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已经失望的心,有热络起来,看来,自己这老脸,还是有用的,皇帝还是给自己指了条路,开了个后门。
“敢问陛下,这个办法是如何办的呢?怎么向所有人买股票啊?”张唯贤又带着一丝希望问到。
“是这样的,朕想的这个办法是,日后如果走不通第一条路,就可以走第二条路,可以向那些想入股琉璃斋的人增发股票,这增发股票所得来的银子,到时候,算是琉璃斋的红利,到了年底,也一同以红利的形式,发给所有持股人,每股一份,大家拿了多少股票,就分多少银子,这样,就算是向所有人买股票了。”杨改革抛出了自己的办法。
张唯贤对于这种复杂的计算方法,已经懵了,什么增发股票,什么增发股票的来的银子又算成红利,迷糊了半天,张唯贤算是把一件事想通了,那就是他们这次入股琉璃斋的银子会被当做琉璃斋年底的分红,一同分给持有琉璃斋股票的人,一百万两……,二成股票,该近三百万两,两两相加,该有近四百万两的红利……
张唯贤瞬间觉得自己脑门跳得厉害,眼睛张得大大的,四百万两是个什么概念?那可是四百万两银子啊全都分出去……,想到这里,张唯贤除了吞口水,就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帝,这到底是大方,还是怎么?或者是皇帝昏了头?这样一大笔银子拿出来分?
张唯贤努力的眨了眨眼皮,觉得自己的眼皮份外的重,四百万两的银子,皇帝要拿出来分红……,这种事,他是从来没敢想过。
“陛下,这……似乎不妥吧,这银子……”这银子实在是烫手,张唯贤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当初琉璃斋的股票,不过一千两一张,如果年底有四百万两的分红,也就是说,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买了琉璃斋股票的人就收回了近四成的本了,这到底是做的什么生意?到底是自己算不明白?还是皇帝疯了?张唯贤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运转到极限了。
“呵呵,国公可还有怀疑的?不用疑惑,这银子,是该拿来分红的,因为股票是大家卖的,获利,卖了股票的钱,自然是大家分,琉璃斋从一万股变成了一万二千股,大家的股份都被稀释了嘛,国公可理解?……”杨改革笑着解释道,将今年琉璃斋的分红从一百万两涨到四百万两,甚至更高,杨改革盘算了好久,策划了好久,现在终于是即将成功,这种超高规模的分红一旦出世,其效果自然不言而喻,必定无数人仰望着琉璃斋,争抢琉璃斋的股票,期盼着年底的分红,到了年底,山西晋商案一爆发,自己只要顺势稍带,露出那么一点点让琉璃斋去接手某些商业的口风,这琉璃斋必定会成为为无往而不利的神器,天下人必定就会站在自己这边,剩下的事,就是水到渠成了。
张唯贤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快要爆炸了,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得厉害,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神,道:“陛下,陛下如此分银子,就不怕吃亏么?”
“哈哈哈……,吃亏?呵呵呵,国公,说句大话,国公可是不相信朕赚银子的本事?可是觉得朕会亏本?”杨改革自信心爆棚的说到。
说到皇帝赚钱的本事,张唯贤又瞬间坚定的相信,天下谁没钱都可以相信,唯独皇帝没钱是不能相信的,皇帝登基不过一年,可是,花出去的银子,已经可以抵得上前面皇帝十几年的花费了,这种皇帝你说他没银子,谁信?这种皇帝你说他不会赚钱,谁信?
想到这里,张唯贤瞬间又镇定下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脑子也清静了许多,道:“陛下,老臣相信陛下的本事,自然是不会怀疑的,敢问陛下,可否再为老臣解惑?”张唯贤说道,皇帝能赚钱,肯定有门道,张唯贤想听一听皇帝是如何赚钱的。
“国公啊其实,也是明摆着的,虽然朕是拿出四百万两去分红,可是,朕手里捏着六成多的股票呢,这分红,也就是二百多万,即便是给你们增发了二成的股票,使得股票的总数增长到一万二千张,朕这里的六千多张,依旧是占整个股份的五成以上;但如果是给你们卖朕手上的二成股票,那么,朕手里的股份就不到五成了;虽然你们买朕手里的二成股票,朕可能会获利稍微多一点,大概会有二百七八十万两,但是,国公可考虑过股价的问题?呵呵,你们从朕手里买股票,对股价没什么影响,甚至还会拉低股价,朕手上那不足五成的股票,总价可能不过是七百多万两,但是,如果你们是以增发股票的形式入股,这股价岂有不涨的道理?想想,可是四百万两的红利呢?谁不动心?股票的价格必定再涨,如今都到了一千五百两一张了,要是再涨,极可能到一千八百两一张,甚至是两千两一张,国公再算算,朕手上依旧还有五成多的股票,嘿嘿,如果股票到了两千两一张,朕这些股票,可依旧值一千万两银子呢……,朕这样说,国公可明白?”杨改革微笑着把自己赚钱的门路和方式讲解给了张唯贤听。
张唯贤的血压再次升高,心“砰砰砰”的狂跳,张唯贤只觉得自己这样多年都白活了,这把年纪,都该喂狗,想自己继承国公的位子这样多年了,也就是一个每年盼着地里那点收成的一个苦哈哈,攒来攒去,还不如皇帝手指缝里丢掉的多,皇帝随便出出手,动动脑子,就是几百万两入账了,本来值一千万两银子的琉璃斋股票,卖过来,卖过去,卖了一半了,结果手上的股票依旧值一千万两银子,这种赚钱的手段……,真乃神人也……,张唯贤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匍匐在地,向皇帝表达自己深深的敬意。
“陛下”张唯贤忽然“噗”的一声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高喊道。张唯贤心中的念头,忽然通达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放着皇帝这个会赚钱的菩萨不拜,而自己过着苦哈哈的日子,要是早跟着皇帝干,早拜皇帝这尊菩萨,跟着皇帝弄银子,自己的家产,一年翻两三倍是没问题的,也不至于像如今,整天看着地里那点收入,整天过得像个乡下人一般,见识了皇帝覆手为雨,翻手为云的手段,张唯贤是彻底的明白了,自己如今要做的,就是紧着着皇帝的脚步,紧拜皇帝这尊菩萨啊其他的,想必皇帝不会亏待自己,想当初,皇帝可是自己迎进宫的啊就凭这一点,张唯贤就相信,皇帝就不会放任他不管,皇帝可是一个念情分的人呐,张唯贤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想通了自己几十年没有想明白的问题,为什么自己当国公几十年都没有银子,没有钱?家产还比不上很多南方的商人,原因就是自己没有遇到皇帝,没有拜皇帝这尊活菩萨。
如今,张唯贤的念头,是彻底的通达了,于是,当下倒头就拜,这回,张唯贤是看清了,想明白了,说到赚钱,十个自己也不是一个皇帝的对手。
看见张唯贤“噗”的一下,忽然倒头就拜,杨改革吓了一大跳,这个老家伙,可别在自己 这里出事了啊吓得赶紧站起来,喊道:“国公怎么了?快快起来……”
再仔细瞧,张唯贤红光满面,眼睛里光芒四射,不像是个有事的人,杨改革的心,这才安稳下来,道:“国公,这是为何?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张唯贤满脸通红,带着一丝耍赖的语气道:“陛下,臣对陛下的敬仰,如同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又如长江之水,延绵不绝……,陛下如果不答应臣一件事,臣就不起来了……”张唯贤一副我要耍赖的模样。
看着这种场景,杨改革哭笑不得,这个老家伙,也会有这种表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还是大明朝的勋贵头头么?怎么一个老小孩一般在自己面前耍赖?
“国公有何事,只管说,朕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定不会让国公失望的……”杨改革看着这个意料之外的场面,哭笑不得。
“好,那老臣就当是陛下答应了,陛下可不能后悔,更不可食言,陛下,说句不害臊的话,臣如今这把年纪了,也不怕什么丑了,……那老臣就直说了,老臣想跟着陛下做买卖,跟着陛下赚银子,好给儿孙攒点家当,陛下让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绝不会让陛下失望,更不会扯陛下的后腿……只希望陛下别嫌弃我等……”张维下这个浸yin政坛多年的老头,嗅觉也是很灵的,似乎是嗅出了些味道,于是,一边赖皮,一边一语双关的说着一些话。
听着这个老头子近乎赖皮的话,杨改革也感觉到了这个老头子话当中另外一层意思。
我们?这个词,可是个好词。
“呵呵呵,国公说笑了,对于赚钱,朕确实有些心得,国公既然想跟着朕赚点银子,没问题,反正一个也是赚,两个也是赚,不过,朕丑话可说在前面,跟着朕做买卖是可以,得听朕的招呼,朕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动,要是半路抽腿那可不行,到时候可别怪朕不念旧情……”杨改革顺势就答应了,自己张开的这张大网,似乎收获颇为丰厚,于是,云里雾里,和张唯贤打起机锋。
“臣遵旨。”张唯贤待皇帝刚刚说完,立刻就跪着磕了几个头,高声答应。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