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半吊子王爷。唯一最厉害的是他那张嘴,只要他想,能把任何一个女人哄的美上天。太后每次见了端王,都直嚷着笑的她又多几条皱纹。
藩王最早七八岁就藩,端王一年拖一年,竟生生到了十七岁还赖在京师,隔三岔五进宫哄着太后一堆堆的金银珠宝赏进了端王府。后来大臣非议过大,连名上折要求端王就藩,太后无奈之下这才松了口,也还是要到过了她的生辰宴再走。
待生辰宴之后,太后就病倒了,端王又留了下来。拖了一年,才在第二年太后生辰宴之后,才施施然上路。那时顾宜芳登基不久,好在太后体谅他手脚还未施展开,宝座未稳,并未要求过多封赏给端王。却是掏了她自个儿的小金库,给端王了大半。
每年太后生辰,端王都带着王妃前来贺寿,住上三五个月。其实加上在路上他们停停走走,游山玩水的三五个月,在封地的时间简直少的可怜。
可是这次不只端王和王妃,还带了他的三个小妾,拖家带口借着给太后祝寿就回来了。顾宜芳头疼不已,想着找皇后商议端王在京事宜,下朝便直奔昭阳宫。
谁知进了殿来,就见前几日才落了胎的赵才人,哭的跟个泪水似的,很得他喜欢的贾美人凌乱地倒在地上,也梨花泪雨。
他扶起谢玖后,本想回到上座,搞搞清楚现场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料谢玖握住他就不松手,越来越紧,后来两只手齐齐将他的大手夹在中间。
“怎么回事?”顾宜芳问皇后。
他不着痕迹地想要抽回手,抽一下没抽回来。抽第二次时,谢玖已经加了手劲。他看向皇后,却始终觉得有道灼热的视线在他脸上,烧的他都要着起火来。低头,只见谢玖一双美目不错眼的望着自己,双眸似是一汪秋水,长而卷的睫毛呼扇呼扇地。不仅是脸上的火,连心里都要被它扇起火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勾\引皇帝!众妃纷纷射来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
“陛下。”赵才人抽泣着跪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一个头,在她仰起头的瞬间,额间一片通红。“请陛下为妾身作主。妾身份低微,面容丑陋,幸得陛下垂怜,同宫而住的贾美人却恨极妾身,认定是妾身趁她不在**陛下,每隔三五日便将妾身叫去骂上一番。妾身原本以为,贾美人发泄下怒气也就算了,毕竟她是一宫主位,却怎么也想不到,她心狠至斯,故意撞倒妾身,还压在妾的身上……陛下,妾身的孩子才四个月,连天日都未见,就……”
“陛下,不是这样的,不是她说的那样!”贾美人连跪带爬到皇帝脚下,紧紧抓住龙袍的下摆。“臣妾没有杀她的孩子……臣妾可以发誓,若我杀了她的孩子,天打五雷轰!”
“皇后。”顾宜芳皱眉,不满地道:“你没告诉赵才人,是有人暗中给她下毒?”
朱德音扫了一眼谢玖和皇帝握在一起的手,淡淡地道:“我原打算告诉众妃后,再另寻个恰当的时间对赵才人讲。自落了胎,她的情绪一直很激动,我担心她一时受了刺激,身体承受不住。谁知她也不知怎么了,冒冒然就闯进内殿大闹起来。”
顿了顿,她继续道:“这事我会处理好,陛下放心罢。”然后转身冷冷望向守殿太监,“送赵才人回长秋宫,回来每人去尚方监领二十板子。”
“是。”太监恭声齐道,拉起赵才人便往外拽。
赵才人听了景元帝的话,神情恍惚,被拉到殿门那儿才缓过神,转身就想往里跑。守殿太监已经被罚了二十板子,早就恨极了赵才人,见她一转身的工夫,就加大了手劲,狠力扯住她的两条膀子。
赵才人好像没有知觉似的,拖着身子仍想往里奔过去。
“谁下毒杀我的孩子?是哪个?陛下,你告诉妾身——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太监连忙驾起赵才人,快步出了昭阳宫。
远远地,只听她凄厉地大喊:
“谁下毒杀我的孩子,我诅咒她一世无子,死后落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