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这才留下了一大堆的歪瓜裂枣,所以他们兴致泛泛,躲在远处看,不想去靠近。
没有大才子,前面的柳若白十分尴尬,举办了一半,办不下去了,找了一个身体不适的理由退下去,后院之中,柳若白脸色怪异坐在椅子上,凝望茶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今天来的人,没有一个人是行的呢?全部都是一群无赖,要么就是没有我文采的人,是她柳若白名气太小,还是灵州的人特意为难她。
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不一会儿,丫鬟回来了,脸色十分尴尬,柳若白迫不及待询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丫鬟妙妙尴尬点头,低声细语在柳若白耳边详细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妙妙,这些都是真的?”
丫鬟妙妙点头道:“小姐,真的,灵州的士子都是这么说的,灵州本来文风非常好,也拥有许多有才华的公子,例如灵州第一才子墨成规,第二才子尹非,第三才子百子虚,还有诸多士子,都走了。”
“他们不是去了洛都,就是去了其他地方,有的直接不出门,隐世隔绝,小姐,不是灵州士子针对我们,而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丫鬟也想要哭了,谁能想到还有这回事,他们竟然都走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那那个陈一凡的人呢?他今晚没有来吗?”柳若白记起来还有一个人,罪魁祸首。
“来了啊,只是他来了一阵子就走了。”看到小姐脸色不好,丫鬟继续道:“陈一凡这个人很低调,几乎上不出现在士林中,据奴婢所知,他就做了两首诗词,分别是《木兰词,拟古决绝词》和《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丫鬟吟叨出两首词,心中崇拜之色顿时洋溢于脸上,胖嘟嘟的脸蛋,双眼放着精光,小身躯欢呼雀跃,脑海中幻想出那一幕幕。
柳若白脸色逐渐暗淡下来,两首词,每一首都让她心头抖动,扑通扑通狂跳,似乎碰到了心仪的意中人,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每一首都描述作者心中的忧愁,淡淡的忧伤,一字一句中,清晰可见,念叨着念叨着,柳若白脸上滑下两行热泪,他心中的忧伤,忧愁,何尝不是自己心中的忧愁。
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潸然泪下。
“小姐,你哭了?”丫鬟妙妙关心道。
柳若白后知后觉擦拭眼角的热泪,低头看着杯子,纤细手指,握着杯子,心中思绪堆满。
“陈一凡?”
这个人她柳若白记住了,单是两首词,足以打动她的心,好久没有落泪,好久没有如此伤心。
“小姐,我们要出去逛街吗?”良久,丫鬟妙妙细声询问,上元佳节,灯笼遍地,灯火通明,美丽的天际,划过一道道美丽的烟火。
“你啊你,看了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贪玩的性子。”柳若白点点她的鼻尖。
丫鬟羞涩道:“小姐,人家就是喜欢热闹嘛。”
“对,对对,你喜欢热闹,可你不觉得无聊吗?”
丫鬟连忙摇头:“不觉得啊,小姐,你不要这般冷淡啦,猜灯谜,看烟花,不是人生一件大乐事吗?说不定小姐出去之后,可以碰到如意郎君呢!”
最后几个字,越发小声,几乎听不到,柳若白笑容定格一下,摸摸她的头颅,笑道:“哪有这般容易,如意郎君,郎君容易,如意不如意,可很难说。”
见得多了,经历多了,自然就明白多了。
干她们这一行,见到的人何止几百,形形色色,身边的姐妹,一个个以为找到了如意郎君,结果呢,没有一个能幸福的。
过个几年,老了,身体不行了,自然而然被人抛弃,或者是出现更加好的女人,你没有优势,要你何用。
男人,通常如此,得到了,却不懂好好珍惜,得不到,拼命也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