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或许也是注定。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清白,易象般若功你要习,炼丹之术也一并学了罢!”
将那枚储物戒指攒在手心,紧紧的握着那微微在发颤的手,一双空灵的眸子衬着这苍白的脸色,叫人心疼……
不出半月,或许是五叶师叔的愧疚,之前灌输于她太多灵力,又或许是她更勤修的缘故,竟迎来了瓶颈征兆。
布衣子为她高兴,她心中却一点都欢喜不起来。
早先在屋中受罚时,布衣子只拍了她几掌,便呕出黑血的模样如今任然记忆犹新,还不提养伤时几次暗步面前,拖着疲惫替她疗伤,若不是这般,她恢复的也不可能这么快。
此时她迎来了即将提升境界的机会,便代表着需要这发鬓越发霜白的长辈再损内力,助她突破。
逆修灵根不比寻常,越靠近后期,需要消耗的也越大,她甚至不知道,师傅的底线是否会在这一次提升中被触及,但她清楚,自己不能拒绝。
即使最坏的可能,不止是累及,也许会因此失去这重中之重的师傅,只为了一个承诺,她却是不得不接受。
从前,即使她生活在封闭的地下室,即使在杀手堂每天看着的都是世界上最黑暗的事情,可她从未觉得,那黑暗叫她难以适应。
当她真正来到这所谓一片光明的修·真·世·界以后,随着成长,她才慢慢明白,原来真正的黑暗是与光明同行的,就像是日光璀璨的抚照之下,一团团、一簇簇,背光的阴影。
视为知己的人,她杀之。
视为泰山的依靠,在用血将她哺育。
可知己却觉得,她是一张无暇的白纸,手中沾染的血不是残忍,而是成全。甚至将落樱环托付于她。
就好似平慎之,诚心待她遭她拒,转过背的如今,却得偷偷练起他门派之中那炼丹秘术。一把为他所铸的常青,也成了她囊中之物。
时不待人,恰恰用在了她本该抱负满满的师傅身上,一个被“死神”时时刻刻紧盯着催促着的逐渐苍老的泰山,对她是如何的恨铁不成钢,又是如何的费劲心力去为她求得一个未来,一个可能的未来。
正气吗?
即便是日后有朝一日她能成为正道的代表,那背地里,那阴暗处,如何不应了泰山那一句: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清白。
只身立于长年再不见鱼儿的寒溪前,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再也不是苏白,不是那个无悲无喜的人,回不到从前了,当学会读懂感情二字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第一次她问自己,如果当初未曾经历蚀骨玄煞,是不是永远想不起来关于母亲、关于小白的记忆,那她仍然可以理所应当的做她的苏白,不去懂愧疚与负担、不舍与怜惜?
唇角竟无意识的扬起一抹苦笑。
这是…惆怅吗?
忽而眼前一亮,叫她瞥到早已空了几载的寒溪中,隐隐游过一抹银白,它游窜得太快,快到叫她来不及看清是鱼是蛇。
便是此时,师傅传音:“央石,是时候迈入旋照中期,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