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蔡的,况且在谁手下做事不是一样,降了曹丞相还是给朝廷效力,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
蒯越面露诡笑,竖起拇指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蒯越佩服。不过刘景升一日不死,依他的脾气,只怕宁死也不会降曹,这还是一件颇为棘手之事。”
蔡瑁面色马上阴沉下来,恨恨道:“这老东西还真是命硬,我吩咐姐姐在他饭食中下了大半年的药,他竟然还能苟延残喘到现在!不过他就是不闭眼,还真有点不好办。”
蒯越冷笑一声,道:“这有何难,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一不做,二不休——”
“你的意思是……”蒯越话未言尽,蔡瑁已心神领会,手掌横在脖间一划,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蒯越嘿嘿一笑,道:“襄阳上下皆是将军亲信,荆州内外均知州牧病重,咱们暗中推他一把,谁又会起疑心呢。”
蔡瑁来回踱起步来,似有犹豫,毕竟,现在荆州并不是他蔡氏一手遮天,在这样内外形势极为复杂的情况下,刘表的死会引发怎样的后果,这都是不太好预测的。
蒯越见他犹豫不决,便冷哼一声,道:“怎么,莫非蔡将军也跟你那小外甥一样,一到关键时候就畏首畏尾了不成。”
在蒯越的激讽之下,蔡瑁猛一咬牙,阴狠道:“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保住身家性命,保全蔡氏一族的利益,我蔡瑁什么都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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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襄阳城为阴谋笼罩之时,州牧府乱成一团时,诸葛亮的家也好不到那里去。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家里边能收拾都收拾的差不多,统统堆在后堂院子中。
将近深夜的时候,诸葛亮方才回到府中,一见堆在满院的行李细软,不由的吃了一惊,高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咱家被贼偷了么。”
守候在堂中的黄月英和方绍匆忙迎了出来,黄月英道:“郎君你总算回来了,咱家没进贼,我这不是提早做好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嘛。”
“准备?准备什么?”诸葛亮一脸的困惑。
黄月英道:“方绍说了,曹操大军已经南下,咱们早晚得往南边撤离,所以我也叫人收拾东西。”
诸葛亮恍然大悟,羽扇指着方绍,苦笑道:“你呀你,长了一张乌鸦嘴,坏事总能给你说中。”
方绍嘿嘿一笑,道:“听先生这意思,看来这回我是蒙对了,主公已经打算率众南撤了吗。”
诸葛亮叹道:“主公虽然还没有公开表示,不过从他这趟襄阳之行来看,刘景升大限近在眼前,而大敌当前,那刘琮的精神却还集中在谋算主公上,照这般下去,咱们也只有南撤一条路了。”
方绍却是一脸的兴奋,道:“先生何必叹息,如今的势态,不正是按照你我在隆中草堂时的设想发展么,主公的机会来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诸葛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说的没错,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