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啊。”
“何为本末倒置?”宇文风不赞同地道:“灵魂的成长与记忆已经存在,便是灵魂重合也不会忘记,皇后依然还是皇后。”
“皇后当然还是皇后,他们就是一个灵魂。可是灵魂无论怎么成长,皇后的遭遇就是逆天,若是放入一个体\内,谁知哪个会哪个吞噬?皇后自重生以后就能见鬼,明显是不适此时空的征兆,如今心不藏神,魂不守舍,可见在现在的时间之内根本不允许这种情况存在。优胜劣汰,天之道也。这正是天道则一而就,而非既定。”
“没错,虽然则一而就,但灵魂是一个人,老夫认为灵魂会融合。”
“老道不这么想,人都死了,上哪经历那许多事,灵魂又怎么成长?没有成长,她的记忆也必然消亡,存在下来的,只会是现在时空的那些人。”
宇文风和玄空两人观点各异,却与顾宜芳和谢玖的意见各有相同。
俩人开始还围绕着谢玖是否该施行聚魂引魄之术,一番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二人引经据典,居然像是忘了帝后在旁,相互甩了对方一脸的圣人言论,古籍经典。
这二人越辩越激动,顾宜芳眼瞅着再不拦下来,俩人分分钟抡开膀子掐到了一处,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敲了两下桌案。
不过轻轻两下,听到宇文风和玄空耳朵里无异于两声惊雷,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通地跪在地上请罪:
“微臣(老道)失仪,望陛下恕罪。”
如果说之前二人有心相交,各自态度都有所收敛,这一场虽说激\烈的几乎动起手来,可都是卯足了劲儿想在理论上击垮对方,算得上是使出了吃的力气,把全部心智都要掏空了的放手一搏,虽然观点不尽相同,两人激情的碰撞,反而更加惺惺相惜起来。
“你们说的,朕都知道了,朕希望你们在最快时间内想出个解决的办法来。”顾宜芳没有责怪他二人失仪,只是面上淡淡地道:“若皇后有个一差二错……”
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微臣必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宇文风铿锵有力地道。
既然皇帝的心意已决,他怎么个态度都左右不了皇帝的心意,还不然落个好姿态,哪怕以后难以终老,起码让人谈起来,姿态不致于令人讽笑。
玄空亦是发了重誓。
“都起来吧,以后便劳二位多多费心了。”顾宜芳拧着眉毛,脸色终于缓了缓。
“微臣观皇后乃有福之相,未必就真走到山穷水尽。皇后现下不过惊悸症相,若使神入心舍,安魂定神,使形神合同,身体强健,则灵魂强健,百病不扰,百鬼不得近身。”宇文风道。
顾宜芳深深地看了宇文风一眼。
谢玖秀眉微蹙,虽然事情在她心里放了一晚上,原本打算在此说了出来,可皇帝的反应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强硬,居然令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后?”顾宜芳叫了谢玖两声,却见她神不守舍,眼神微微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抬手轻轻推了她一下。“阿玖,你有什么事……瞒着朕?”
谢玖一怔,对上顾宜芳黑亮冷冽的眼眸。
他居然已经这么容易就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吗?
“我……”她咬唇,蓦地将脸转向玄空。“本宫在睡梦之中,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念经,道‘魂归来兮’,这是怎么回事?”话音未落,她只觉攥在他大掌中的手蓦地一阵疼痛。
“何时的事,不何不与朕说?!”顾宜芳脸色难看至极。
“是今早。”谢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哪只却被他握的更紧。“疼……陛下。我与你用过早膳之后,又回榻上躺了会儿,迷迷糊糊听到的,不是存心瞒你,实在是没有得空。”
顾宜芳冷冷地看着她,不知信了没有,却视线也转向了玄空。
玄空心下打鼓,“这是招魂术。老道估计是被高人发现皇后小时的身体\内魂魄不齐,或者虚弱,不知何故,便用了招魂之术,以为丢失的魂魄就此能够回归原体。依此推断,那身体想来日渐虚弱,便应了老道与宇文监正所言。天道则一而就,不会允许长时间内两个人同时存在。”
“皇后身上戴着老道的符,那符便有安神魂之效,老道回去再烧几道符纸,皇后每日饮下便可。只要皇后身体强健,便犹如二人拔河,定会处于不败之地。”
宇文风感觉到皇帝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心下微沉,便有了决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