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兄本不该劳烦,然此事十万火急,事关整个东南局势。一旦处
,立即酿成不可收拾之大祸,翼求贤弟以万民为重,杭。’
‘怎么连‘此事’是什么事都没说?’沈默奇怪问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那百户茫然摇头道:“小的不知。”
点点头,沈默吩咐道:“等我半个时辰,让我收拾一下,和家里知会一声。”百户当然无所不允,便跟着下人去偏厅吃茶去了。
吴兑这才凑过来问道:“你要出去?”
沈默点点头道:“回杭州,弄不好有大事要生。”
吴兑也不问出了什么事,他虽然不如社友们有才,但情商却是除沈默外最高的一个,深知什么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他问的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是的,”沈默感激笑笑道:“帮我把这事儿跟我爹讲一下,我实在张不开这个口。”
“你这就走吗?”
“先去趟殷家,”沈默轻声道:“若是不声不响走了,万一耽搁了婚期,那就实在是太失礼了。”拍拍吴兑的肩膀,不负责任道:“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把我爹安抚好了。”
吴兑翻翻白眼道:“我会对得起解元郎这份信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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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到了殷家,沈默见到了殷老爷,殷老爷多会装的一个人啊,不管心里多闹性,面上都笑呵呵道:“不着急,大事为重嘛。至于结婚那是小事,晚几天也无所谓的。”
沈默虽然听着这话有些情绪,但殷老爷能痛快放心才是他最想要的,便假装糊涂,含混过去,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地道:“我能不能见一见若菡?”
“她已经你的人了!”殷老爷提高声调道:“想见就见,我管不着!”
沈默心说‘您这是吃炸药了吗?’但自知理亏,只好赔几句,便在前院丫鬟地带领下,往后院绣楼而去。上楼见到穿一身大红嫁衣的殷小姐,不由有些错愕道:“现在就穿上了?”
殷小姐羞得脸比嫁衣还红,边上地画屏推他一把道:“还不快下去!”
沈默这才意识到,未婚妻在试穿嫁衣,不由讪讪道:“我在楼下等你。”便蹬蹬蹬下了楼。
过了好一会儿,殷小姐才下了楼,本想好生教训他一顿,但见沈默脸上写满了焦急,话到嘴边便转成为:“生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胡巡抚让我立刻回杭州,今天就出……”沈默满脸歉疚道:“具体要待多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只怕万一……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殷小姐先是一愣,过一会才恢复平静道:“没事,不急在一时,什么时候忙完了什么时候回来办吧。”
“谢谢,”沈默叹口气道:“让你受委屈了。”
殷小姐微微摇头,轻声道:“其实最难的是你,两个老爹都要安抚,还得马上赶路。”便让厨房赶紧给沈默准备路上吃地点心。沈默摆摆手道:“不必了,巡抚衙门的人等着我呢,早去才能早回。”说着向她逼近两步,压低声音道:“我会每天想你的。
”
殷小姐本来有些提不起精神的小脸上,登时便春暖花开,她轻声道:“我也是。”
“那我走了。”这么多丫鬟守着,也没法干点什么,沈默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舍。
殷小姐也秋波宛转,却是示意他往她的身后看,这种情人间的暗号,也只有沈默能破译,他依照指示看一眼,终于注意到早站在那里的画屏,赶紧不好意思道:“我这边一着急,就漏人了。”说着朝画屏呲牙笑笑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便急匆匆的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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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倒是老爹把他和胡宗宪狠骂一顿,捎带着连吴兑也不是人了。沈默好一个安抚加保证,这才让老爹消了气。事实上,殷老爷也不想让他抗命,只不过心里不痛快,需要骂骂他泄一下罢了。
待把老爹安抚住了,沈默便跟着巡抚衙门的亲兵,日夜兼程往杭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