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能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连朽骨也算不得,仿若灰飞都吹散了。就秦妃还许穆夫人?有她在一日,就连个祸国的妖姬也是轮不到秦妃的!
谢玖怔然半晌,叹道:“我不是容不得人的,秦氏只要安生地在望春宫,我自然不会落井下石……秦老不必如此,秦氏现在已是长大,有自己的判断,她所做之事却与秦老无关。”
秦通玄被谢玖这么一说,更是臊的无地自容。
“她这么对你,偏微臣还腆着一张老脸向皇后来求助……”
谢玖意不在此,两三句话就掉转话头,轻叹道:“秦氏是个有才气的,只可惜过于看重名利,我听闻秦氏自幼博览群书,诗语歌赋堪称一绝。”
秦通玄举目远望,一脸追思,沉声道:“她的确自幼聪颖,极有灵气,可惜当时微臣只顾自己纵情享乐,没怎么教她,以致她才变成今天这样。我还记得她写的第一首小诗,才五六岁的时候,与其说是诗,还不如说是打油诗——”
谢玖微敛双目,正留心倾听,只听得外面一声刺耳的叫声,紧跟着愉太妃就飘了进来。
愉太妃死了十天,就缠足她十天。说是风光大葬,可愉太妃就是不满意那几位牌友不承认欠钱,说她好像是赖帐一般。于是天天过来磨谢玖,就想让她和太后以及另两位说清楚道明白,她们就是错的,当天她就是庄家。
她们老姐妹几个轮流坐庄,偏太后和她点数一样,这种情况下谁是庄家谁赢,那几个睁眼说瞎话的偏说是太后的庄。
玩儿那些天一直是她放水,偏偏放水之后赢的钱她们总是少补给她,当下又来这套的时候,愉太妃火了,几个人叽叽喳喳就吵起来,也不知道她是气大发了,心脏承受不了大的刺激,还是合该她死在赌桌上,结果就这么死了。
愉太妃对于这个皇宫牢笼没半点儿念想,死了也就死了,投股做猪做狗也不愿意再进宫,唯一死不瞑目就是被人说她赖帐死在赌桌上。
这特么不是欺负鬼说不了人话,随便栽赃她吗!
愉太妃非要太后几个人给个说法,谢玖也是被她磨的实在没招。
问题是太后对她厌恶透顶,连坐下来说话都快被太后那白眼给翻死了,她说出天花来太后也不信啊!
谢玖满心以为愉太妃又来折磨她,让她去和太后说情,脑仁顿时一疼。谁知愉太妃进得殿来,正往她边儿上扑,在眼神看到秦通玄时,飘飘忽忽的身体立马拐了个弯,满面带笑的冲秦通玄点了点头。
“你也在这里。”愉太妃低头一笑。
秦通玄相貌一般,个头一般,唯独才华横溢这一点,很是招人……还有鬼。
谢玖怎么也料不到自家祖父死了十来年,做了鬼在宫里还能遇到当年极度崇拜他的死鬼妃嫔。这两鬼也不知什么时候混熟了,聊来聊去居然就把她这个昭阳宫正经的主人给抛到了一边。
看着愉太妃那含情脉脉的双眼,犹如十六怀春少女,谢玖也是醉了。
舒宜远远地冲她一撇嘴,挑眉冲着秦通玄一指,默默地举起了大拇指。
这就说明不管什么年代,有一技傍身的重要性……舒宜感慨万千,当然,如果不是他长的过份抽象,就靠他那手杀人的本事也足够那些女人前赴后继的了。
顾宜芳回到昭阳宫时,正是傍晚时分,天色微凉。
谢玖眼瞅着愉太妃和自家祖父聊的热火朝天,分分钟蹭到一起去,几乎没眼再看,只一个转头,皇帝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两人相对无言。
顾宜芳脸上讪讪的,微微一咳,见谢玖施施然起身准备接驾,他一捞手就将她给扶了起来。
“你给朕晾长夏宫,就不担心朕直接宿在那里?”他越想越不对劲,他的小阿玖惯会吃醋的,今天居然转身就走,理都不理她,将他扔到一个妃嫔宫里,估摸着是气大发了。
尤其他看庄妃端上来那几个点心,吃了都刺嗓子。
谢玖微微挑眉,皇帝口味是有多重,对着被挠成花猫脸的庄妃不能下得去口。而且,庄妃那种精神状态……她实在不觉得皇帝会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
“庄妃也是陛下的妃嫔,陛下若想做什么,臣妾挡也挡不住。”
顾宜芳一听‘庄妃是陛下的妃嫔’,莫名地身上激灵打了个寒颤,搂住谢玖的腰就往里走。
“天快黑了,你可别乱说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