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处尽落了秦妃之处。否则,便是这巫蛊案,想拖皇后入水也不是太难。
“来人。”谢玖忽地高声喊道,不到片刻,就有宫女进来服侍。
“不知惠妃有何吩咐?”
谢玖美眸一扫,来人正是昨日那一个,神色有些紧张。她不及细想,问道:“你可知皇上在何处?本宫想……见见皇上。”
宫女压低了声音,不敢隐瞒。“皇上下了朝,便在后厢,不过一直在召见各处太监。”
谢玖微微沉吟,明白这宫女的意思,想告诉她皇帝正忙着,不要主动上去触楣头为好。可念及她这身份又不好明言,才拐着弯的提醒她。她轻笑,瞥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默默在打了个寒颤,还是特么的多嘴了吗?
“奴婢玉珠。”
“你很好。”谢玖看着她笑笑,若不是头上戴的钗太贵重,赏了这宫女,怕小皇帝疑心她暗地收买她的人,当真就给了她。“你尽管去告诉高洪书,就说本宫有话。”
玉珠毕恭毕敬地福礼退下,再没多言。
“舒宜,你能再帮个忙吗?”谢玖笑吟吟地问道。
舒宜在空中飘的正欢,闻言一脸不情愿。“俺不想再去尚方监了,那里太他娘的惨了。俺在宫里是为了看美人,不想听那些鬼哭狼嚎。你虽有恩于俺……最多这一次了。”
谢玖笑,“不是让你去那里,是别处。”
“那是哪里?”
谢玖冲他勾勾食指,舒宜乐颠颠地凑过来,好悬没贴她脸上,她似笑非笑地偏了偏头。“长春宫。你待在那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马上告诉我。过了这事,我自有好处给你。”
“大肚子那儿?”舒宜三白眼转了两圈,“你打什么鬼主意呢?”
谢玖白了他一眼,他打主意,才叫鬼主意吧?
“你知道她?”
舒宜笑的猥琐,“她在俺的皇宫美人排行榜上可是第三位,那么大人肚子还长那么美可是不容易。”顿了顿,他抽了口冷气。“只不过依俺看,她强行保胎,便是能生出来,先天不足也不过一两年光景,可惜了……”
以往听舒宜如何吹嘘活着时候的丰功伟绩,声名赫赫,谢玖往往也是一边耳朵听,一边耳朵冒,从未放在心上。
可听他对秦妃子嗣下的评断,竟与前世相差无二。
秦妃的儿子的确是在两岁生辰刚过就没了,皇帝爱屋及乌,甚是疼爱这个孩子皇长子,甚至在死后按王爷的品级下葬。
按舒宜的话讲,秦妃根本知道这孩子是个什么状况,还是硬着头皮要生下来。当真是为了皇长子的名份,连命都豁出去了。
谢玖没权力说她为了圣宠不择手段,这事搁在她身上,或者她也会这么干。在这宫里想要活的好,只能对自己狠一些,否则反过来别人使计耍狠,自己会惨过百倍。
“俺堂堂江湖毒医,进了宫就成了你的跑腿了,这让人看了去,可不得了。”
舒宜嘴上说个不停,拉着绿云便飘远了。
“……”谢玖无语,要不要跑那么快?
每次都是自己唠唠叨叨说上一车废话,他爽完就飘走,也不管别人的话有没有说完。
今次这事按说没有秦妃的痕迹,她本该放心,只是可能前世秦妃种种祸水东引的手段太过不着痕迹,以至自重生以来她便相当忌讳秦妃。如今舒宜常在眼前晃荡,口口声声对他有恩。
他或许有别的心思,但已经是上鬼,和她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牵扯,既然有用,还不如将他放在秦妃身边,也免她日夜不安,总觉得防不胜防。
玉珠一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谢玖颇有种肉包子打狗的觉悟,直到坐的腰疼,她站起身,走了没两步,才见高洪书顶着一张憔悴的脸,苦哈哈地一步一晃走了过来。
“小的见过惠妃。”
“皇上……”
高洪书痛苦地吸了口气,像是抻到了全身的麻筋。“小的不瞒惠妃,皇上正在后面……骂人呢。玉珠来报,小的却是不敢擅专,又恐惠妃有急事,怠慢不得,便命连书在跟前服侍皇上,小的来瞧瞧您这边。”
说的好听,让连书服侍皇上,不过是把连书推到前面当炮灰,他这当师父的得着机会先颠了吧?
谢玖微一沉吟,“这事牵扯太大,我也不敢对总管直言,要不,你看在合适的时候在皇上面前递个话?”
高洪书顿时感觉到来自惠妃深深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