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人汇报,上面那位没多少日子,殿下只需要等候,等到那时候,洛都将会是殿下你的辉煌之地。”
此话,诛心!
轻则,杀头,重者,诛九族!
季春秋说出这句话,心中忐忑无比,这种话一旦传出去,自己,还是殿下,都会死无全尸。
朱友土阴沉着脸,双眸不停转动,这话,他不喜欢听,可这种时候,由不得他不听。
那个位置,是人,都想要坐上一坐。
权势滔天,一言断天下,那种生活,才是男人需要的生活。
“罢了,等吧。”
一句话说出来,季春秋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殿下,终于确定了,不枉费他一直劝慰殿下。
千般谋策为哪样?一朝拜相天下惊。
皇宫内,一片祥和。
珍贵妃梳理头发,长而乌黑的秀发,在宫女梳理下,逐渐形成了模样,银簪钩挂在头发上,固定发型,勒出一个美丽的画风。
她低头凝视,红唇妖艳,明眸动人。
她双手纤细,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眉如柳条,随风摆动,杏眼抖动,如一波春水。
她是当朝珍贵妃,是大梁皇帝宠爱的妃子之一。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出神,双手抚摸脸颊,目光转动,看向了镜子中的身后站着的男子,她缓缓开口:“雍儿,你要争吗?”
宫女安静在梳理头发,插上银簪,挂上首饰,沉重的玉器,银器,金器,一根根放在头颅上面,她却习以为常。
嫩白的肌肤,映出她那皎洁的牙齿,她缓缓转身,宫女跟着转动,正面眼前的男子,她抬起手指:“雍儿,母后问你一句话,你要争吗?”
男子身子拘束,不敢看眼前女子,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母亲,他低头咬住嘴唇,不敢开口。
他不想去争,现在的生活很适合他,纨绔弟子,寻花问柳,花前月下,何其美哉,为何一定要争。
可他也很想要享受那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生活,左拥右抱,卿卿我我。
他知道,那很危险,很可能会让自己死去,所以,他不确定。
“母后,孩儿不确定。”
珍贵妃脸色露出一道微笑,很美丽的微笑,是在嘲笑,还是在失望,或者是在不屑。
“难道你不喜欢三宫六院?难道你不想拥有无数的美女?难道你不想一言之下,无人反抗?难道你不想所有人都活在你恐惧之下?”
话顿了一顿,她声音逐渐变得尖利:“如果你都不想,那你以后,就不用来我这里,机会给了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情。”
男子脸色绷紧,双眸露出怒火,嘲讽,鄙视,不屑,看不起,还是自己的母亲,他不能忍受,拳头握紧。
咬牙抬头,怒视自己的母亲,他张开口,一字一顿:“我不是废物!”
不是废物!
四个字,说出来他内心的坚定,他不想被人看不起,他不能被人看不起。
他也是有尊严的,哪怕他之前过着生不如死的快乐生活。
“雍儿,你要争吗?”
这是珍贵妃最后一次询问,声音带着戏谑,目光露出期盼,望子成龙,这是身为母亲的最为简单也是最为迫切的要求。
哪一个当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才。
她,珍贵妃,也不例外。
“母后,孩儿要争。”
握拳,抬头,认真看着母亲,此刻,他眼中,母亲是那么美丽,那么成熟,那么慈祥和……。
心中升起一股欲火,原来,母后如此美丽,妩媚,让他迷离。
珍贵妃看着儿子眼中的神色,身为女人,他哪里会不知道,手指勾动,嘴角裂开:“雍儿,你要努力哦,等到你坐上那个位置,就可以为所欲为。”
声音逐渐变小,变小,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朱友雍闻声大振,炽热的双眸,死死盯着母亲的身躯,曼妙的身躯,让他欲火焚烧,无法压抑。
“母后,此话当真?”
珍贵妃挥挥手,转身继续整理头发,乌黑浓密的秀发,散发出一股股香气,让人无法自拔。
朱友雍傻愣愣看着,抬起脚步,慢慢离开宫殿,他拳头放开,看向外面,狰狞道:“你们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这一声呐喊,是他发自内心,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他要争!!
争个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