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见长,这下总算遇到个堪称劲敌的出现,不罔咱家看好你哟。”贾优笑的花枝乱颤,在方才与舒宜的争吵中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
“俺地娘啊,你们就不能说句人话吗?嘟噜嘟噜说了一大堆,俺也听不出来究竟是好话,还是坏话呢?太伤俺地自尊了!活着的时候让俺遇到你们丫的,全他娘的把你们毒死!”舒宜几近崩溃,抱着脑袋就飞出了咸熙宫。
贾优迷恋地望着飘远的鬼影细声道:“丑的真有格调,飘都和一般的鬼飘的不一样。”
谢玖一口茶几乎没喷出来,猛地一咽就呛住了喉咙,接着就是呼天抢地的一顿咳,待终于喘匀了这口气的时候,她才发现整个正殿都安静了。一双双的眼睛,能有一多半在等待她就地咳死在这儿,至于另外那一小半,太远她根本看不清。
“这身子还是不行啊。”张伏慧凤目流露出担忧的眼神,可千万别和皇后一仗没打这瑾芳仪自个儿就报销了。
谢玖羞赧一笑。也不多作解释。“臣妾失仪,还请太后您多包涵。”
张伏慧摆摆手,该说的也说了,该挖的坑也挖的差不多了。又随便聊了两句便让众妃都散了。
谢玖走在周妃身后,轻声问道:“周姐姐,怎么不见张妃来请安?是身子还没好利索吗?”
周妃放慢了脚步,“这两天看着还好,就今天没来,听说昨夜吹了风,头疼了一晚上,这才向太后告假没有来。”
虽说张妃是自来熟的性子,以往倒也没少帮谢玖说好话,谢玖一直惦记想去永福宫探探张妃的病。以往太后整日守在那儿,她不方便前往,好不容易张妃的病好了,她自己又病倒,时间就这么错开了。
如今张妃又犯了头疼。谢玖打定主意要去看看的。
“我想去永福宫探看张妃,周姐姐可要同去吗?”
周妃只不过是爱绣成痴,可没傻到人家主动示好也一再推辞,再说张妃有太后做靠山,瑾芳仪有皇帝做靠山,交好总是不会有错的。“好啊,现在就去。还是要回宫准备准备?”
“不如晌午我去长春宫找姐姐,咱们再一同去永福宫可好?”
两人边走边聊,脚下就慢了下来,后面跟着一串妃嫔怨声载道,却没一个敢出头抱怨。
宫里能压瑾芳仪一头的就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皇后抱病不出,秦妃窝在自家宫里养胎。庄妃念经念磨障了俗事一概不管,就有个稍微正常些的周妃还和瑾芳仪姐姐妹妹这叫一个亲热,这叫一个和\谐友好,更是指望不上。
剩下她们这些虾兵蟹将,即便心里再不愤也没人敢到瑾芳仪面前蹦哒。
君不见一个讲了瑾芳仪坏话的易美人好好的一张漂亮脸蛋让人抽的跟个猪头似的。还让皇帝一脚踢望春宫了,她们就是吃了熊心犳胆也没那豪气干云的气魄说上一句:瑾芳仪你丫快点儿走。
谢玖全然不顾身后妃嫔们几乎都走成了小碎步,笑着对周妃道:“姐姐叫人送过来的锦帕我看过了,手艺真是没话说,海棠也绣的跟旁人不一样,不像宫里一批批送进来的,刻板的很。”
周妃一听别人夸她的手艺,她就忍不住眉飞色舞,跟喝了一罐子蜜似的。
“那是我自己画的绣样,自然与别个不同。你喜欢的话,我得闲了再绣几条梨花的帕子给你。”
“姐姐还会画画?”谢玖一听来劲了,她自学画画根本就是个梦,断断续续的画一堆也没半点长进。可她是个宫妃,又不好找宫女太监教,一听周妃会画画,笑容立马谄媚起来。
“姐姐若得闲赏妹妹个帕子,妹妹可是高兴都来不及。只是我还有件更紧要的事求姐姐,万望姐姐答应。若姐姐应了,别说一个绣样图鉴,我让家妹将整个京城但凡和绣样扯上关系的图谱都给姐姐找来。”
周妃惊了。
她知道谢家财大气粗,可是能让这神神叨叨的瑾芳仪宁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求她的,又得是多大的事?
看着谢玖越发谄媚的笑,周妃激灵打了个寒颤,“你,先说说看。”
谢玖便一五一十地将想拜周妃为师,学习画艺的事儿说了,“姐姐你就应了我吧,我那画实在拿不出手,明明画的是张人脸,我家小宫女非说是个土豆。”
周妃噗嗤笑出声,“我当是什么事,这有何难?”
“姐姐这是应下了?”谢玖一把勾上周妃的手臂,美滋滋地道:“待会儿我去长春宫找姐姐,我们再定具体的时间,我想学画画是真,但也不能总是占了姐姐刺绣的时间。”
两人有说有笑就出了咸熙宫,才迈出宫门便见连书一脸焦急地等在轿旁,看谢玖出来才连忙上前。
“问周妃娘娘安。”
他先向周妃请了安,才凑到谢玖耳边道:“可把娘娘给盼出来了,皇上在等着娘娘呢,您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