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的方子,只是戒大吃大喝,暴饮暴食。”御医声音微沉,脸上摆出权威的表情。
至于张妃怎么在昭阳宫就能呛到水,浑身湿漉漉,太后明显又和帝后闹翻,他似乎全没看在眼里,也毫不诧异,就像这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一般。
郭嬷嬷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回头禀告太后,张妃昏迷未醒,太后就炸了锅,瞪大了凤目,咬牙切齿地瞪向顾宜芳。
顾宜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一脸防备地盯着太后,生怕太后抽人抽成了习惯,上了瘾,一个不注意就上来抽他嘴巴。“御医不是说没伤到身体吗?她醒了再说。”
“皇上的意思,修盈让谢氏这么作践一通,就算完了?”
“谁说完了?”顾宜芳不耐烦地道:“不是说了等她醒了,母后听她一解释,就什么都明白了。”
“如果她醒不过来呢?如果她醒来,说皇后作践她,欺负她,要弄死她呢,是不是依大燕律治皇后,皇上就不推三阻四,挡在她前面了?”
顾宜芳便是一时情急,太后再三咄咄逼人,他也想到了这各种可能。
只是现在太后正在气头上,做出事来难免激\烈。只拖过目前这场面,便是真应了太后的话,他得了时间也好妥帖布置,不致处处受太后牵制。
“来人,”太后蓦地扬高了声音,几乎是转眼间就冲进来十来个太监。“把皇后谢氏押到咸熙宫。”
太监们一怔,下意识地望向皇帝。
顾宜芳往前迈了两步,几乎是用杀人的目光扫向那帮子明显吓傻了的太监。“没朕的旨意,朕看哪个敢上前动皇后一根头发!”
众太监:特么,俩神经病又掐!
以前隔三差五掐一回,他们当好戏看也就罢了,现在闹到了昭阳宫,动了真格。皇帝是眼睛有毛病,还是耳朵有毛病?特么是他们要动皇后吗?
要弄死皇后的是皇帝身后边儿的太后,不冲太后使劲,光瞪他们有屁用?
他们就是个服侍人的太监,真当他们愿意被他们当夹板夹中间出气啊!
太后哪里听不出皇帝就是冲着她来的,当下心火直冲脑袋顶儿,几乎没把她的头发给全燎了。
平时她就顶\顶看不惯皇帝拿这竹竿子似的谢氏当个宝儿似的,好像全天下就只有她是女人,其它女人都是男人,男人都是太监的死德性。
她憋着股气想抓谢氏的小辫收拾收拾她,就是弄不死她,也得给她点儿教训,否则真当大燕宫她是老大,无法无天起来。谁知她正修行忍字决,没腾出手来整治皇后,皇后倒先跳出来向张修盈下手。
皇后此举打的不只是张修盈的脸,是整个张氏的脸。
如果这一次她忍了下来,她就是默许了皇后下一次骑在她张氏的脑袋瓜顶上拉屎!
不只整个大燕贵族阶层看低了她这个太后,连她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皇上,你是铁了心要维护这个恶毒的女人了?!”太后恨声道。
顾宜芳寸步不离,回身拉起谢玖。“朕说了,是朕让皇后这么做,皇后不过是听朕命行事,太后又何必苦苦相逼她。”
太后好悬一口老血喷出来,她苦苦相逼?
皇后在昭阳宫几乎没溺死修盈,到了皇帝眼前就是她这个做太后的苦苦相逼?她不是没年轻过,也不是理解不了皇帝宠爱谢玖正在幸头上,可是宠一个人就能把智商都能给弄没了,她也是醉了。
“到底是皇上苦苦相逼,还是哀家苦苦相逼?那么多双眼睛和哀家一起看到皇后刑讯张妃,若皇上一意孤行,哀家便是舍出老脸,请众皇室宗亲进宫,不妨开个皇室会议,让众皇亲来做个公正的决断!”
谢玖再想不到皇帝宁可和太后撕破脸,太后也没丝毫退缩,步步紧逼。
她知道,一旦闹到宗人府,她这皇后就算不被赶下台,脸也就丢尽了。
“陛下,”谢玖轻轻拉拉皇帝的袖子,“太后亲眼所见的情景的确容易让人误会,倒不如臣妾自请软禁在昭阳宫中,随时听候太后发落。臣妾相信张妃一醒,事情自然水落石出,好心会有好报。”
谢玖打定主意不能跟太后回了咸熙宫,这位太后一向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便是不在盛怒之下弄死她,万一受些皮肉之苦也是划不来的。
全都是因为张修盈!
如果张修盈没有回了原身,把她拖累至死,她死后也绝饶不了张修盈!咬也要咬死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