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画画高手却是庄妃,她的人物画堪称一绝。只是她现在的人有点儿怪怪的……”他回想每次庄妃像狼一样盯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变出个孩子,他就浑身发毛,两腿发软。
谢玖虽然和皇帝脑袋里想的不是一件事,但对于庄妃的评价还是一样的。
庄妃念经念的麿磨障障的,她画的再好,也抵不过谢玖对她滔滔不绝劝人和她一同念经,可以不眠不休整晚的强大功力的恐惧。
前世她初进宫时有幸入了庄妃的眼,不过搭了句讪,说了声念经的确使人开悟向善,顿时被庄妃引为知己,谈话直到口干舌燥,上下两眼皮直打架。后来还是装了一场病,才躲了过去。这事被景元帝知道,硬是笑了她半个多月。
“我还是和周妃比较投契些。”谢玖道。
顾宜芳挑眉一笑。
“花真?”他一眼扫到她,忽然想起一桩事。
花真瞬间挺直了背,只听咔嚓一声,不知是扭到了哪根骨头。移形换影一般,几步到了皇帝跟前。“陛下,奴婢在。”
“朕不是让你贴身服侍瑾芳仪的吗,怎么在万钟的屋子,朕听到你的尖叫声进去时,你是站在院子里,而不是瑾芳仪身边?上一次你在柳妃手下救了瑾芳仪,朕很欣赏你,为何此次会躲的老远不见人?你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顾宜芳蹙眉语重心长地道。
其实当下他就发觉,只是没来得及斥责她,就被晋安公主那一声接一声的‘老娘’给雷到,生生给花真那茬给雷忘了。如今看到她,这才想了起来。
花真吓的花容失色,脑子都没来得及想,腿就自个儿跪到了地上。“奴、奴奴婢知错,陛下饶命!”
“陛下,”谢玖无奈地叹道,皇帝难道不觉得用对大臣的招数拿来对付一个小宫女,有点儿杀鸡用牛刀了吗?“你吓唬一个小姑娘做什么,那事不怪她,是我让她出去的。”
花真抽着鼻涕,满脑子恐惧中仍不忘大赞一声瑾芳仪妃嫔的良心保证,没让她无辜背黑锅!
顾宜芳失笑,“小姑娘?花真多大?”
“十七吧?”谢玖似乎有些印象。
花真机械地点头。
“你才十六,还说她是小姑娘?”顾宜芳轻轻捏把她的脸蛋,柔声道:“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
谢玖笑道:“这事不急,我有正事要对陛下说呢。”她拿起桌案上的茶,还不等凑到嘴边,就被顾宜芳伸手抢了去。
“你每天喝中药汤呢,怎么这么不知顾忌,还敢喝茶?解了药性!”
也不知刚才是谁叫高洪书去请她出来品茶,出来了才想起来她根本不能喝茶?
瞥了眼皇帝身旁浸着脑袋看地,一脸我不认识这货表情的高洪书,谢玖忍笑。“我的身体差不多好了,明儿就可以不用喝药了。”
“你别自作主张了,只要郑御医的药没有停,你就乖乖地给朕继续喝着。否则,按忤逆论。”顾宜芳一句话否决。
谢玖无语,还没等她叹气,便听高洪书幽幽一声叹。
顾宜芳立马转头,一个眼刀子飞过去。“怎么,你有意见?”
高洪书立正站好,交握在袖中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特么年纪越大,警觉性越低,居然如实地把对皇帝的无语忠实地表达了出来!
“没有,绝对没有。”他打起十二分精神,细长的眼睛瞪的溜圆:“刚才有个小虫子在小的面前飞过,小的想把它吹跑,免得落小的嘴上。小的御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顾宜芳冷笑,“朕不管因为什么,你那嘴巴不干正事,成天唉声叹气再让朕听到,朕就让人抓一把蟑螂蚊子甲虫扔你嘴里。”
他一字一句地说:“君无戏言。”
高洪书激灵打了个寒颤,他绝对相信皇帝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陛下,我是真的有正事要说。”谢玖拉住顾宜芳的手,总算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这才将贾黛珍见红,皇后找到宁安宫的事说了一遍。
顾宜芳听完,脸色立马阴了下来。他骂高洪书,责花真,都还带着点玩闹的性质。如今是真的气着了,顺手就把手上茶盏一摔砸到了对面的墙上,茶叶水渍溅了一地。
“来人!”他高声喝道,高洪书冲着走进来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心领神会。
“你去长秋宫替朕传话给贾黛珍,让她好好地给朕养胎,她再作闹,皇嗣出了一差二错,她也不用活了。朕的后\宫不养这等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