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谁都会怀疑吕氏,但怀疑是没用的,能找到证据才行。
即使闹到官府,也要讲求证据的。吕氏的娘家可是京官,不是一般小民。他广陵太守,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完全向着付伟,将吕氏如何。
而沈家人虽然都在广陵,一则沈家人吃靠付家,再则因为沈蓉自降身份与人为妾,当年还闹出那种事来,况且这么些年付家对沈家比对正经的亲家吕家要好上千倍,所以不会闹上门来。沈家会等,等着付家给个答案。
但付伟不是付悦想象中的,而是独立的,能将付家商业撑起,在广陵数一数二的商人。付悦以为,沈蓉突然死了,付伟会慌乱、会悲伤,也许更会不知所措。就像付图,红泥出事后,整日以酒度日。
现在看来,付悦果然低估了付伟。付伟将所有的悲伤愤怒,全部化为了力量。现在的付伟,看起来更加的沉稳,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瞅着付伟,付悦的心也有些颤抖。她使劲地拉着吕氏,再不行,还有吕氏给她挡在前面。
任吕氏说出天去,也没人会相信,这一切出自一个六岁孩子的手。
付伟不再瞅吕氏,平静地对付英道:“将咱们家的丫头,二十五以下,十五以上的,即使是为了婚礼临时雇工,还是客人带来的。走的客人,去他家里给我追也得追回来,拿着账簿,我要挨个对。”
付英立即出去,没一会拿了几本账册来:“这三本是咱家的;这本是临时雇工的;这本是庄上来的;这本是客人带丫头来;临时登记的。”
付伟转头对一边的春絮道:“你昨天穿的衣服呢?”
春絮道:“昨晚上洗了,是老太太上回赏奴婢的,老太太年青时的一件旧衣服。老太太说她做完之后,便就没穿过,太艳了,就送给奴婢了。”
付伟道:“昨晚上洗的,现在应该干了。你去拿来。”
春絮应了声,急忙地走了。
付伟又对绣燕道:“你去把昨儿憨娘穿的衣服拿来,给欢娘换上。谁侍候欢娘的?把她的头发梳成双环。”
吕氏语气急速地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付伟的声音像冰一样冻人,眼皮子连抬都不抬一下:“怎么,心虚了?到这时候你还看不出我想干什么?”
付悦没想到,付伟只一看,就已经猜着了事情的大概。现在,付伟只差证据了。付悦心下一笑,无论如何,像春絮的丫头,是找不着的。
付家内院的管事婆子带着付家十五到二十五岁的丫头悉数过来,付英瞅了瞅,道:“每十个人一组,一组一组的来。”
付伟不急不忙挨个地看着,从中挑出几个身材像春絮地丫头。付伟又问了沈蓉出事时,她们在干什么,有互相的印证,也都洗脱了嫌疑。
吕氏和付悦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付伟这时却突然拿眼睛瞅吕氏,瞅得吕氏心下直发毛。