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身后藏着的那个叫苏尚清的女修就是紫宵的主人!
若是从前,神器什么与她不过是有能者据之,可真正经历了逝师之痛后她才明白,没有野心才是自掘坟墓,所有能够助她一跃至强者的,无论是什么,她必须想方设法弄到手,唯有这样,她才能有守护曾立下的诺言那一份“资格”。
还没等她敲定什么阴谋阳谋,一阵狂啸再度将她席卷!
那炉香再度渗入她的鼻息。
还不能回去!她还没得到紫宵。正如当年给予李老头香炉的道士,在时间的洪流中不也揣回了银龙的仙骨?
青烟散去不过眨眼,可在散去以前她听见了曾出入在她梦中的台词!
“要恨就恨,你不该是个坤阳之体。若非如此,你还做你万剑宗的小弟子……”
眼前,她看到的是什么!
是她的师傅!
却没有后文,如同她梦中断开的记忆,倏地向她看来那锐利如刀的眼神,弥漫着杀意:“谁派你来的?”原来这一句话从来是没有后文的。
当他的眼神转向自己的那一瞬,或许更早,早在察觉到杀意时,苏白下意识的竟一手捂住了脸,原因无它,只因她早已看清蜷缩在那冷嘲之下的女子有着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不恰不好,一个上一刻方才阔别了的声音慌乱的跟来,那俊美的面貌远比之前瞧见时还要年轻上几岁,负者重伤仅从苍白的面色都能瞧出,殷红在唇间的血液将他着染得凄美,摇摇晃晃的从那建筑后跌躺下来,倒在地上一双紫眸只知痴痴的望着近在眼前痛苦蜷缩的女子:“师傅…求你…别伤害她。”
“孽徒!谁让你闯阵的?”那方的叱喝转移了目标,苏白来不及多想,只知与她师傅一模一样的男人对她动了杀意,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当即招出飞剑,与最快的速度朝崖边疾逃而去!
却不想,一道灵黄绳索竟紧追上来,此物断不是一般法宝,甚至她连抗衡的余地都未曾有,便被活生生套牢捆绑,顿时周身真气好似被截断的水,竟再也使不出半分,失去灵力护身脚下御剑自然失控,整个人连同那条灵索一并朝崖底疾速栽去!
完了!还是被捉了个正着。
呼啸的风声贯耳,苏白将眼一闭,实力实力,何时才能不做任人宰割的鱼肉!
鼻尖竟有嗅到那特殊的炉香!
这一回没有席卷全身的晕眩,事实上当她擦着树枝狠狠砸在草堆里,再到颤颤起身望着这被自己砸坏了的一枚巨蛋与这草窝附近散落的凤羽,又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了被自己压坏的凤凰树,这鸟窝原本是在凤凰树上搭巢的!
在不确定自己是否又穿越的前提下,仅仅是被捆绑锁住了一身真气与双臂还砸坏了一枚凤凰蛋而言,远远似乎听见了准备归谷的凤凰低鸣声,还好好活着的她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所能做的,唯有一个字“逃”。
一路的狂奔,树干擦伤的不仅仅是脸面,失去一双得力的手,朝着密林逃窜的确不是什么风光快意的事情,她真怕归巢的凤凰能辨着她身上蛋清的味道找到自己,又怕那与师傅有着同张面孔的人追杀而来,或许要她必选,她会选择后者吧,最起码后者能沟通且无冤无仇,生机多少大上一些。
很快,她跌跌撞撞栽向山中溪水,试图将身上气味洗去,至于割磨破缚在身上的绳索她是不再奢望了,那东西就一法宝,其中韧性绝不比当初做给平慎之的常青。
正在水洼中打滚,一只乌鸦自树梢飞来,落在一旁的石块上,一对黑眼珠像面镜子倒印着她的动作,歪着脑袋直盯着她。
苏白眉头一皱,也不管这鸟听不听得懂,自道:“我还死不了。”
心中却想,此处见着乌鸦,想必附近必有死尸,而它成群结队的同伴此时想必正在美食,而这乌鸦停留在自己身边,难不成是预知到她生命将止?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虽然她不信乌鸦不吉一,可前招高人后惹凤凰,不见得能绝处逢生。
毕竟上次在牢狱里,她可是呆到了第四日才穿越的,此次前后也才一刻钟不到。
不做多想,苏白纵身跃起,学着动物使劲的将水甩开些,便拨开步子继续奔逃,总之,先找个避难所,再慢慢想对策也不迟。
几乎不带歇,她只知道自己还在崖底,却尽了最大的努力躲离那鸟巢远远了,此时天色已黑,她疲乏不行,就胡乱钻了个深只一米的小山洞停整。
几次尝试运气未果,也不知这绳索是什么料子,毕竟极度疲乏,就不知不觉沉着眼皮睡去。(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