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玖在宁安宫等了近一个时辰,仍是不见皇帝的影子,花真便自告奋勇地要去打探。谢玖明白她这种近乎赎罪的想法,摇头道:
“现在这后\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宁安宫呢,你一出这个宫门,不定下一刻窥探帝踪的罪名就已经捏在别人手里了,咱们还是安静等着吧。”
花真小脸煞白。
“娘娘,奴婢又错了。”她一脸悲壮,没想到自己这般打脸,傍晚赌罪发誓夜里就应验了。“您拿奴婢的脑袋去,当球踢吧。”
谢玖勾唇一笑,“你的小脑袋我是没什么兴趣,且留着吧。近日宫里的事,一波接着一波,宁安宫上下都快成众人的眼中钉了,行事还是谨慎为好。太后的生辰又近在眼前,莫落了旁人的话柄。”
花真频频点头,仿佛小鸡啄米一样。
“娘娘放心,奴婢决不辜负娘娘的重望,一定管好下面的人,将宁安宫防的跟铁桶一般,不让娘娘操心。”
谢玖看了看安春,安春也忍俊不止地笑了。
自前几日升了花真做掌事宫女,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充满了干劲,半夜牙咬的咯咯作响。
谢玖又等了会,渐渐有了困意,便吩咐安春准备就寝。
安春踌躇道:“皇上吩咐了要来,娘娘不再等会儿吗?”
瑾芳仪上一刻钟还说全宫上下须小心谨慎行事,怎么一转脸,就将皇上的话当了耳旁风?就不怕皇上万一喝多了,没了理性,直接扣她个恃宠生骄的帽子?
谢玖掩唇打了个哈欠,圆溜溜的美眸染上了几分水色,看起来有几分娇滴滴的慵懒。谨慎小心那是对旁人,对皇帝要是一样的万般小心顺意,反而入不了他的眼。她前世后世加进来也在景元帝身边六年有余,太了解他那点儿渴望被虐的小心情。
你对他好,他当你应该应份的;你偶尔呛着他来,他反而觉得这他么就是真爱啊,居然敢和皇帝顶着来!
其实他这种情况,有一个民间的词更适合,那就是:贱皮子。
“无妨,只先别将宫门插上。”她走了两步,又停下。“皇上若醉的厉害,你便大声唤我起来。”
“是。”安春一头雾水,这瑾芳仪行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若怕皇上生气,就一直等着呗,别家宫里的娘娘若得了这消息,就算枯坐一\宿,只要能见上皇帝一面也都是心甘情愿的。哪像这瑾芳仪,皇帝对她上心,她反而越发拿起乔来。
这可不就是作吗……
谢玖淡然转身,佯装没看到安春纠结又无奈的脸。
昨夜筋疲力尽睡到了晌午,紧接着柳妃和张妃又闹了那么一出,她的身体早就有些透支,让她坐等不知会不会来的皇帝,还不如杀了她比较快。
谢玖倒在榻上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只觉一副重重的身躯压在了身上,她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蓦然惊醒。
以前她便有过这样半夜鬼压床的经历,有的鬼吓醒你便飘走,有的甚至要陪着她们聊天到天亮,听她们说些活着时候遇到的憋屈事。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酒气。
“是朕。”顾宜芳知道吓到了她,连忙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轻声在她耳畔安抚。
然后,谢玖的耳朵便被他温热的舌里里外外舔舐起来,他似乎一下子兴\奋起来,顺着她的脸颊便亲到了嘴唇。
她心里记着张妃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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