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人生到了最为绝望的时候,她开始怀疑人生,有时候想着死了一了百了,跟着章张走,父亲肯定会被抛尸荒野,自己不孝不仅,还要成为他人玩物。
想到这里,关荷想要死,死亡有时候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刹那间,你便死去。
这时候,他们出现了,如一道曙光,破开黑暗,从东方升起,照耀她那颗堕入黑暗的心。
温暖,暖和得想要哭泣,泪水忍不住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可这一次,是开心,是激动,是希望的哭泣。
磕头,无法代表她的感激之情。
“你走吧,等一下,可不好走。”陈一凡没理由冒出来一句话,关荷愣了一下,抬头看一眼前方,看到了即将来到的官兵。
“公子,我……。”
陈一凡摆摆手:“走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自由脱身之法。”
“可是……。”
“恩?”陈一凡瞪了她一眼。
关荷身子一震,心中感叹,好可怕的眼神,低头止住哭泣,收拾东西,放好银子,艰难把父亲的尸体搬走,一边的好心百姓,收了龙根硕的银子,一起帮忙去安葬。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龙根硕靠近一步,问:“大哥,我们要走吗?”
来者不善。
他们初来洛都,不宜和他人发生战斗,章张的事情,是个意外,不出手都出手了,他也想不到大哥会突然出手。
“走去哪里?逃得了今天,逃得了明天吗?”陈一凡淡淡说道。
今天可以走,可明天呢?后天呢?总不能一直都在逃走吧,他们来洛都,可不是跑路的。
洛都可不是灵州,官府的人想要寻找他们,并不难,熟悉其中行情的人都知道,想要在洛都之中找一个人,很简单,也很难。
对于官府的人来说,不难,对于一般人而言,很困难。
“可他们是官府的人,我们会不会?”
最难打交道的人便是官府的人,而且是他们这种不熟悉这里的人,第一次到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人都不认识。
一旦进去,很容易出事。
官府的错综复杂关系,不摸透,很难从中周旋,甚至脱身。
“不用担心,我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置我们。”陈一凡举起手,对着李大棒点头,李大棒明白,弯腰捉起章张,来到陈一凡面前。
“大哥,要怎么做?”
陈一凡靠近章张一看,伸手摸摸他脸上的红肿处,疼痛涌出来,章张痛叫一声:“哎呦。”
“别叫了,说说你是谁?你爹又是谁?”
章张回神,眼睛正好看到了远处赶来的官府的人马,脸色大喜,眼神由空洞变得阴狠,毒辣,冷漠:
“小子,我劝你们最好放了我,说不定本公子心情好,会让你们有一个体面的死法,否则,哼。”
“哎呦,好硬气哦,看来你是看清楚目前的形势,既然如此,我让你清醒清醒。”
手一拉,他的脑袋朝着地面狠狠落下去,重重撞击地面。
“砰。”
鲜血溅飞,头颅裂开一道口子,不断冒出鲜红色的鲜血,坚硬的头颅,在巨力驱使下,显然不够地板坚硬。
拉起来,陈一凡又道:“现在清醒了吗?”
章张哀嚎不断,头颅,脸蛋,不断传来痛苦,他手抱着头颅,按住伤口,鲜血不停滴落,脸上沾染了一道道红色的流血痕迹。
“你……你……。”
“看来还是不够清醒,那可不要怪我咯。”
说着,手要往下砸,章张急了,再来一次,他要死在这里。
这些人,都是恶魔,出手不留情,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这可是洛都,他们怎么敢这么做,即便是他,也要偷偷杀人,不让他人知道。
一旦知道,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可眼前的陈一凡,还有黑鬼,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杀人,可是死罪。
杀人偿命,难道他们不知道杀了自己,他们也跑不了,他不敢搏,这可是他的小命,一不留神,自己死了,找谁喊冤。
“等等。”
“等等,我说,我说,不要再打我。”
章张立刻投降,和这些狠辣无情的人斗狠,那是最为愚蠢的事情,他做不来。
陈一凡微笑看着他,提起来他的身子,调侃道:“你看看你,早点说不就行了吗?非要我动手,我不想打人的,真的。”
说完这句话,陈一凡自己都觉得要吐了,心中感叹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