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郊外白雪沉沉的压在莽原之上,一条笔直的机场高成了这白色天地之间的另类的风景,往来的车辆并不多,高奔行之下,都在寒风中刮出呼呼的声响,在有些湿漉漉的路面上穿行。^^()
霍斯汀是感冒了,告别斯大林、离开克里姆林宫的时候,他就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知道的还都以为这位英国全权大使不适应莫斯科极寒的天气,零下20多度的气温的确容易让不少初来乍到之人感冒得不轻,可谁又能知道,他是在克里姆林宫里给冷感冒的,斯大林给他的冷落得不轻。
“把暖气再开大一点儿”
看到霍斯汀接连打着喷嚏,不停用面巾纸擦拭鼻,自己也不好受的秘赶紧让英国大使馆派来送人的专车司机把车载空调暖气开大,克里姆林宫里他们可是被冷惨了,与斯大林的会谈没有丝毫结果,霍斯汀到英国驻莫斯科大使馆只停留了片刻,吃了顿简单的午餐后,得知返回共和国北京的机票已经高价从一个票贩手里弄来了两张,霍斯汀赶紧就让大使馆派车将他和秘送去机场,对莫斯科的天气和此行的遭遇,已经伤心到了极点。
司机知道两人身上寒冷,但心里的火气可是旺得很,没敢招惹正在气头上的大使和秘,赶紧将雅致轿车的空调暖气旋钮调到大,一门心思的只管将轿车稳稳的行驶在高公路上,这苏维埃地大物博,修一条高公路是当成了国家门面一样,弄得相当笔直和宽阔,只要是乘飞机抵达多莫杰多沃机场的外国人,甭管是来访官员还是商人,都得经过这么一条笔直得不像话的机场高前往莫斯科,高质量的公路和两旁的风景的确让人心旷神怡,可如此奢靡的修建一条路,其实只能让共和国基建工程企业赚得笑眯了眼。
一路无话,轿车车头左右分别挂着苏维埃国旗和英国国旗的外交轿车,非常平安的抵达了多莫杰多沃机场,霍斯汀和其秘早早的就去把外交人员离境手续和登机手续办好,本来昨晚抵达的共和国平安航空2003客机早上抵达机场,飞机不像以往那样送入机棚里进行简单的检查维护,所以就停在了停机坪上,一群穿着共和国平安航空公司制服的技师从上午开始就对飞机进行紧急的检查和维护,确保下午四点起飞之时,飞机处于佳状态。
上午结束和斯大林的会面,回到大使馆吃完午饭,根本没有休息太久的霍斯汀两人到机场的时间太早了些,以至于两人不得不在航站楼里看着那些中国人精心打理他们的级飞机――大型宽体式喷气客机,全世界都还在喷气式动机门前徘徊的时候,中国人已经把如此之大的飞机投入了商业运营,霍斯汀来之前甚至得知,帝国雇佣的共和国国家航空公司三架大飞机,成功从爱尔兰都柏林撤离了一千多名英国人前往加拿大,横跨大西洋的飞行就像是玩一样,技术上的领先优势,的确能让中国人自豪不已。
霍斯汀紧紧裹着身上的大衣,没再看那些正清除着飞机上可能出现暗冰的中国人,坐回长椅上目光冷冷的看着同样早到的那些中国商人,1945年的春节即将到来,离开北京前,大英帝国驻华大使还打趣的问霍斯汀,能不能在中国人传统佳节春节的时候带着好消息赶回北京,霍斯汀还勉勉强强说应该可以,毕竟今年中国人的春节是公历的2月9日,好几天的时间足够让他把一颗木头说动了,可事实证明,斯大林并不是一颗木头,他还用寒冷的会客室,把霍斯汀这颗火热的心给冻住了,冻得直流鼻涕、直打喷嚏。
霍斯汀又打了一个喷嚏,身上带的面巾纸都不够了,后一张赶紧用来擦拭了一下,心里直骂道――“该死的斯大林,大英帝国要是亡国了,苏维埃也别想好过”
“你是英国人?”
正当霍斯汀酝酿着是否憋住下一个喷嚏而脸色有些难看的时候,他的一旁传来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声音,扭头一看,身旁的座位上,秘还没有回来,多莫杰多沃机场的免税商店总是人满为患,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抬头看见出疑问声音的人,却是一个穿着厚厚大衣还裹着围巾、带着绒帽的一个中国人,拽着一个同样不起眼的行李箱,脸上挂着笑容。
“对,我是英国人”霍斯汀一口承认到,立马忍不住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正愁没有纸来擦拭一下的时候,那个中国人递来了。
“谢谢”霍斯汀擦了擦,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莫斯科的天气实在太冷了,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是这样的,北京城都没有这里冷!”
说话声中,中国人坐下来了,就坐在霍斯汀一旁原本属于他秘的座位上,不过霍斯汀并没有反对,因为他和秘两人除了一个随身待在秘手里的公文包,什么行李都没有,而这个中国人,一看就是准备返回共和国过春节的。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峰,是中国石油公司驻秋明油田的工程师,准备回北京和家人共度春节,你呢?”张峰友好的伸出了手,和霍斯汀握了握。
“我叫杰克,为了生意上的要紧事儿,亲自临时到莫斯科一趟,不想感冒了。”
霍斯汀用了假名,不过一旁的张峰并没有什么疑色,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在这寒冷的多莫杰多沃机场航站楼候机厅里相遇,乘坐同一架飞机飞往同一个目的地,仅此而已,往后说不定一辈都不会相遇,至于彼此有什么真实身份则并不重要了。
张峰并没有说话了,他将行李箱放好后,就哈着热气打望了一下周围的人,等候在候机大厅里的绝大多数都是中国人,事实上乘坐客机往来于苏联和共和国之间的旅客,也都是以中国人为主,看了很久他都没有看到一个熟人,不禁有些失望的耸了耸肩膀,然后从衣兜里取出了钱夹,打开后看着妻的照片笑了笑。
“这是你的妻?她可真漂亮”自称是杰克的霍斯汀自内心的称赞道,照片上的女人的确很漂亮。
“谢谢”张峰笑了笑,将钱夹重收进兜里放好,被寒冷弄得一连铁青的脸也止不住挂上了微笑,那颗心眨眼之间仿若已经飞回了北京,回到了爱巢。
两人都没再说话,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为主要的是,张峰是一个石油工程师,让他聊聊秋明地区油气田方面,或者是油气开采方面的技术问题,不涉及公司机密,他肯定也能有很多的话讲,当然再遇上一个满脑只剩下斯大林如何如何可恶,不停咒骂苏维埃一定会在德国面前倒霉的霍斯汀,没有话题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约莫五分钟后,排队买回了面巾纸和部分热饮料的秘终于回来了,不过他的脚步很,就像是屁股上着了火一样,行色匆匆的两手端着热饮,腋窝夹着公文包和一包面巾纸,来到霍斯汀面前,看了一眼坐在霍斯汀一旁的张峰,将热饮递给霍斯汀后,眨了下眼。
知道有事儿的霍斯汀赶紧起身,双手捧着热饮就跟着秘朝着洗手间而去,两人倒不是要一边上厕所一边喝热饮,而是洗手间这边人比较少,两人还距离洗手间很远,周围候机的人也没几个,似乎憋了很久的秘终于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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