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书眼眶子里。
“像,真像。”
像的忒特么传神,高洪书也不禁醉了。
那画里是皇帝手上拿着一只凤钗,挑着大眼望着前面,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人家佛像拈花微笑是多么祥和端庄严肃的一件事,偏偏到了皇后的画里,皇帝那不怀好意,浓浓调\情意味,恨不得把画前的人给瞅的衣衫自解的yin荡眼神好像就那么冲破纸张扑面而来,如果不是相当程度地了解皇帝的本质。是绝对画不出来的。
谁再说皇后对皇帝不是真爱,他第一个冲上去的挠那人满脸花,高洪书紧紧握爪。
究竟是怎样的了解。不仅能将皇帝的神韵淋漓尽致的画出来,而且拿准皇帝不会因为暴露大燕至高无上人物那猥琐的小心思。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从水鸭子鸳鸯到荡漾传神的皇帝,皇后这一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完成从量到质的蜕变啊?
顾宜芳心花怒放,一甩手把高洪书就给撵出去了。
“阿玖……”他举着画像坐回榻上才发现刚才居然忘了穿鞋,看了看手上的画像,又看看笑盈盈地望着他的谢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觉得有满腔的情话,可是单拎出一句。又像是挑不出来。
她笑盈盈的一张俏脸,夜明珠的光透过暗红的帷幔照在她的脸上,她白\皙的脸蛋染上浅浅的红,美眸流光溢彩。
顾宜芳就跟着了魔似的看了半晌,才轻轻将画轴放到榻上,右手勾着她的脖子,嘴唇轻轻柔柔地贴上她的前额。
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凝结停止,他的整颗心都被她装的满溢。
“朕很欢喜。”
谢玖听到耳边温柔低沉的嗓音,忽然觉得这一年来的画没有白学,或许是她没有天份。无论如何画将军顶多就五六分相似,可是顾宜芳的模样就仿佛印在她脑海,根本不用对着她。他哪怕再细微的表情都历历在目,自然而然地就在笔下出来了。
“我也是。和你在一起的每天,每个时辰,哪怕你对着我吹胡子瞪眼的时间,我都好生欢喜。”
顾宜芳轻轻在她肩头咬了一口,“朕什么时候对你吹胡子瞪眼?朕哪里有胡子?怎么吹?你这张嘴,顶会胡说……你练了多久的画才画到这样?上一次你在屋子里烧东西,就是烧被你画废了的画吗?”
谢玖微微一怔,想起交待给安春的那封‘遗书’。不置可否地一笑,没有回答。
顾宜芳珍之又珍地将画轴卷起。重新放回檀木盒,然后摸了摸身。才将它放到了自己的枕边。
两人躺到榻上,没过一会儿功夫就抱到一起,顾宜芳时不时摸\摸她披散的长发,身体虽然起了反应,到底顾忌着她病着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朕希望以后每年你都能送一幅画给朕。”他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谢玖那画功底子,原本是受他挤兑嘲笑的,这一年的时间能将他画的惟妙惟肖,他太清楚她下的苦功。虽然开始之初不是因为他,可受益的却是他,这就是种最后的胜利!
他兴致勃勃地,“你不是亲眼看过那本神奇的册子吗?不然,你每年就以咱俩的模样将你记得的招式都画出来,留作咱俩珍藏。待朕崩了,就随朕——不行,谁知道后世哪个王八蛋会偷坟掘墓把朕的皇陵给刨了,那你的身子不就让人看见了吗?朕先死的话,你就在灵前烧给朕……”
后半截的话,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吉利,若谢玖先没了……这种假设他连想都不想去想。
“……”谢玖默默无语两眼泪。
事实证明,她高估了皇帝的节操,这么猥琐的话居然让他当成情话给说出来。
那神奇的册子,说白了不就是前世她爹给她当嫁妆送进宫的典藏版春宫图吗?这种温情脉脉的气氛,他也能绕到那上面,她是真心服了。
他这做皇帝的没节操,要上春宫,她的节操还健在,可没兴趣陪他丢人,谁知将来是个什么状况就把俩人那个给画出来,别说流落在外,让全天下瞻仰,就是宫里哪个不开眼的翻翻瞧瞧,她想死的心都有。
她越想越气,伸出大长腿,一脚一脚地往他腿上踹。
“你再说,我就光画你一个人的身子,给你传外面去让全天下百姓见识见识!你——你真是,脑子里在想什么?!”
高洪书听着皇帝左一声右一声的叫唤,眼珠子都要翻出眼眶。
皇帝激情澎湃时的叫唤,还是惨遭毒手时候的声音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他本以为皇帝难得地捡起节操,这俩货没在生病的时候腻歪已经出乎他的意料,谁知道不腻歪罢了,风格突变成了宫廷暴力。
明明他出来的时候,皇帝春心荡漾的厉害,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皇后拖着病体下此毒手?
高洪书挠破脑袋也想不出,特么的,这就是千古之谜啊!(未完待续)
ps:2014年的最后一天了,宋御在此多谢妹纸们这一年的陪伴,真心的感谢你们。爱你们。好吧,之所以在第一章发此感言,是担心第二更奉上的时候又压在点儿上,没时间唠叨,哈哈。祝大家15年一切顺利,身体健康。单身的脱单,有对象的甜甜蜜蜜,白头偕老。
p.s妹纸们,宋御又求粉红票了,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