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在微微起伏着。
手指还是忍不住再摸了摸这柔滑温热的毛羽,冲着这彩凤,朱唇动了动:“五叶师叔?”她轻轻的开口,好似是人生第一次主动尝试与谁打交道一般,有些生涩。
“恩,师侄乖。”那鸟儿竟应了人声!
且是女音!
“这声师叔自不能白叫。”紧接着那鸟儿话转向布衣子:“老布,央石的见面礼我可是早给你了,你还没给她?”
布衣子答:“境界还不到,你那礼物,以后再给她也不迟。”
鸟儿只道:“若我不,只叫你徒弟以为我这做师叔的小气。”
布衣子笑了笑,未再续话,只转向苏白解她之惑,这般道:“央石啊,为师与五叶亲如手足,虽她是为师的灵兽,可辈分你需谨记。之前你没见过你五叶师叔,不是你五叶师叔不愿意见你,那是因为她重伤在身,在为师的乾坤空间里一直沉睡着,前不久也才刚刚醒了过来,早就念叨着想要见你一见,是为师拦下,不叫她打扰你认真功课。”
在修真界里,有些门派关于长辈的叫法,是无论男女都是与叔、伯相接的,所以“女”长辈也需称呼为师叔、师伯。
如今师傅这么一,她便明白,师傅是将五叶这灵兽当做他的亲师妹看待的,故而才叫苏白喊一声师叔,且再三强调。
苏白应是后,便没人再开口,显得极为安静。
哪怕此时的飞行速度是极快的,可诡异的是,她却听不到丝毫的风声,甚至也感受不到有风迎面而来,想必是五叶师叔的背上有什么屏障,故而这一沉默,就显得极为安静。
唯有眼下世界快速的更换着“地图”,才叫她知道自己一直是处于动态中的。
忽地,布衣子打破沉默,开口道:“这段时间以来,为师瞧你总有意无意的看那枚翎鳯蛋,眼光不错。这翎鳯是你五叶师叔的亲孩儿,独苗一个,为师可是费劲唇舌才同你五叶师叔要来过继给你,好伴你一生。”到这他转问巨鸟:“五叶,你这娃到底啥时候才出世?”
“快了,就快了。”
“你几月前就这么。”
那鸟儿闷哼一声:“翎鳯出壳从来不准,也许一月,也许半年,没准得再要个三五年,谁知道呢。”罢再叹:“娃娃尽随了他那翎鳯的爹,也不知出世后有没有丁点像我的地方。”
布衣子刚要话,就听见徒弟在身后那细不可闻的声音,短短六字,却叫他微微一笑,便没再闲聊。
只听着此时师傅起那枚草绿纹斑巨蛋,竟然是五叶师叔的后代!她的心隐隐升起丝丝悸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五叶师叔。”
而鸟儿听到这六字,倒也洒脱,回道:“身为灵兽,此生能遇见老布这一怪胎,已是我五叶之大幸。央石,你不仅仅是老布的亲传弟子,难得老布视你为己出,别怪师叔多嘴一句:师如父,你央石该把他视为父亲。若是你不嫌弃,我五叶便是你今生的亲姨!如今那孩子跟了你,我有什么放心不过的,自家人,哪里来的气的话!”
待彩凤言罢,苏白一时竟愣住,不知应对。
只父亲两字,便好似一把利刃,狠狠扎进了她的心底,这一瞬,她竟想起几度被她暂时遗忘了的过去!
那陈旧的记忆画面汹涌袭来,太多太多的记忆重叠在一起,只叫她听真实了那无限循环着父亲的声音,每一句里的“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