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喝过多的酒。
他始终相信,做为最强的王者,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理智和敏锐的判断力。
这是他第一次喝得这般酩酊大醉。
不知睡了多久才全身疲惫的醒来。
头疼欲裂,昏沉沉的,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入睡,却惊然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初心?”
顾津城突然清醒,连忙坐起身,疑惑的看着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袁初心。
“你醒了……”哭了太久,她声音沙哑不已。
惊讶过后,顾津城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你怎么在这里?”
“你放心,我不是回来勾`引你的。”袁初心嗤笑了一声。
“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吗?”顾津城蹙眉,酒醒后的他眸光一如既往的疏离浅淡。
“不然呢?”袁初心回头看向他,一脸讥讽笑意,“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和你说话?”
见她双眼红肿,顾津城一惊,“你哭了?”
“看来你喝个酒都能喝失忆。”袁初心嘲笑着勾起唇角,“难道你忘记了我是个怪人?我不会流泪。不过眼睛过敏了而已。”
顾津城眉心微蹙,梭巡着袁初心的双眼,那明明就像是哭过的模样。
不过也是,她怎么会哭呢。
认识她那么久,从前无论如何吵架,她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流,好像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我是回来拿东西的,我的证件你放哪儿去了?”
“证件……”
顾津城想了想。
这是他第一次喝醉,又醉得那么厉害。
现在虽然清醒过来,但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低头的瞬间,竟然看见自己凌乱的衬衫胸前有几抹血迹!
哪里来的血?!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他惊诧的抬眸看向袁初心,“我醉后伤害到你了?”
“没有,废话少说,快把我证件找出来!”
袁初心连忙将手藏到身后,手心刺进了玻璃渣,她在等待顾津城醒来的时候,已经自己包扎过了。
这个欲盖弥彰的动作被顾津城敏锐的捕捉道,他沉声命令,“把手拿出来!”
袁初心正要躲开,顾津城已经扑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见她左手裹着纱布,纱布上还沁出了血。
他眉心蹙得更深,清幽的眸底涌动起波澜,“是不是很疼?我……”
“没关系!快把证件给我!”
袁初心甩开顾津城的手,站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顾津城沉吟片刻,揉了下凌乱的短发,起身往外走去。
袁初心跟着他来到书房,他走在前面,说着,“看来你有了新欢之后,记性也变得不好了,以前你不爱收拾,总是丢三落四的,我跟你说过,把你的东西放在了书房里,你总是记不住。”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清冷,可是这些话语却又那么熟悉,再次刺痛了她的心。
是啊,从前一直都是他照顾她。
那时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很了不起,竟然有个大总裁做她的保姆。
他绝对是世界上最称职最全能最帅的男保姆。
顾津城走到书架旁,正要伸手去拿书架上一个雕花木盒,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转身看向袁初心,“我的……袖扣呢?”
“袖扣?”袁初心躲闪着他的视线,装傻着,“什么袖扣?”
“红玛瑙袖口。”
“不知道,没看见。”
“你撒谎!”顾津城眉心一拧,脑袋里渐渐组织回了醉后的一些片段。而且,每一次袁初心撒谎的
时候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袁初心被顾津城锐利的眼神看得心慌,立刻挺起胸膛,不愿意在他面前输了气势。
她清了清嗓子,讽刺道,“你不是说不在乎那些垃圾东西吗?现在又何必要回来?”
“我在不在乎是我的事,不管那东西是谁送的,既然被我戴过,就是我的。”顾津城伸出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