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安春心惊胆战,别是那猫没伤到惠妃,倒让花真给胡乱推倒了,她们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那几个太监一看状况不看,连忙上前打猫,奈何那猫人越多越兴奋,半点儿不怕人,伸出那爪子把花真的手背给挠了四五道,太监的脸上也遭了殃。
“娘娘,你先进轿子里,奴婢看它似乎是闻到了娘娘身上什么味道,才发狂了。”安春躲在太监身后,将谢玖扶到轿子里,那股清爽的味道越发明显,谢玖只觉火气直憋到嗓子眼儿。
这回算是让人摆了一道,算无遗漏。
那转角处亮晶晶的冰面,不仔细看都看不见,先在此地埋伏让她摔倒,最好是直接把肚子给摔流产了,然后保险起见,又在这轿子里做手脚,将她全身弄的不知什么味道,让那发疯了的猫攻击她。
倒是不知哪个能想出这么个绝妙的好主意,就差那么一小步,她就又要失去她的孩子!
谢玖瞪红了眼眶,双手紧紧捧着肚子,“安春,”她说。
外面的猫还是没有消停,一直在试图冲破那几个人蹿到轿子里,她声音冷然,在吵闹的声音之中,令人心头涌入一股寒意。
“去长信宫禀告皇上,请御医来为救了本宫肚子里孩子命的公公治伤。”
安春略一迟疑,“是。”她转身嘱咐花真,“一定守住轿前,别让那畜生伤到娘娘。”
花真手上不知划了多少道血痕,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硬着声音道:“安姐姐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们,肯定不能让娘娘伤着!”
安春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就往回跑。
就连腿上受伤疼的直咧嘴的太监也支起身子围在了软轿周围,他们本想找根棒子或者石子之类的东西打跑这大猫也就罢了,奈何旁边宫人打扫的太过干净,连点儿就手的东西都没有。
后来,许是那猫也累了,不甘心地吼上两嗓子,终于转身一蹿跑远了。
花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生怕那猫也有人性,万一躲哪儿突然蹿出来,或者走开反而勾来一群猫,可就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于是几个宫女太监围在轿前,愣是一步也没错开。
过了不一会儿,谢玖坐在轿里,便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花真跪请圣安的声音。
然后轿帘被挑开,顾宜芳一脸紧张地出现在她面前,他气喘吁吁,生怕坐轿子耽搁便一路跑了来。
谢玖见皇帝弯着腰,关切地问寻问她身体是否哪里不适,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刷地就流了下来。
“顾宜芳,有人要害我们母子,那人是故意的。”谢玖握上顾宜芳的手时,双手还在颤抖,他小心地扶她出了轿子,她便一头扎进他怀里,先前还想着把皇帝叫来,让他出头好好教训背后那黑手,可是一看到他,什么委屈就都涌上来,话还没说两句,眼泪就止不住地出来了。
她越是想说,就越委屈,哽咽的说不出话。
顾宜芳顿时心里揪着似的一阵疼,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没事了,你别害怕,我来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我给你做主,我给你出气,你别哭了,现在风硬,吹伤着脸。”
花真看惠妃哭的委屈,她也觉得委屈上来,跟着也哭,一边哭一边抹,手背上的血就都抹到了脸上,以致一脸血泪,高洪书远远跟着皇帝跑过来,一看好悬没吓背过气。
他只当跟的惠妃久了,沾的阴气多了,居然也能看见鬼了。
高洪书从怀里掏出锦帕,往花真跟前一递,“擦擦,别一会儿惊着圣驾。”
花真抽抽嗒嗒地接过来一擦,眼泪流的更欢实,刚才她忠心护主,根本没在意生死存亡,那只该死的猫赶情不只挠了她的手,还挠花了她的脸吗?
“阿玖,告诉我肚子有没有不舒服?”谢玖在他怀里一个劲儿的哭,顾宜芳根本不知道她听没听到,抱着她一个劲儿的顺她的后背。“别再哭了,再哭背过气去,阿玖听话,阿玖。”
谢玖点头,她都听到了,可她不想说。
皇帝心疼,她就让他更心疼,这样到时候他惩罚下去的时候才会更加重,不管那人是谁。
“高洪书,去叫尚方监来查证,周围几个宫殿都给朕一个一个查,任何人不得放过。”顾宜芳搂着谢玖,又恐压到她凸\起的肚子,动作看起来有几分怪异。他浓眉紧蹙,深邃的眸子已是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