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吴枝那充满鄙视的小眼神,似乎在她眼里一向高高在上的总管太监就该多有节操似的。
高洪书立马觉得自己的虎躯一震,要不是她们作这一出,他至于软的跟瘫泥似的,跟小皇帝磕头作揖的?
皇帝这神经病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了解吗?你越软乎,他骂完撒完气就屁事儿没有,你越是狡辩,越是解释怎么怎么委屈,怎么怎么让人坑了……让人坑是你智商不够,皇帝听了更来气,搓磨的反而更狠。
“把人送到尚方监,给朕看好了,审明白了。再死了人肯定要有人给她陪葬。”顾宜芳眉头皱的能夹死只大蚊子。“下去吧,看着你就烦。”
“小的遵旨。”高洪书毕恭毕敬地躬身退出,心道,皇帝莫不是以为他看着他不烦?
既然相看两相厌,何不相忘于江湖?
“总管,当心脚下。”押着吴枝的圆脸太监好心提醒,不知道好好台阶不瞅着,举目远望个什么劲儿……
这折折腾腾,一来一回,天色渐渐晚了,宫女掌上了宫灯烛台。
顾宜芳那张脸还跟黑锅底似的,显然骂了高洪书一顿,也丝毫没见好转。
但凡对谢玖的消息有半分怀疑,也因为灵儿自戕,完完全全抹了个干净。妥妥的是张修盈下的黑手,太后后面被拉去做了靠山,意图不外乎就是弄死皇后,或者弄死惠妃。
打的一手好算盘,这姑侄俩怎么就没把他坑死,让他活到如今呢?
不管是冲皇后还是冲惠妃,分明是把他这个皇帝当猴子耍呢。
是看着代国府日子不好混了,银钱不够花了,还想着再扶起个张氏的皇后,把他也拿捏在手里吗?
顾宜芳心里的憋闷感无以复加。他防着皇后,防着秦妃,防着贾黛珍,连最宠爱的捧在心尖尖上的谢玖他也防着,唯独没有防过张妃。
张修盈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心性单纯善良,连吃块芙蓉糕都能乐半天的主儿。与其说他没拿她当宫妃防着,其实是他根本没拿她当自己的女人看过。她一直是妹妹,进了宫仍是。
在他心里,她始终没有变,没有长大。
可在他不知道的哪个时间里,她突然长大,变成了和他最讨厌的其他女子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追名逐利之人。
栽赃嫁祸,杀人灭口,视人命如草芥——
顾宜芳腾地站进身,颀长的身体杵在谢玖眼前,左手搭上她的肩膀,大拇指凑近她的咽喉。
谢玖头皮一阵发麻,她就坐在这儿,连半个这字儿都没蹦出来,皇帝这是几个意思?她知道的太多了,杀她灭口?
皇帝这才正常几天,又开始发的哪门子神经病?
“阿玖,不要变。”顾宜芳低沉着嗓音道。“如果有一天,你也变成和她们一般心狠手辣,变得朕不再认识……朕就亲手掐死你。”他咬牙切齿,像是压抑着汹涌澎湃的情感,俊脸有几分扭曲。烛光照着他的脸明明灭灭,看得谢玖心动不禁悸动。
这种毁灭一切的情绪在他眼里,像是要将整个世界燃烧成灰烬一般。
谢玖忽然觉得她似乎是被皇帝虐成了神经病,居然觉得这样的他无比帅气,无比性感,无比让人想要……蹂\躏。
她站起身,手臂勾住皇帝的脖颈,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在他发怔的时候,舌尖已经灵活地撬开了他的口,深\入急切地,似乎想将他吃进肚子里。
顾宜芳一把抱住她,将她整个锁在自己怀里,更激\烈地啃咬着她的唇,当他滚烫的唇滑过她的脖颈时,只听嘶拉一声,他已经撕开了她身上暗红色的纱裙。
高洪书安排好人员将吴枝送去尚方监回来时,屋内已经响起了一声高似一声的呻\吟。
高洪书瞬间石化,门旁的太监面红耳赤,猥琐的眼睛含着春情,很快他反应过来就将人都赶远了。
屋内激战仍在持续,这两人一反常态,跟打仗似的,谁也不让谁,就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像是聋子似的瞎子哑巴似的,有今天没明天地那么嘶吼。
高洪书无语问苍天。
难道是因为他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才不能理解吗?
这两货怎么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阻止不了他们发情,任何情境最后都能直奔着g榻那高端大气的存在而去?
从后\宫悬疑侦破案,一下就转到了少儿不宜掉节操,这不符合画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