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他把脑浆涂满整个昭阳宫的台阶。
“师父,我曾亲眼见过秦二姑娘,是个极具灵气的姑娘,待人彬彬有礼,可没有旁的人家那种高高在上看人的劣习。师父,那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帮她化解化解。”
玄空素知大弟子心高气傲,很少管俗世的闲事,只见一面就能令他留下这么好的印象……
果然是皇后啊,这辈子换了张脸,还是把皇帝给迷住了。
“这事儿你少管!”玄空挥手,眉毛拧成了一团。“你是不是在给秦溱召魂?赶紧停了,以后再有这秦姓的人找来,仍由你亲自接招,不过只做做样子,不许再插手这家人的事。”
大弟子蓦地退后一步,眼睛瞪的溜圆。“师父为何下此命令?我们宗正天一门,锄强扶弱,积德造福,秦二姑娘又非杀人放火,十恶不赦之人,为何不帮她?!师父不愿出手,徒儿自己上!”
玄空啪地一拍桌子,“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还是我徒弟不是?!”
“我当然是师父的徒弟,可师父你说话也得讲讲理,你说的错了,我就不能听啊。”大弟子理直气壮。“师父为发扬宗正天一门殚精竭虑,徒弟都看在眼里,也甚是钦佩。可是那些世俗人爱怎么争怎么斗都是他们的事,咱修道之人虽是入世,可也不能过多掺合到这里……徒弟觉得,咱还是快回老家吧,师父你在京师都变了。”
几句话说的玄空几乎想把心头的一口老血喷他脸上,腥气死他这个大徒弟。
要能走,他也走了,问题不是现在走不了吗?
“正清,你听师父的,这事儿咱掺合不得,你爱救谁救谁,这位秦溱赶紧撤手,要不然,不仅你我,咱整个门派都保不住。”玄空为人虽奸滑,可做人师父却绝不藏私,有多少本事就教徒弟多少。
他这大弟子也是他整整找了十几年才找来的一个又倔又犟,偏生极具天份的,这几年尤其法术精尽,他早早就决定将来门主的位置就是这大弟子。
正清别过脸,面露不悦。
他是不关心朝堂后\宫的争斗,可他见到秦溱那姑娘,话里话外他就听出这是被皇帝给召进宫做了公主侍读的。前几个月脑袋受了重创之后,秦溱便隐隐约约总能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有时候模模糊糊地看到不知是人影儿还是鬼影的东西。
秦夫人便经人推荐找了过来,他一看,却见秦溱魂魄黯淡,加之魂魄游离,不安于舍,这才加了安守魂魄的药方子,然后又给她召魂。
一连五天,他都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根本不是魂魄不齐,谁知就在昨晚突然有了感应,招魂幡居然动了。
他本想着再做几天法事,也就足够了,谁知自家师父被皇帝火急火燎地召进宫,回来就给他来了这么一个命令。
不是他关心皇家丑闻,实是整个京师就没有皇后与秦妃之争,以秦妃惨败身死结局。华阳公主被扔出咸熙宫太后身边,随便找了个妃子安放也就罢了,毕竟那是皇后对头的亲女儿,可他想不明白连秦妃一个小小的根本不成气候的小女孩,帝后也要这般苛责的理由。
落井下石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恶行。
“我不让她们说出宗正天一门也就罢了。”
玄空一听好悬气人倒仰,“赶情为师跟你说了半天,你当为师在这儿放屁呢!少废话,你自己作死,也别拖上整个门派——你现在就闭关修炼法术,不行再插手门内事!”
正清难以置信地瞪起了铜铃般的眼睛,“师父,那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她又于帝后有何威胁?”
“你别瞎猜,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个中原委为师也不能向你透露,你只须知道,为师不是个助纣为虐的人,不会害了那个秦溱也就罢了……凡尘俗世,你还是莫要多管了,下去吧。”
正清愣愣地站了半晌,没有一句话,最后一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玄空浑身肝疼,在门里也就他这大徒弟敢和他梗着脖子硬犟,固然是正清的个性使然,更重要的是正清道术高深,师徒年龄不过差了十几年,法力却是相差无几了。
正清认准的事情,未必就因为他做师父的几句话就罢休。
“来人!”玄空扬高声音,把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徒弟给叫了进来,“从现在开始,你们给我盯着正清的一举一动,不许他做任何法事。他一有举动,立马过来回禀。”
他厉声道:“现在,把一切有关秦溱这个人的任何法器法坛,全都毁去,不许留下任何痕迹。”
两个小徒弟极少见到自家师父这般严厉的态度,哪敢有半点儿迟疑。
“是,徒弟领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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