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踏入厢房,迎面便是一张八仙桌,桌旁两侧是屏风,屏风薄得好似不存在一般,一面沐浴之处,倒是那另一面,叫苏白一瞧,眉头便微微一皱。
能清楚的瞧见那方床榻上,赤身**的几个男人,正在“办事”。
加上退了衣裳摸到床边的猴师兄,足足有五人,五人!
只听得断断续续的吟声,阵阵床摆,她的步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便是这个无意识的动作,那头的正主好似这才发现了她:“站住。”他的语气总给人种不出的阴冷。
只瞧屏风后,男人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苏白紧了紧拳心,还是绕开屏风走了过去。
男人将缠上脊背的人冷冷挥开,那人便惊慌失措的下床,爬在地上,“柳爷息怒”卑微得不像个人。
苏白脑海又想起柳听白那半嘲的语气‘只要是模样佼好,又新鲜的年轻男人,他哪个不怜香惜玉’,可如今看来,这位柳爷与柳听白所描述的“德行”还真对不上号。
男人甚至没有看那人一眼,只紧盯着苏白,苏白也直视着他的眼。
瞧了半响,他唇角才勾起了邪魅,阴冷的问:“你要多少卖身钱?”
压力。
一种无形的压力,苏白确定,此人道行之深,能轻易碾她似蚁。
与其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倒不如搏一搏能否在柳听白那里周旋。
若是想要全身而退,她必须有个更好的借口,至少不祸从口开的借口。
想到这,苏白回:“我也不知需要多少,你得派个人跟我去请了大夫,给兄长号了脉,治好他需要多少,我就卖多少。”于情于理恰合,情理二字还是她师傅教会她的。
男人不语,只招了招手。
苏白本不愿意靠近,却还是硬着头皮走近。
似乎是嫌苏白走得慢,男人也不避讳,裸着身子便走下床,来到苏白面前,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你不愿意。”
眼前这个男子不怒而威,他的目光凛冽,仅仅一个笑意就让人生寒。
苏白只觉心咯噔一下,却还是沉着应道:“若不是要救我兄长,谁愿意来这卖身。”
附到耳边:“一个旋照期的弟子,莫不是没有师门,帮一帮你?”他的声音缭绕在耳边,却能狠狠的砸到人的心里去。
苏白只觉得这一瞬,这话像一柄锋芒架在她脖颈,她答:“旋照期又如何,我连灵根都没有,若有师门可以依仗,何必如此。”
他没再问,竟放过了苏白,转身留下一句:“需要多少只管下楼找老板去取,三日后过来见我。”
就如此轻易?远比她预料的最好,还要出乎预料。
苏白走出门时,里头又开始“办事”,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月隐住的厢房,只瞧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远……
出了揽月阁,她途径闹市买了碗肉香清粥,转进了巷里,随便寻了一户门户未锁的小户人家跨步走了进去,还顺手将门给半掩合上,这才将清粥往地上一放,在屋里人注意到她之前,迅速的从这屋子的窗户跳出,这才敢提着轻功迅速逃离。
行了几里路,一道黑影被将她拦截,那惯性的闷哼之后,才开口:“事没办成,你想去哪?”
就知道,柳听白盯着她。
无悲无喜的语调:“我去时,柳爷忙得不可开交,让我三日后再去会他。”
“你时日不多。”
苏白不答,只继续提起轻功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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