维护自己权威的目的,因为禁军既然昨日能拥戴他郭威为帝,明日后日或许拥戴另一人称孤道寡。
禁军中骄兵悍卒,历代相袭,其中盘根错节,要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种不稳定因素的威胁,根本就不可能。哪怕是泄露点消息出去,恐怕也会酿成兵变,所以郭威没有将韩奕的奏疏公之与众,连王峻都未曾于闻。这便是一个年长者与一个年轻人之间的区别。韩奕是聪明人,他当然明白郭威的警戒之语,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指望郭威集够采纳自己的建言:
“臣谨记陛下告武,凡事多加思量,以免顾此失彼。”
“韩侯年少得志,若是有不妥之处,惹陛下不悦,也是人之常情嘛。”王峻晒笑道,心中却更是疑惑,不知郭威在与韩奕打什么哑迷。
郭威微微一笑,走回自己的御座,命人宣制,其制曰:
联受命登极,兴邦建统,抚有天下,忠臣良将,夙夜奉事,其功大焉!
枢密使、检校太傅王峻,夙夜奉事。参赞军谋大事,无不稗益”可加同平章事,进封开国公,赐功臣号”刊石记功!
前天平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兼侍中韩奕加兼同平章事,进封齐国公,领开封府尹,赐“推忠协谋瑚戴”功臣号。典军如故。
其亡父熙文,追赠检校右仆射,亡母张氏追赠键国太夫人。父母俱荣。孝子无不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