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千万别是真傻,否则他指天盟誓一脑袋撞墙上,脑浆全喷皇帝那极具迷惑性的脸上。
“当然是你啦,你怎么就问这种傻问题?没有你,哪来的他们?我喜爱他们,还不是因为他们是你和我生的吗?!”谢玖义正言辞地拨开顾宜芳的手,气势汹汹。
一众宫人:呕……
高洪书深深地觉得,惠妃抢了皇帝的台词。
这难道不应该是妃子柔柔弱地追问皇帝到底喜欢孩子还是喜欢做娘的,然后皇帝为了哄骗妃子一个接一个地给他生孩子,才会说出来的话吗?
为什么到了惠妃这儿,生生给反了过来?
顾宜芳收回手,在半空中握了握拳,然后又松开,笑眯眯地再度伸出手摸\摸她的脸蛋,心疼地蹙起眉道:“唉呀,都红了,不疼吧?朕下手没个轻重,你怎么也不吱声儿啊。”
谢玖深吸一口气,以后她不大可能挺到让其他宫妃斗死的那一天,就已经让皇帝这倒打一耙的本领给胳应死了。
这是顺了他的心,各种讨好服软,这几天也不知道皇帝抽什么疯,就和龙凤胎杠上了,处处比着龙凤胎的待遇,哄他比哄孩子还累,她真想直接给他裹上尿布,直接放侧屋奶娘榻上,撒手让她们去带。
“谁知道你还真舍得没轻没重。”她轻声抱怨,“嘴里说多宠我,现在还动不动就捏人家的脸,把人家的脸捏大了,可跟你没完的!”
顾宜芳笑开了,凑过去就冲脸上那红印子亲了一口。“你可别跟朕有完,咱们没完没了,一辈子纠缠在一块儿才好。”
众宫人表示,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谢玖白了他一眼,嘴角噙笑道:“太后都说了华阳公主想陛下连饮食都日渐减少,陛下什么时候是不是过去看看?”
“朕正病着,说过去就过去,也不太现实。”顾宜芳没忘他现在在养病期间,还没看够那些个大臣蹦哒个什么时候才是头,他想着借此机会看清楚,哪些可为他所用,哪些又是铁杆的朱系。
他想了想,吩咐高洪书道:“去叫御膳房做几道华阳爱吃的菜送过去,告诉她,等朕好了就去看她。再有,玉能养人,挑几个好看的玉镯子赏赐下去。”
高洪书忙领旨出了屋,特么的看了一上午的戏,他都快憋死了。
他快步走到东配殿一角蹲地上狂笑了半天,才起身抹抹笑出来的眼泪,默默地走回正殿找了个小太监去御膳房传旨。
郭嬷嬷果真如皇帝所料,回去咸熙宫禀告太后的时候,半句不该说的话都没有,连皇帝那一脸的红光满面,都让她给说在了憔悴的灰败。
不是她不忠心,也不是她完全倒戈,实在是她跟在太后身边二十来岁,太了解太后那和皇帝如出一辙的神经病性格,如果当场让太后看见皇帝和惠妃刚才那一腻腻歪歪的一场,太后一时气急攻心能直接抡巴掌煽过去。
事实和太后说了,说实话太后除了气的牙痒痒,根本拿皇帝半点儿辙也没有。
那是她亲儿子,再生气还真能撕破脸,母子俩掐一块儿吗?
再者,郭嬷嬷肯定她这边嘴一歪歪告诉太后,太后那脾气上来和皇帝对骂,当场就能把她给卖了。就是不卖,太后但凡有一点儿动作,皇帝是连太后面子都不给的人,指不定怎么搓磨她这老宫女,不推枯井里生生饿死都是这娘俩还有点儿良心。
“陛下心火、肝火都旺,嗓子都肿了,御医开了药每天吃着,说是好了些,但奴婢听着,声音还是有些嘶哑,说上几句话就能润润喉咙。”她轻声道。
张伏慧皱眉,“都是让个皇后给作的,敢咒我儿子,我弄不死她!?”她凤目一扫,张修盈正襟危坐,低眉敛目坐在下首,连句话也不敢说,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敬畏。
现在张修盈早没了在她跟前的自在,每每来请安,就跟一般妃嫔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太后。
合该她担惊受怕,这魇胜巫蛊就是张妃起的头,皇后有样学样,来了个复制粘贴,就把个生辰八字给换了。也不知道皇帝这病和那巫蛊有没有关联,虽又叫天一门的玄空道士给破了,可她心里老是没底。
“太后息怒。”郭嬷嬷道。
张伏慧白眼一番,“息不了!皇后在宫里作,朱维中就在朝堂上作,处处给皇上难看——翠玉,把代国夫人请进宫来,哀家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分不出个里外,跟着朱维中瞎蹦跶什么?”
她斜睨张修盈,“他若不听劝,别说皇上那儿,哀家就不会这么好糊弄过去,大不了一拍两散,代国府的荣华富贵也就到头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