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洛妃木案上的脑袋一转,望向谢玖的方向。“你很快就会和本妃来做伴了,念在我们相处还算不错的份上,本妃特别准许你留在宁安宫好了。”
谢玖默,活着对着这群死鬼就够她受的了,她要是死了,直接一碗孟婆汤灌下去,才不和他们厮混。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叩着椅子扶手,半晌无语。
安春知道这是瑾芳仪想事情时下意识的动作,便悄声退到一旁,不敢打扰。
“安春,”谢玖忽然开口,眼神中带着一抹决然。“你去叫住花真,让她等等我,我们一同去长春宫。”
安春只觉右眼皮一阵狂跳,瑾芳仪的表情怎么也不像去串门子,那充满恶意的一笑摆明是要去砸场子。
“皇上不是让娘娘在宫里养着吗?”她两步上前,小声提醒。“昨晚娘娘在御花园闹的沸沸扬扬,宫里都传遍了。虽在皇上护着,到底上面还有太后呢,奴婢听人说,太后似乎很是不满,把她最喜爱的那个茶盏都给摔了。”
太后和皇后,这婆媳俩也不知谁受谁的传染,怎么爱摔东西这方面这么像呢?
谢玖笑,“你这耳朵,该听的你一句也没听到。你家娘娘我心里有数,放心吧,我不过是走个过场,不是去惹事的。”她没追问安春是否听过自己和万钟的事,想也知道不可能。宫里是人皆知安春是她的人,到她的人面前嚼舌根子,简直就是活腻歪了,自己找死。
安春不明所以地瞄了似笑非笑的瑾芳仪一眼,突地想起昨晚烧的那木简。
莫不是那东西有几分古怪?
她怎么觉得这瑾芳仪战斗力似乎十足,脑袋却有些不好使了?
还是,安神汤喝多了,伤到了脑子?
长春宫的周妃人家再不得圣宠,也是妃位。不是想抽就能抽的易美人之流可比的。真要闹将起来,别说阖宫上下的妃嫔们绝逼联起手来上下一心的把瑾芳仪往死里虐,就是皇上没准也招架不住这么好勇斗狠的妃嫔。
为什么偏偏是周妃,难道就因为人家送的礼太多了。瑾芳仪不想回礼吗?
“还不去,我支使不动你?”谢玖挑眉。
安春一咬牙,硬着头皮劝道:“娘娘,不过是送些物什过去,花真自己去足够了。您病体未愈,皇后也一直给了话,特许娘娘不用请安,如果现在捧着礼物这么招摇地过去,只怕皇后心里不爽,以后找娘娘的后帐。”
谢玖知道安春说的在理。是为她着想,也不着恼。
问题是和万钟的丑闻迫在眉睫,想即刻叫梁国夫人进宫想办法都来不及,唯有自救,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知道你一心为本宫着想。是担心本宫得罪了周妃,承担不了。”她别有深意地一笑,“你放心,我不是去找周妃的茬。你家娘娘还没傻到不知道什么人惹不得。听话,去吧。”
安春迟疑道:“奴婢斗胆,能问问娘娘是要去做什么吗?”
谢玖想了想,“案件重演。”
安春深吸一口气。多亏她在宫里多年干粗活的良好经验,底盘很稳才没有一个抽冷子折倒在地上。特么的瑾芳仪说的是人话?刚才还说没傻到不知道什么人惹不得,她心还没放下,就当啷一句案件重演。重演什么的,不就是昨天抽人那事儿吗?
我掏心掏肺的劝谏,你特么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安春不待再说什么。谢玖摆了摆手已经不想再多费口舌了,无奈只得万念俱灰地去找花真。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奴才,主子自己找死拦也拦不住,苦的是陪葬绝对少不了她的份……
“我昨天就听说你在御花园打了个美人,你是怎么。受了什么刺激?”洛妃捧着头安回脖子上,顶着两个长条茄子似的发髻,美滋滋地道:“好看吧,最近本妃喜欢这个造型。”
“还好。”谢玖淡淡地道,聊天不急在一时,如果这次失算,皇帝恼羞成怒弄死她,只怕她们有无数的时间腻在一起。
“你看着战斗力实足啊,是想找谁的霉气?”洛妃兴致盎然。“小皇帝天天腻在宁安宫,我们都好久没有谈心了。你来跟我说说,又要抽谁?周妃?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儿去看热闹。”
她顿了顿,道:“你都不知道,自从生活里有了你,本妃多了多少乐趣。”
谢玖的头一抽一抽的疼,“抽周妃?你当我傻子?”
她的生活是多了不少乐子,谢玖觉得自己的生活可是鸡飞狗跳,没一刻安宁。
重生一回,是多么大的幸运?
可是,怎么什么好事落到她身上都拧着弯的不对劲!能看见鬼也就罢了,憋屈久了她也习惯了,想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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