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一般耕牛的价格,张恒在行前就已经打听过,成年耕牛约莫是一万五千钱左右,小牛犊少说也要五千。
更别说这种一等一的上佳耕牛,耕田犁地绝对的好手。
“这样壮士岂非吃亏了?”张恒摸了摸两头小牛犊的头颅,道:“学生怎么可以让壮士赔本?这样罢,在下出五万钱,买下壮士的一头成年耕牛,三头小牛犊。如何?”
“二郎果真高义!”高得贵竖起大拇指赞道。然后伸出手掌道:“成交!”
张恒与之击掌,算是达成了交易。便让随行的一个村民将背上背着的包袱拿下来,将之递给高得贵道:“这里是五万钱,请壮士清点!”
高得贵嘿嘿一笑,道:“某家安能不信二郎的人品!”
点也不点,直接将之放到自己的小车子中。然后道:“这些耕牛都在这里,二郎看上那一头便牵走就是!”
对于选牛,张恒不在行,但是随行的两个村民却是个中熟手,他们喜滋滋的上前,帮着张恒选牛,要知道张恒在行前就说了,以后耕地,可以跟张恒借牛。这让他们如何不喜?
选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在反复对比之后,两个张家里的村民乐呵呵的牵着一头神采奕奕,结实体重的成年耕牛以及三头小牛犊出来。
“钱货两讫,山水有相逢!”张恒见了,便拱手道:“若有缘,高壮士我们来日再会!”
“请等一等!”高得贵叫住张恒,他从两只小马驹中,牵出一只,将之交到张恒手上,道:“某家平素最是敬重二郎这般有学问的人,这头小马驹便送与二郎,某家祝二郎前程远大,如花似锦!”
张恒正想要拒绝,因为张恒知道,接受了别人无缘无故的馈赠,可能会有麻烦。
却听高得贵接着道:“二郎别急着拒绝,送二郎这小马驹,某家还是有所相求的!”
“七兄!”高得贵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商铺喊了一声。
“哎!”从商铺中走出来一个年级约莫三四十岁,体型结实,小麦色皮肤的男人:“得贵啊,你喊俺吗?”男人的声音带着好像是右扶风那边的口音。
高得贵将这男子叫到身边,对张恒道:“这是某家一个族中堂兄,排行老七,二郎唤他高老七便成!
我这堂兄生来命不好,父母早逝,为了安葬父母,他将家中祖传的半顷地都给典卖掉了,被迫给乡里的东家耕种,前些年陪伴许久的老妻又死于疫症,今年三辅大旱,他那东家土地上的庄稼没赶得上官府的救援,全部枯死了。
因此我这堂兄现在已无路可去,只能投奔某家,可某家却是要走南闯北,贩运牲畜实在无法照顾!”
“今日得见二郎,某家愿以此马相赠,只求二郎可怜我这堂兄,给他一个安身之所,一口饱腹之饭,某便当永记二郎大德!”
张恒看了看那个叫高老七的男人,发现此人虽然不高,但是身材很壮,想来力气也很大,皮肤又黑又黄,想必是常年耕作的好手,而且他似乎有点沉默寡言,应该是个老实人家。
加上,张恒现在确实是需要一个老实稳重,又干活利索的管家来管理家中的大小事务以及负责指导佃户们耕作的人才,而这个男人似乎附和标准。无家可归、又老实持重,且又跟这个看起来非常豪爽的高得贵有亲戚关系。也不虞有他,便道:“高壮士旦请放心,若学生有一口吃的,便饿不着壮士的堂兄!”
“如此……”高得贵长身一揖,道:“某家多谢二郎了!”
又对那高老七到:“堂兄还不快快见过东家?”
高老七低头施礼道:“俺高老七给东家问安了!”
张恒哈哈一笑,这算是他在这个世界获得的第一个主动投靠的佃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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