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爱怎么办怎么办?谢氏不就是个阴阳鬼,成天装神弄鬼的吗?她说愉太妃要怎么办,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反正不会说人话,和鬼倒是沟通的挺畅快。让她自个儿——让她和鬼商量怎么个办法吧!”
太后一甩袖子,由着郭嬷嬷扶着回了里屋。
俩太妃顿时连大气儿也不敢喘,心道这就是亲儿子,打完就好。否则就这么两个神经病掐一块儿,分分钟出人命啊。
顾宜芳丝毫没料到他这个最平和的问题把太后给惹急了眼,不禁一噎,奇怪地看了谢玖一眼,两人默契地向两位太妃告辞,挤着同一顶软轿回了昭阳宫。
路上,谢玖将愉太妃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顾宜芳半晌无语,能将他那身经百战的母后给坑了,还坑了不少银子,他真不知道该说这帮太妃个顶个儿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太后根本就是玩儿入了迷,也顾不得分辩真假。
“那就按愉太妃的意思办吧。”顾宜芳紧紧皱着眉头。时不时伸出手指插\进头发里挠挠。
谢玖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一直看你摸头,是哪不舒服?”
“雨水浇的难受。”顾宜芳越想越气。
……
谢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比个大姑娘还娇气。
下了软轿,谢玖一路牵着皇帝又将他送进了沐浴间,这回学聪明了。根本就没跟进去,反而一个急步闪出了游廊。当下就吩咐柯秀去凝香殿,筹备愉太妃的丧礼。
宁妃接到皇后口谕的时候也是醉了。
这么大个事儿就得皇后出头啊,可她们这位谢皇后却是好生清静,大事小情都往她身上砸,连太妃的丧礼都让她出面,真不知道是过于信任她,还是根本懒得管。
宁妃虽说这么想,心里却顶满意自个儿深得皇后重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直奔寿康宫。果然在好操持之下,井井有条,其余是皇后赞许。
太妃甍按规矩停灵十四日,后\宫裹素,宴饮俱免。
因为愉太妃的死,中秋宴会也不了了之,一应庆祝全免。
谢玖本就对接受诸多外命妇觐见心有余悸。唯恐哪个身边带着形容恐怖的厉鬼,她若有准备还好。万一一个不留神失了仪,当着众人闹了笑话,她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因愉太妃之死,不用见许多外客,谢玖倒是松了口气。
反而顾宜芳心里过意不去,不只一次表示歉意。
封后大典前。大皇子夭折,就没有给她大办,他本意是在中秋宴会上命内外命妇顶礼参拜,显示她一国之母的威仪,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她的皇后。大燕朝唯一能与他并肩而立的人。谁知横生波澜,又让太妃之死给挡了道。
谢玖不以为意,可顾宜芳直接定下皇后生辰是重中之重,一定给她大办。
“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朕心里自然有你,”顾宜芳握着她的手,“朕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心里有你,你是全大燕——不,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
谢玖心道,如果你不时不时地犯一下神经病,她倒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顾宜芳也不管谢玖是个什么想法,立马自由地畅想今年谢玖的生辰要怎样过。一会儿在长信宫夜宴众朝,一会儿两人泛舟在御花园,一会儿又建一艘大船,游船河上办。
谢玖忍了好几忍,最后还是没提醒皇帝,她生辰是在十二月,划的是哪门子船?
不过闲来无事,便听他絮絮叨叨,想一出是一出,顾宜芳正说到兴高采烈处,只听门外高洪书隐忍的声音报道:
“庄妃求见。”
此时正是晌午,庄妃满头大汗就随着高洪书进来,右脸上明晃晃地几道抓痕,一见谢玖好悬没直接泪喷,跪地上就不起来。
谢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连忙起身去扶庄妃,可庄妃身上就跟压了千斤坠似的,谢玖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庄妃居然就纹丝不动。
“庄妃,有话好好说,你这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谢玖终于无奈地松开了口,喘了口气。
庄妃抽抽鼻子,“娘娘,臣妾实在是管不住华阳。她这几天就闹着要见秦氏,我哄她表现好了,总会有见秦氏的一天。谁知她前两天还能听进去,后来就知道臣妾是在骗她。今天就和她那几个侍读一起要去望春宫,下面的人一开始没有察觉,只当她们玩捉迷藏呢。后来找不到人,吓慌了神才来报臣妾,臣妾一路追过去,华阳就跟疯了似的,可着劲儿地挠臣妾——”
她指着自己火辣辣的脸蛋,眼泪刷地就流下来:“娘娘,这就是华阳给臣妾挠的,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