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销。还要容纳这么多和尚,初期估计是不可能有什么香火维持生计的,管长期打算,它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事实上撄宁就一个缺点,那就是不把她这个师傅的钱当钱,是非常乐意做个米虫,不管花钱如流水,只管伸手向她这个师傅要。
这算算五年来,她这爱徒不知援助了多少小门小派,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大家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不过于私心,这答案很好,那住持拒绝了爱徒的美意。
不知是她大徒弟当众算计这买卖太赔本,左一个钱进右一个钱出叫住持听了心寒,还是在住持开口拒绝时少卿那小爷的脾气又给激了出来,一副“你真不知好歹”的架势促使住持更加坚决这个决定?
又或许,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在住持眼底一切物质皆是空?不知天底下是不是真有这种人,没有任何追求不说,宁可与苦作乐,竟还能叫众人追随?
这住持决定带着众僧回到那破庙,即便三不五时总有衙门的人将他们赶出来如落街老鼠,棒棍伺候,百姓们又不敢名正言顺去帮个手,只鲜少有几个心善的偷偷送点素食到肠不到肚的勉强维持着那硬朗的生命。
即便如此,众僧竟将千言万语化为齐颂佛号,便跟着他们的住持带伤步履蹒跚的在人群的目送下,缓缓向镇外走去。
只有撄宁一个人坚持的正义就好似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看着众人步履蹒跚的背影,留给这年轻道士的不就只有爱莫能助么?
此情此景,叫她私心不住。
只扪心自问,其实心底深处她是赞许撄宁的做法的。
众僧与官衙交恶,此地自然不宜久留,若是迁移,佛门弟子与世无争,根本不可能去经商贸易像普通人那样的去维持生计,他们食不果腹谈何重来,撄宁自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费劲唇舌去游说住持,若是他的师公在世,定会觉得有这般徒孙面上有光。
罢了罢了。
前后这事做的还少吗?不多这一回。
想到这,苏白上前轻轻拍了拍撄宁的肩,提点道:“若有人宁可苦了自己,未免不可理解成此人是不愿意苦了旁人,换个方式,换个角度,成事从来贵在坚持。”
那英气的剑眉应声疏开,那星目却不算释怀,隐隐是带着些许疑惑,看向苏白的眼,问道:“师傅的意思是先说服那住持底下的众僧?”
苏白摇了摇头,未答,却只交代:“你且随那住持去,住持到哪你便在哪,务必要让他知道你在陪他挨饿受寒,顺便把方才那个衙令一并带上,不伤于他却也不放他走,叫他也体验体验寺中清苦的生活,增长点阅历,救兵来几波,你便撵走几波,若有善民偷偷送斋饭过去,你第一个将斋饭抢过来摆在住持面前,他若不吃,你便赠给衙令,只管叫众僧陪着住持饿肚子。凭住持再三说些道理,你充耳不闻,只答一句:和尚执迷,苦示众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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