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正清用脸上表情将宫中那位骂了十八辈的祖宗,最后紧紧拧着眉,面目稍显狰狞地道。
“不过你放心,她连个小孩子也不放过,以后天道也不会放过她。她死后,也会受十倍的折磨。”
秦夫人表示,那时候只怕她家女儿都被玩儿死了,皇后死后会怎么样,谁又能看到?
“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万般不得已才求到道长这里。若说那位没有私心,又何必强留小女在宫里。溱儿还那么小,现在瘦的都快没了人形,枉我身为人母,根本保护不了她。”秦夫人带出两分哭声,双手搭在膝上微微颤抖。最难以忍爱的是她根本没办法确认溱儿究竟是装病惹出了真病,还是被人下了药,才在这关头突然昏迷。
她深深地吸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我此番前来,是想求道长,是否能在玄空道长跟前说情,求他……可否挑个适当的时机,向极尊贵那位建言,我家女儿生辰八字与中宫贵人相冲,顶好是迁出京城。一旦事成。便是救了我母女性命,我愿全副身家相酬。奉上黄金三百两香火供奉。”
正清不是个看银子行事的主儿,凡事全凭一股正气,只是听到这数目也是愣在当场,看出秦夫人果然是被逼走投无路。这才想出这么个败计。毕竟现在这个政治局面,皇后一家独大,宫中不管哪个位份的贵人沾上与皇后八字犯冲,也都落不着好下场。更何况秦溱这么人未出阁的姑娘,只怕这事儿一传出去,在京城议亲便会被世家大族忌讳,不愿冒着得罪皇后的风险与之结亲了。
“当初我跟你透底,也不是因为你们秦家多有财势,不过是秦二姑娘小小年纪。那么灵透,实在可惜了。”正清沉默半晌,才犹疑地道:“我只管向师父说说。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这几天他进出都有小师弟跟着,若不是方才他实在被跟烦了,趁着小师弟如厕的功夫跑出来溜达一圈,只怕也见不到秦夫人。
师父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不希望他和秦家扯上关系。他家师父却不似他心肠软,认定的事极少更改。
只是得到正清这样的回答。秦夫人已经喜出放外,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激动的脸色胀的通红。“只要道长愿意相助,我已经感激不尽。若非道长,我家女儿——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跪在车厢,没有半分犹豫。
正清一时手足无措,乍着两手不敢相扶,一个劲儿地只道不敢,“您快起来,快快请起。我、我只是举手之劳,夫人不需如此。”
“道长宅心仁厚,我却不能不感恩戴德。只要能让溱儿免遭毒手,哪怕让我死,我也愿意!”
灯光照进马车,正清清楚地看到秦夫人坚毅的脸庞,目光决绝,他不禁心头一颤,不由得就叹了口气。
“我会尽力,夫人快起来吧。”正清在空中虚扶一把,却觉得鼻子越发酸涩。
他自小是吃百家饭长大,后来也不过是觉得进了宗正天一门哪怕吃不饿,大伙齐心合力也是饿不死,修习道术却是意外之喜。他记忆里从来没有爹娘的存在,今日却在秦夫人的身上看到了这种为女儿不顾一切的亲情,让他如何不震惊,不感慨?
秦夫人强忍住眼泪没掉下来,不知是过份压抑自己的情愿,还是得到正清的承诺而心情激动,她的身体微微颤拌,直到马车掉转头拉回榆树胡同,她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正清下马车前挑开帘子四周望了望,见没有闲杂人,这才跳下马车,正要大步往胡同里走,忽地停住了脚步。
“不管答复是什么,我会给你传消息过去,你还是不要再来榆树胡同了。”
秦夫人微微沉\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玄空道长唯恐被皇帝知晓他们暗中有往来,这才严令正清道长插手秦府的事。
“三天之后,在护国寺见面如何?我们当面详谈。”
让他一个道士跑去寺庙,这不是乱了画风吗?
正清啧了一声,除了这个地方,也实在想不出符合他俩见面的地方。客栈酒肆,哪个地方让人看见都是好说不好听,唯独护国寺打着出家人的招牌,天然一股正气凛然的架式。
他也只能怨道家在京师不十分红火,没个说得出名堂的道观。
正清点点头,一甩袍袖绕过榆树胡同的正门,走向阴暗的一边打算从后门跳墙进去。
“回府。”
秦夫人放下帘子,轻轻往后一靠,闭目养神,然后抬手轻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际。姣好的脸蛋隐在马车外明明灭灭的灯光之下,沉静阴郁,哪里还有方才半分情绪失控的影子。(未完待续)
ps:还有两天的时间就到月底,妹纸们请帮忙多多投粉红票~宋御在此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